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了。”
药膏如白霜,平敷在红痕之上?,这样的小伤口,再怎么涂,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江冷星将她?叫住,把衣袖挽起,手臂伸到?她?面前:“等等,这也有。”
少年腕骨白皙,青紫色脉络十分清楚,脉搏处有一条赤红的伤口。
田桃低头一瞧:“这也算伤?”
痕迹不过指甲盖大小,颜色深了点,但比陆师弟手指的划伤还?小。
等两天?能自己愈合那种。
江冷星应声:“嗯。”
既然大恩人都开口了,她?没有回绝的道理,反正伤口这么小,给他涂也不碍事。
“师兄,你这药好用吗?”
“还?行。”
“如果好的话,我想把药带走。”
“你受伤了?”
“不是。”
药涂完后,田桃起身,揉了揉腰:“是阿尧,他身上?伤不少,久不能愈合,药好的话我给他送去?。”
“他自己不是会?炼药么。”
少年抽回被她?抓住的手腕,声音冷淡。
“师兄不懂,阿尧身上?都是伤,一晚上?要用大半瓶药。”
田桃看?向?青花瓷瓶,想起云起小筑那人,轻轻叹着气。
“这药不好,给他也是白费。”
他用就有效,涂山尧用就不行,哪有这样的道理,分明是有嫌隙,不想给吧。
田桃看?破不说?破,将瓷瓶藏进衣袖,打马虎笑了两句:“这样啊,那不给他了。”
想到?这人今夜的做法,临走前她?呛了两句:“师兄,以后涂药直说?便是,没必要把我拖进房里哈。”
少年将她?小动作尽收眼底,眸光一沉,并未回应她?。
“我睡觉了,师兄也早点歇息。”
田桃伸了个懒腰,双腿双手爬下床,挪到?床边正要穿鞋时,后领登时被人提住。
她?随即翻了个身,一骨碌躺在床上?。
光线骤然一暗,少年随之倾身,长臂一横,撑在枕边,提前截断她?逃跑之路。
漆黑双眸落在她?脸上?,逆光之下,他眸子又?沉又?冷,释放出一股无?形威压,将她?笼罩其中。
这架势,有两三分霸道。
就这?
田桃笑了笑,额头有点痒,她?十分淡定挠了两下,一点都不怕。
这人间歇性发癫,她?习惯了。
少年身上?束带早已解开,素衣松松垮垮搭着,随着他俯身的动作,隐蔽的躯体透过缝隙闯入视野。
她?眼一瞥,啥都瞧得一清二楚。
他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并不似表面那般清瘦,内里要啥有啥,山川、樱桃和溪水,实打实演绎了什么叫秀色可餐。
虽早已见过这道风景,再看?一遍,还?是要拍手叫好的程度。
不过她?现在清心寡欲,只想睡觉。
田桃有几分取笑之意:“干嘛,学人家强取豪夺吗?”
就江冷星这样不经逗弄的,能指望他干啥,不就纸老虎一只。
田桃敲了敲脸颊旁的手:“行了,不走开别怪我不客气。”
少年沉默不语,在她?蹬着腿往下钻时,他沉了沉背脊,手臂随之下移。
二人距离登时拉近。
可以,他不仁,她?就不义?了。
她?明白,江冷星最怕别人碰他,从头至尾,甚至到?每一根头发丝,都不让人碰。
于是她?微微起身,两手揪住他的衣摆,假装吓唬一下他。
不料,在她?背脊离开软床之际,少年手臂滑至身后,将她?整个人悬空抱起,用力揽在怀里。
他刚涂完药,寒气夹杂着栀子花香气,猛然间涌入她?鼻间。
混乱间,田桃感觉侧脸穿过轻薄衣料,贴在少年肌肤上?,鼓起的胸膛渡给她?微凉的温度。
不应该是我进敌退么?
怎么成了我进敌更进……
倏地一下,田桃的脸红了。
她?感觉自己是一壶烧开的水,烫得要冒气了,心跳如沸水般猛跳。
力气有限,她?根本无?法将人拽开。
她?嚷道:“你不想还?钱,所以自荐枕席?”
少年拥着她?,收紧双臂,感受彼此?的心跳,和心里生出的那根刺。
田桃和他理论:“我是只有原则的妖。”
“虽说?你之前又?拽又?冷,我看?不顺眼,但你也不用这么热情……”
岂料未说?完,少年竟沉身压下。
蚀心蛊作祟时,宛若在双耳蒙了一层膜,她?的话如云雾后的春月,模模糊糊听不太清。
他感觉好疼,浑身无?一处自在。
理智被疼痛剥夺,心似镂空的洞,只有不断向?下索取,方能弥补空缺。
身心被束缚太久,仿佛找到?一个暂时停靠的港湾,甫一贴近,就令他无?法自拔。
他额头枕在瘦弱的肩上?,转过脸,埋在了温软的颈窝之中,每呼吸一次,如吞入了刺芒。
可却无?法停止吸入清甜的气息。
这时,田桃开始慌了。
她?的一双手腕被掐住,声音略微颤抖:“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少年起身望着她?,双瞳泛起赤红。
田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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