愿想起这种令人难受的过往。
可表姐,她真的何德何能,都是一个死人了,却还是被人羡慕着,被人惦记着。
这一切都源于她的表姐夫。
表姐死了,表姐夫去创业,并成功了。他在众人面前不苟言笑,对谁都疏远得很,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人们都说,他就是这样冷漠的人,他在世间唯一的柔情都给了死去的亡妻。
最初听到这种话,听到这种讨论,她根本不屑一顾。
一个男人罢了,惯会做戏,尤其是这种商人,什么蝇营狗苟没见过,更是习惯了尔虞我诈,像这种深情的新闻报道不过是发出来来给自己立人设罢了。
后世有点名利的人都爱给自己立人设,其实人后根本不是表面表现的那种人。
她原以为表姐夫不过如此,一个俗人,善会利用自己的资源罢了。
如果她没有在那天,在那天掉了东西的话,她不会看到,在无人看到的夜深,表姐夫驱车上山,在表姐的墓前是一副怎样的温柔模样。
那天的月光很亮,清辉洒下一遍。
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西装笔挺,面容俊美。
清亮的月芒拢着他的眉眼,他的脸似明似暗,注视着辽静旷远的墓地。
偶尔有乌鸦声响起,簌簌翅膀,惊起一阵涟漪。
又是阴森森的墓地,沁骨的阴凉令人脚底生寒。
一般人在这里,明明该害怕的,恐惧的,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想离开。
然而,眼前这个经常在财经报道中出现的人,就那么立着,他高大的身躯一半融入黑暗,面色沉静,甚至有着比月色还没的温柔,唇角翘起了一角。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早就属于这里,本该属于这里。
她当时一整个愣住了。
这天白天,她还默默吐槽,表姐夫不过是做戏罢了。扫墓他也没来,只让管家和司机送许家人和两个孩子过来。
谁知道,就在这样的夜色中,她看到了,月色下的温柔与眷恋。
他没有说一句,好似又说了很多话。
每一句都不可告人言。
每一句,她想,都让她生出发疯般地嫉妒。
从那之后,她开始了窥探,她躲在暗处,小心地看着各种有关表姐夫的一切。
越看,嫉妒越像在不见光的地下疯长的暗蛇。
一个死人,凭什么扒着一个活人不放过?
她都死了,死了那么久了。
她的死和他无关,而他却因为她,放下梦想,去下海创业。
他昔日的同事都为他可惜,而他的牺牲,仍旧没挽回表姐的离开。
陈欣雨认为这就是命。
是表姐的命。
如果是她……
这样的幻想一旦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了,好像心底的某个不为人知的阀门被打开,她想象着,期待着。
连带着,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
她前世嫉妒了一辈子,临到老,还写了那样的一本书去成全自己的痴想。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死后会有这样的奇遇。
这应该就是上天可怜她,怜悯她,给了她新生的机会。
至于这里的表姐,活着就活着呗。
人的命是相互的,她活着,表姐夫目前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警察,没什么大出息。
看来,前世他的那些同事说的也不全然是真的,什么他多厉害,多有天分,她想着他是放弃了什么梦想,看来也不过如此。
可能就是人成功之后,之前遇到的所有人,对他也只剩下夸赞。
这么想着,丽莎更加庆幸她的先见之明。
她已经走在了他们前面,之后会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叫他们任何人都望尘莫及。
且说许梦雪。
她同易霆跟徐华坤一起吃了个便饭,徐华坤招待的他们。在饭桌上,他再次郑重地道歉,许梦雪倒了杯酒,大家一笑泯恩仇。
这点小事,她当时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必反复提。
徐华坤看她真没放在心上,松了一口气。
他是个会活跃气氛的,一整个照顾周到,不会让人感觉到冷落。重要的是,他在易霆面前很放得开,也很真实,没有像带了一层面具似的。
许梦雪是见过徐华坤另外一副样子的。
当初,他拦着她,可不是眼前这种样子。
也是这时候,她多多少少有点信了,徐华坤和易霆还真可能像书里说的那样,是至交好友。
毕竟那个梦,那个书中的梦,有的对劲,有的不对劲,还是得亲眼看了才放心。
饭桌上,说起未来的发展走向。
易霆虽然不走这条路子,但他看问题也透彻,听着徐华坤说,时不时补充一句,倒是真和未来对上了。
许梦雪惊诧地回眸。
易霆抿唇,对她笑了笑。
说的最多的,还是徐华坤自己,他这回回来,倒不是因为在港城发展得好了,出人头地了,而是他觉得,以后还得靠着大陆,而他认为,这里是一片待开发的金土地。
他说的还是最多的娱乐方向的。
这一块港城已经远远走在前面,大陆还纹丝不动。这正是一个发展的好时机。
徐华坤感慨不已,又叹息不断。
他怀揣着一腔热血,空有一身想法,却无法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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