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士兵冲进京城,逼得小皇帝当众禅位。 (14)(第1/11页)
以后不要他养爷奶啊!”安芙说:“本来爹是哥哥,以后爷奶就是跟着我们的,他们顶多也就是年给些粮而已,可要是哥哥真的出息了,咱们也不缺他们那点粮啊!”
安大嫂没回答,感觉得出来是动心了。
“况且患难见人心嘛,现在咱们家还没怎么呢,二叔就这样了。以后要是真有什么事情,那也指望不上二叔。反而是哥哥辛辛苦苦的读好几年书,只因为一个亲戚情份就得让二叔沾光……”
安芙再接再厉:“以后哥哥有一天想起来二叔如今的嘴脸,然后还要捏着鼻子敬他是长辈,您说憋不憋屈?”
“这……能行吗?”安大嫂对自家儿子那是当成心尖上的肉,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儿子以后得给老二夫妻养老……怎么说呢,就总是觉得亏。
“你要不跟爹商量一下,要不就跟爷奶商量一下。”安芙说:“我也不知道咱家有多少,只是这样想一想了。”
安大嫂内心却知道,如果克扣了老二分家的银钱,加上跟左邻右舍借的,这个年无论如何都很够了。况且老二夫妻又没有孩子要养,两个成年人怎样不能填饱肚子?
村里人分家苛刻点的也有,况且说是以后不要他们出粮养老人,老人真有事情他们难道还能不管?要是文儿当真考出来了,那以后也可以借着这点跟老二划清界线,省得他们多占了便宜。
愈想愈动心,安大嫂当晚就在被窝里头跟安老大提了这件事情。
“你这可不能算分家,这是把老二一家给赶出门了。”安老大皱着眉头说。
“可不是我狠心,而是二弟已经对我们有怨言了。宁宁被抓走那是谁也不想的,当初不是也说了聘金除了给文儿赶考以外,还有就是文儿明年的束脩。”
安大嫂无奈的说:“二弟出了这笔钱,文儿的成就有他一份功劳,那亲事可是他点的头,现在却怨上我们了,且不说路费咱们就得东拼西凑,明年的束脩还没着落呢。
二弟只想着自己女儿没了,还觉得是我们把他女儿弄没了……这一家人要是不能同心协力,硬凑到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他觉得都是自己家在付出,也不想想你每天下田的时间也没比他少。文儿虽说不下田,一天四五个时辰的读书难道就轻松?担心浪费笔墨,都是先拿树枝在地上把字练熟了才敢用上一张纸。别看他没做力气活,这费得心力也不少!
现在可好,宁宁不见了,咱们就欠他一辈子了。这兄弟两个一有怨言,看啥都觉得你欠了他。与其把人硬留在家里,那还不如就遂了他的意呢!”
“可是分家分少了,他岂不是怨言更大?”安老大转个身又说。
“给多了他怨言也不会变小,还不如就让他少分一点,以后家里的所有开销不要他承担。”安大嫂说:“我这对他够好了,老人不要他养,侄儿侄女不要他管。他觉得自己没孩子,所有的活都是在帮咱们家干,那咱们就不要他干了。你去村里问问,哪个做大嫂的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我又不是怪你!”安大哥对自己的儿子当然也是上心的:“我去跟爹娘商量一下,你可别漏了风出去。”
“知道了。”
就这样,商量的结果也很明显,安家分家,但老二夫妻俩却没有分到什么。
安家总共二十亩地,五亩上等田,十亩中等田,五亩下等田。二十亩地的出产足够他们养活自己一家还有点剩,此外家里养了鸡鸭猪,后院的空地还种了菜。如果不算上安文念书的开销,安家其实是村里挺富裕的那一波。
只是读书费用大,所以安家才一直紧巴巴的。
现在两兄弟分家,说清楚了因为老二两个也没孩子,以后老人不用他们养,但分家就分少一点。争吵过后,老二一家就分了五亩下等田,五亩中等田,家里的牛归老大。
靠近山坡有一个破屋,说是靠近老二家分到的田地,安老伯作主跟村长要了来给安老二夫妻俩住,然后老二一家原本住的屋子折算了五百文给他们。
家里的锅碗瓢盆老二家分一半,鸡鸭猪安老伯说是他们老两口的,不拿出来分。还有就是家里因为安宁被抓走让王家打砸一通,这是安宁造成的,安老二一家得赔给家里二百文。
于是除了自己的贴身衣物被褥,跟一些锅碗以外,老二夫妻就得了十亩下田就被赶到了村尾居住。
老二自然是不服的,但村里人都觉得以后不要老二帮忙养老,二十亩田分了一半给他,家里物什分了一半给他,牛跟家禽不分实在也没怎么过分。
安老伯又说家里没有多余的银子,统共也就一两多,都分给了老二五百文了,再多实在也拿不出了。
这样乍看下去很公正,事实上好处都自己藏着呢。村里人也不是看不懂,但看在安文的份上,也没人会多这个事。
于是安老二一家就这样被打发出了门。
其实那上等田的收成每年都是下等田的两倍还多,可以帮忙耕作的牛又在老大这里,以后老二可以得到的收成就可想而知。只是他们只有夫妻俩人,倒也不致于过不下去。
经过分家以后,老二夫妻更是看清了老大的意思。这是看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了,干脆把他赶出家门罢了。
而且安老伯说家里没有现银的事情也很值得推敲。这么多年积攒不下一点银子?这根本就是事先把银子给留出来了,光想也知道就是为了给安文赶考的路费。
本来分家时公中的银子就该拿出来分配,但村里人都向着老大,安老二就算有疑问也只能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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