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抓着自己的衣服。
他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闭着眼睛,咬着自己的嘴唇,脸色发白,不肯说话也不肯看他,只有眼泪不断的掉下来,简直好像是变成了一块石头。
殷齐心里仿佛堵了一股火,烧的他生疼。“至于打击这么大吗!”
他实在看不下去,伸出手来,非要把人抱进怀里。“别咬嘴唇了。”
“都咬出血了。”
白景良并不回答,只是极力的偏开头。
殷齐不得不强行捧着白景良的脸,按在怀里,分开他沾血的唇瓣,掰开他紧咬的牙关,“别咬自己。
“你咬我。行不行!”
“沈琪到底有什么好的。你……”殷齐说到一半,突然摸了摸白景良的额头,脸色变了。
“你发烧了。”
……
白景良这一下就发起了高烧,上飞机就睡了过去,直到下了飞机都没有醒来,是被殷齐抱回去的。
殷齐扶着他试着喂吃了几次药,都不太成功,只能半夜又把他抱出去打点滴。
白景良进来的时候像孩子一样趴在殷齐的肩膀上,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好像在做噩梦。
殷齐则小心的托着他的脑袋,将他放在了病床上,然后就一直在床边看着他。
路过的护士都不由得一直偷偷的打量他们。还有人稍微脸红,捂着嘴耳语。
殷齐觉得她们在看白景良,十分不悦,直接关上了私人病房的门。之后也没有再叫人,自己把白景良打完的吊针拔了出来。
他摸到白景良的手打点滴打凉了,又给他捂手。
白景良的手指纤细,皮肤很白,青色的血管也相当清晰。殷齐正垂眸将这手越发握进掌心里,白景良的指尖就动了动,轻轻抓住了他的手指。
殷齐一愣,还听白景良好像轻声说了什么。
他低头凑了过去。
“怎么了。”
白景良梦见了沈琪。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沈琪了。
周围是一片末日的景象,天空低低的压下来,仿佛破了一个洞。
白景良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被眼前的少女带着,在每栋楼的顶端疯狂的奔跑。
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漩涡。身材修长的少女突然回过头来,长发被吹起来,露出了较好的面容,和一双明亮的眼睛。
白景良却惊恐的发现,他已经有些记不清少女的脸。
“景良,你先走!”少女深深的注视着他,在最后一刻还突然拉过他,在他脸上极轻的亲吻了一下。
白景良心口抽紧,浑身震颤。
少女轻抚着他的脸,眼含泪光的笑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推他。“走啊。快走。”
不……不,他能不走!
白景良在梦里无声的挣扎,却无法改变既定的记忆,独身一人跌落进蓝色的漩涡里。“不要……”
“什么?”殷齐听不清白景良在梦中的呓语,只能看见一滴泪顺着他的睫毛滑了下来。
“md……别哭了。”殷齐心口堵得慌,翻上了床,直接把白景良发凉的手塞进了他的上衣里,贴着他的腹肌给他暖,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不就是一个omega吗……”
他把白景良抱进怀里,脑袋放在心口搂紧,伸手一遍遍的顺他的头发。“别哭了。”
浑身微微发抖的白景良感觉到了身边的热源,第一次主动抱住了殷齐。
他的手环住了他的腰,扬起了苍白的小脸,鼻梁贴着他的下巴,越发贴到了他怀里。
“别走……”
殷齐愣住。
他低头看去,白景良的脸离他特别近,他的睫毛湿润,眼尾发红,像是一只找到了母亲的小兽一样,依恋的用鼻梁和脸颊蹭了蹭他。呼吸中甚至还带着一点他的信息素气息。
“别离开我……”
殷齐觉得好像有人突然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喉结滚动,低头凑近,和白景良呼吸交融。“什么……?”
白景良彻底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我没忘……没忘……你……”
殷齐没有再说话。
内心深处,他知道白景良估计不是在和他说话,但此时的白景良却又带着莫名的魔力,让他离不开目光,也不想松手。
像是好奇的幼崽探索着黑暗,含下了一颗包着毒药的糖。
殷齐低下头,轻轻的亲吻了白景良的嘴唇。
白景良第一次回应了他。
殷齐的耳根慢慢变成了红色,这个吻尝起来,好像和之前的吻有哪里不一样。
是哪里呢?
白景良的舌头勾着他,嘴唇贴着他,双手抱着他,整个人就是热乎乎香喷喷的一团,充实的填满了他的怀抱。
殷齐还是第一次知道人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的响,感觉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贪婪的亲吻,迟迟没法放下。好像生怕下次就尝不到了。
等白景良的脸憋红,已经有些喘不出气来,殷齐才低头抱紧了他的腰,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满足地深深吸气。
第二天。
白景良醒来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
他睡了太久,不仅浑身酸疼,脑子都疼了。
等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白景良这才发现他好像睡在了一个医院的私人病房里。
然后下一秒。他立刻就被一大堆消息淹没了。一眼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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