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阿桃,只隔了一盏茶时辰。
再过一盏茶功夫,怕不是连手都牵上了。
的确如此, 他们此时已经牵上了。
早就猜到?小桃妖容易被人?哄骗,未曾想到?,这一日没?过完,事情就已发生。
既然她唤他一声师兄,他理应关照她。
江冷星无视面前的青衣男子, 目光掠向他身后, 微微垂眼, 望向露出?来的半张侧脸。
被人?护着后, 女孩脸上惊恐消失不见?,咧着嘴笑兮兮。
她手腕纤细,正?被几根手指牢牢圈住, 指腹紧贴衣袖, 十分自然。
二人?举止亲密,仿佛认识许多年?。
可听小桃妖阐述,两人?相识时间,还晚于小桃妖和?他。
确实挺短的。
江冷星:“过来。”
他的嗓音又轻又慢, 收敛了几丝凌厉, 听着很有耐心。
田桃从涂山尧身后探出?脑袋, 和?他四目相对。
她摸不清这人?性子, 怕他揍人?,有点不敢过去, 轻轻拽住了一截淡青色的布料。
江冷星喉结微动,正?欲开口,话?先一步被人?堵了回去。
涂山尧:“别怪阿桃,下次她不会乱开玩笑了。”
话?音未落,他转过身来,眸光下垂:“灵植我已经采回来了。”
田桃目光移到?他身上。
涂上尧嘴角伤口开裂,眼睁睁看见?一缕血丝从他口中溢出?,血迹腥红,沿着下巴滑落。
他轻轻嗯了一声,俊眉一拧,趁血渍沾染衣衫前,欲抬袖擦拭。
田桃眼疾手快,从挎包摸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扬手送到?他唇边。
“用这个擦吧。”
手帕和?她裙子颜色相近,绣着几朵桃花,花开浓烈,栩栩如生。
此物特征明显,一看便知是她特有之物。
涂山尧接过手帕,指腹从绣纹上轻轻拂过:“谢谢阿桃。”
“不客气。”
田桃摆摆手,眼神下意识朝某处瞥去,心里莫名有点害怕。
江冷星还站在那,安静沉默。
他落在额前的碎发,如黄昏时散不开的浓雾,朦朦胧胧掩住眼底锋芒。
起风了,柔软发丝上扬翘起,露出?一双黑眸,眼底宛如泛起薄冰,掠起一丝冷意。
涂山尧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脸上有丝痛意:“阿桃帮我上药吗?”
这时,江冷星再度开口,声音比方才?冷了些:“过来。”
他也?不多说别的,单说这两个字,田桃十分为难。
涂山尧唇角的血渍越积越多,眼眶泛起红晕。
她瞥了瞥远处,又瞄了瞄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一口答应涂山尧:“好,我帮你上药。”
然而,在她点头之际,一阵剑鸣声惊起,引玉剑被抽出?剑鞘,寒芒四射。
动作蕴含沉沉怒气,卷起刺骨的寒意。
剑芒耀白生辉,田桃被闪了下眼,慌忙拉着涂山尧向后躲去。
好可怕,江冷星奈何不了她,准备拔剑威胁人?了。
但没?想到?,涂山尧先一步把她拉入怀中,纤长身躯覆下,挡住了震荡而来的剑意。
料想中的伤害并未到?来,根本没?人?理他两。
转身一看,江冷星早已背过身去,他嗓音清冷,犹如淬了冰。
“说,还是不说?”
隔着十步之遥,他一身藏不住的怒意,声音不大,却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一柄沉寒的玉剑抵在喉间,柳飘飘吓蒙了,编着辫子的十指止不住的颤抖。
她差点扑通一声跪下,哆哆嗦嗦道:“我说我说我说。”
哎呦,小郎君被谁惹着了,她正?安分杵在一旁,怎么蓦地朝她发火啊。
被剑指着情况下,柳飘飘细无巨细,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清楚。
江冷星站在一旁,听得却不是那么仔细。
余光中,两道身影已经其乐融融坐在一处。
他自讨没?趣般,收剑入鞘,闷闷在木凳上坐下,让情绪一点一点冷静。
其实,也?并非是何大事。
小桃妖和?他无同门?情谊,也?无故亲,平日相交甚少,她愿和?不清不楚之人?亲近,与他无半分关系。
仅是有那一夜的纠葛,才?让他上了心而已。
剑气犹在,树下簌簌刮下几片绿叶,飘飘然坠地。
眼不见?为净,江冷星索性闭目养神。
另一边,柳飘飘被吓得花容失色,小郎君心似捂不暖的冰山,她决定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于是,将注意打到?另外?二人?身上。
她把目光瞥向白飞鹭,早就见?过这人?画像,今日一见?,本人?还要生得好看。
听说他是妖界之主,地位尊荣,若是能?成为妖王妃,她也?不必如此辛酸了。
像他这般的男子,和?她这般娇艳的女人?在一起,才?是天生一对。
白飞鹭在木凳上落座,不敢和?祝卿卿靠太近,也?不想离太远。
他正?纠结找话?题之际,发现身上多了道炽热的视线,歪头一瞧,对上一双魅惑的眼眸。
柳飘飘一边走近一边和?他抛媚眼。
外?界莺莺燕燕,在白飞鹭眼底皆是一个模样,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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