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随即展开折扇,漫不经心地扇风,笑道:“你们几?个大男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姑娘有见地,何来的底气看轻姑娘家?若是一个不慎传出去,不仅丢了我们男人的脸面,恐怕还会被广大女侠看不起,你们之中未娶妻的就小心咯,当心落个孤苦终老的下?场。”
他这话实在气人,众人本就被师琳的软刀子戳得心里?不舒服,再被不知是什么来历的人当众指指点点,犹如火星子溅进了火药堆里?,当即炸了。
有人气汹汹站起来,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他娘的,干你何事?!你这白斩鸡少在这说风凉话,再多?嘴一句,信不信爷爷我宰了你!”
钟离靖愣住了,张大嘴巴,指了指自己,机械地转头问她?:“我?白斩鸡是说我?”
师琳上?下?打?量他,他长得细皮嫩肉,穿着光鲜亮丽,步伐虚浮,掌心无握兵器的老茧,无论从?哪看他都全无高手气质,花拳绣腿的公子哥一个罢了。
她?心下?忍笑,面上?沉痛地点头:“对,是说你。”
“少跟他废话,大伙几?个还怕打?不过一个小娘们和一只白斩鸡?”说着,他们就纷纷操起家伙准备动手。
钟离家的小少主被宠着长大,哪里?受得了被人叫白斩鸡的委屈,还是两次!
他鼻子快气歪了,扬声道:“玄洺!”
“少主!”玄洺“嗖”的一下?从?门边窜进来。
“去!把他们这几?个小杂毛收拾了!”
“是!”
玄洺催动火冥功,一个箭步冲进人群里?,赤手空拳和他们开打?。
那些人本来雄赳赳气昂昂,有人识得他用的是火冥功,再结合他刚才的那声“少主”,有人惊恐地喊了声“不好!他是钟离庄的少主”,其他人立刻面如死灰,连反抗都不敢了。
他们怕的自然不是钟离庄的少主本身,而是他身后的钟离清和钟离辉祎,跟钟离庄结仇无异于找死。
钟离靖撸了把袖子,气呼呼地冲进去,用折扇狠狠敲那些人的头:“谁让你们胡言乱语!看我不把你们打?成猪头!”
众人放下?武器任打?,连声讨饶,直呼“少主宽宏大量,我们再也?不敢了”。
钟离靖被人宠惯了,没听过、也?听不得刚刚那些话,他还在气头上?,敲得更用力?了,嘴里?碎碎念:“让你们叫我白斩鸡!让你们叫我白斩鸡!”
那些人瑟瑟发抖抱成一团,一下?下?受着,乖乖被打?得PanPan鼻青脸肿。
师琳看差不多?了,忙道:“好了白斩鸡已经够了。”
话一出口,不光是他和玄洺停下?动作、那些肿成猪头的大汉憋着笑,连她?自己都惊诧万分。
老天爷,她?真不是故意那样?叫,肯定是他一口一个“白斩鸡”地叫,她?听多?了才嘴瓢遛出来的。
无声的氛围里?,空气中尴尬含量过浓了。
师琳默默坐回去,新倒了两杯茶,语气格外温柔:“二公子,玄洺,过来歇歇吧?”
钟离靖耷拉着眉目,余光见胡腮汉子还在偷笑,气得揣了他一脚,这才慢吞吞挪过去,气鼓鼓的坐在她?身边。
玄洺道:“少主,师琳姑娘,我先把这几?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丢出门外!”
他不知打?哪摸出一根粗绳,将那些人捆作堆。
桌边只有他们二人,钟离靖也?不说话,闷闷不乐地端碗猛灌,不料,茶水烫得他龇牙咧嘴。
师琳忙取帕子给他擦擦,动作轻柔得不得了,再重新倒了一杯,吹凉了少许,才递到他手里?。
她?柔声说:“抱歉,刚才是我口不择言,请你相信那是无心之失,我并非那样?看你。”
早在她?亲自给他吹凉茶水的时候,他就已经不介意了,再看她?前所未有的温柔,心里?别提多?美滋滋。
钟离靖喜形于色,眉眼带了笑。
他清了清嗓子,嘴上?装模作样?:“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二公子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宅心仁厚……”
师琳信口夸了几?个词,见他明显高兴起来,绞尽脑汁继续夸,直把他哄得笑不拢嘴。
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她?开口道:“二公子,可?否让我瞧瞧你的左手?”
钟离靖从?迷魂汤里?醒神,捂着左手一脸扭捏:“师琳姑娘要做什么?我可?是不卖艺也?不卖身的。”
他最擅长顾左右而言他,再拖下?去,保准被他带偏话题。
师琳懒得跟他兜圈子,一把扯过他的左手,袖口往上?拉,腕上?露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破皮入肉的地方正在结痂。
那时候肯定很疼吧。
他怎么都不吭一声呢?她?其实更愿意咬自己,宁愿咬断手也?不伤害他分毫。
钟离靖不想惹她?难过,挣扎着收回手,故作轻松:“我说过了,你别在意我的感受,只要你好好的……”
她?打?断道:“可?我也?想你好好的,甚至比我更好。”
二人目光相接,定定地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同时想起那夜除了咬手腕这茬,他们还经历过更加紧密契合的事。
他们同一时刻视线下?移,望着彼此红润柔软的唇瓣,回忆变得分外清晰,对方的气息、温柔地缠绕、轻轻地吮吸都历历在目。
视线猝不及防的再次相撞,二人俱都不自然地别开双目,一时无言。
好在玄洺丟垃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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