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时间越久,越难解毒,轻则废了手?臂,重?则失去性命。”
江冷星目光在书页墨字上划过,口中耐心解释,声音轻缓,不疾不徐。
这乃陆师弟短时间内,听他讲过的最长一段话,心里感?动至极,江师兄果然是关心他的。
只是这话之意,是要立即找桃师妹回来?,但?谁去找又是个问题。
云起小筑在哪,众人皆未听过。
祝卿卿:“我去吧,小桃子会听我的。”
白飞鹭拦住她:“不可,你又不识路,不如我去,我是山主,我去接她。”
陆师弟:“我去吧,届时我与桃师妹直接去飞天涧。”
就在几人商量不出结果时,少年两指一挑,合上书卷,神?色自若。
他低声道:“我去。”
三脸一懵:“啊?”
江冷星找补似的,解释道:“陆师弟的伤要紧,我去快些。”
说完他立即起身,抓过手?中的剑,单手?一撑,翻身一跃,落在了院子里。
浓黑的院中,清鸣声响起,一道刺眼流光闪烁,长剑出鞘,在低空中划开一弧,而后稳稳定住。
陆师弟越来?越迷糊了:“师兄何时去?”
少年飞身踩在剑上,眺望着夜色,嗓音如出剑动作利落——“现在。”
陆师弟:师兄好在乎我!
云起小筑。
田桃难得躺在软床上,睡了个好觉,耳畔倏地响起一道声音。
“早啊,阿桃。”
这音量太近,如贴耳说的一般,她立即苏醒,待看清枕边的脸时,睡意全无。
“呀!”
咚的一声,她吓得跳下床去。
完蛋了,她居然和涂山尧在一张床上,她上下检查自身,顺便掀开他刚盖上的被子,扫了眼他全身各处。
幸好,两人睡前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
但?她还是气得不轻,入睡前她明明是在床下坐着,哪可能爬上床。
她招出抛砖,挥舞了下,空气中掠起一道呼啸声,差点就要给床上之人来?一鞭子。
但?念在他是病人,只好作罢。
涂山尧见?她一醒来?就这么大的火气,笑得前仰后俯:“阿桃冤枉我了。”
他拿过外衫穿好:“我都伤成这样,能做什么。”
说罢,他咳了两声:“咳咳,昨夜有雨,我怕阿桃冷着,便让你睡在床榻上,一人一个枕头,我没盖被子。”
田桃仔细一瞧,确实有两个枕头,醒来?时自己把被子卷成了一团,涂山尧一点也?没挨着她。
她收好鞭子:“若有下次,你就让我冷着吧。”
“好。”
像是为了哄她开心般,涂山尧特地说送她点东西?,比如木架上的灵药。
“阿桃喜欢的,拿走就好。”
田桃也?不跟他客气,径直往补药方向走去,但?想着他时常需要进补,于是指着木架最上排:“那是什么药?”
“山间多野兽,是毒药。”
“我就要这个。”
“阿桃多拿些补药吧。”
“毒药我让别人吃,哈哈哈。”
她想到了蛛无戒,一想起那只黑蜘蛛就来?气,正愁没法子治它。
“那就拿一瓶。”
“一瓶哪够。”
“好了,三瓶不能再多了。”
田桃扒开挎包:“多来?点嘛。”
涂山尧无奈,把一排的紫色瓶瓶罐罐送入她小挎包中:“只有青白瓷瓶是补药,其余的是毒药,阿桃不可误食。”
“知道知道。”
田桃收好挎包,十分满足。
随后她又在屋子里转了转,想再搜罗点东西?,这儿物件那么多,重?复性也?很高,多拿点不碍事。
“阿桃拿着这个吧。”
涂山尧怕她把云起小筑搬空,挑了一把高阶匕首给她,她手?中那根桃木枝,压根伤不了人。
田桃接过匕首,抽出一看,差点被寒光闪到了眼,如月牙般的弧形,刀刃十分锋利。
握在手?中很是灵巧,与她相配。
“哈哈,谢谢阿尧。”
涂山尧:“不客气。”
在屋内闷了一夜,田桃立即跑到了院子里,正好试试手?里的匕首。
她踮起脚,轻轻一划,一段柳枝就被割了下来?,几乎没有用?太多力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
收好灵器,她拿着柳树枝,编了个花环戴在头上,但?没消几下,就被柳叶弄得头痒。
“阿桃啊……”
涂山尧万般无奈地笑着。
“别光顾着笑,你快瞧瞧我头上是不是有毛毛虫。”田桃总觉得脑袋痒痒的,在他面前蹲下。
“没有,都是些碎叶。”
“在哪?”
“我帮阿桃摘去。”
她正等着人帮忙时,双肩突然被捉住,把她从地上抓了起来?。
一个站不稳,她后退几步,撞在冰冷的怀抱中。
“阿尧,你真的……”别闹了。
田桃抬眼一瞧,突然止住了话。
咦,涂山尧就站在她前面啊。
那后边的是谁?
她眯着眼转身一看,倏地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少年一袭雪衣,正低着头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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