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敬地迎他入内。
趁着他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师琳在守卫相对薄弱的西侧抛了个锚点,舒樱顺着绳子飞上墙头,速如闪电打昏了附近的几个守卫。
师琳上到城头收好?飞钩,舒樱已经披上了一个守卫的戎装,戴好?头盔,将扒好?的另一套递给她。
她接过?,快速套上戎装,转身已不见舒樱的人?影。
她们任务不同,去的地方?不一样。
师琳利用戎装的遮掩匆匆走下城墙,好?在校尉已经到城门口?去了,其他守城的士兵虽奇怪她为何擅离职守,却没资格出言盘问。
回到地面,考虑到她的身形比男子娇小,怕被人?看?出端倪,她一路躲躲藏藏,大?部分时间用轻功赶路。
启王早早就封了城,除了巡逻的队伍,路上空无人?影。
师琳畅通无阻的来到城中心附近,顺着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依着职业病躲到一个酒店二楼的雅间里,推开一条窗缝,底下情形一览无遗。
钟离靖扮作的“容王”单枪匹马停在路中央,五官隐在帽子边的一圈狐狸毛里,只露出一双沉静的双目和半张俊容。
他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包围了,对面是玄色华服的启王。
启王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得?意的对他好?一通胡言,基本上是抒发他的十七弟终于?落到他手里的感想。
他们兄弟斗了这么多年?,二人?平分秋色,难分胜负,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今启王胜券在握,满腹的激动?和畅快无处宣泄,倾吐欲顷刻间变得?旺盛,非要?在“容王”死之前羞辱他一番,好?解一解这么多年?来的郁气。
师琳瞧见他眉飞色舞,忍不住默默吐槽一句反派死于?话多。
启王嘲讽了小一刻钟,见他未置一词,拧眉:“死到临头了还处之泰然,真不愧是本王的十七弟,既然你无话可说,本王这就速速送你上路。”
他使了个眼?色,包围钟离靖的手下们立刻聚拢过?去,挥刀而上。
师琳手指捏紧暗器,以?便?随时应援。
钟离靖将斗篷裹紧自己,骤然蹬了一下马镫,借力腾空跃起。
朝他拦腰砍去的数十兵器落空,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一只镶着金边的靴子踩于?搭在一起的刀面上,另一边后?落的靴子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往刀上重重一跺,兵器霎时被纷纷震落,那些人?痛苦地捂着原先握武器的那边手。
有的人?经脉寸断,有的人?五脏被震裂,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钟离靖翩然坐回马上,从容得?仿佛未曾离开过?。
最里面那层的人?倒下了,外围的人?快速补上去。
钟离靖拍了一记马脖子,雪里疾扬蹄,踢中某个人?的手腕,那人?武器脱手,他接住在空中坠落的长剑,反手利落地划了一个圆圈。
他的速度太快了,众人?只看?到他的残影,没能看?清他的动?作,外围的士兵齐齐维持着进攻的姿势停住,定了有那么两瞬,一圈人?轰然倒地,颈处被刀刃割断的经脉喷射出一股股血星子,染红了刚刚飘落的一地素白。
包围他的数十人?终究没有一个近得?了他的身,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师琳收回一排小飞刀,悬挂的心稍稍回落。
启王看?出不对劲,喝道:“你不是龙元旌!你是谁?!”
钟离靖摘下帽子,抬起和容王酷似的脸,嘴角挂着讥笑?:“我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龙元堃,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是银面侠的声音,他易容了!启王狠狠皱眉。
换作平时,他绝不会忽略掉这种小事,或许他一开始也注意到了,但今日是他仅剩的机会,他太渴望除掉容王,纵使有什么疑虑,心中自动?给他找补他会孤身前来的理由,然后?忽略掉这些自以?为不重要?的细节。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启王颓然地闭紧双目,再?睁眼?时,目中唯有狠戾。
只要?银面侠死了,今日之事不会传回京城,他还有机会!
启王立即拉了一个信号烟,红着眼?睛,朝下属一字一顿地说:“不计代价,给本王杀了他。”
街巷里忽然窜出密密麻麻的人?,有铁骑,有步兵,有的执盾,有的拿武器,远处还有弓箭手在待命。
总共少说有上千人?,看?他们的着装,还是百里挑一的军中精锐。
钟离靖环视一周,看?向启王:“出动?千军万马,你可真看?得?起我。”
饶是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钟离辉祎,在这种情形下,想要?全身而退也没那么容易。
说曹操曹操到,城墙上的棋子一动?,钟离辉祎和钟离清全速赶来,一左一右停在两旁的屋顶上,如同两尊大?佛坐镇此地。
他们怎么会来?师琳瞳孔放大?。
启王见他们听令回城,估摸着胜算大?涨,朝钟离靖冷笑?一声,接着沉下脸,挥手示意手下进攻。
先上的是有矛有盾的队伍,后?头有持着长枪的方?阵围堵。
钟离靖进退不得?,缓缓拔出藏在斗篷内的断情刀。
“我不想杀人?,只要?你们不与我为敌,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他这话一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人?对阵千人?,他明明插翅难逃,却说得?好?似他一个人?包围住了他们两千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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