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洲, ”宋晚宁的声音有点轻,看?着他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在自己的小腿上轻揉着,眼眸抬起的瞬间, 像星星落入池潭,映照了一水的波光,那些卡在嘴边残忍的话语就都说不出口了。
怎么会有人好看到如此让人心动。 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脏不受控制的跳跃, 想要从喉咙处蹦上来似的,让人想要去亲亲他。
那年夏天的夜晚也是这样,少年低眸看?她,她被撩拨的一颗心仿佛浸泡在了池水中,湿漉漉的, 是以笑着问他, “傅一洲, 吻戏是要提前走戏的, 你?知?道吗?”
他那时候哪里会知?道这些,戏一共拍了不足二十场,一直在NG, 徒有一张好看?脸庞的少年是个彻彻底底的榆木疙瘩。
宋晚宁笑的有些奸邪, 仗着那年二十一岁那年分泌旺盛的荷尔蒙冲动,手指拽过他的衣领,垫脚直接把唇送了上去。
是湿/软到让人沉溺的触感,哪怕后来他们?做过了再多亲密的事情, 宋晚宁也不会忘记那一晚, 她第一次起了邪心, 想要撩拨他的冲动。
可现在到底不是二十岁, 她长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些出息的。
所以使劲摁住了心内的躁动, 轻声说道:“许兆骞遇到了一点难题,想让我帮他一下?。”
傅一洲闻言,眼眸暗了几?分,“你?想帮吗?”
宋晚宁摇了摇头,“不太想,感觉会很复杂。”
“你?知?道的,我处理不了太复杂的事情。”
后一句话逗笑了傅一洲,眉眼间浸润了笑意?,让刚刚严肃地氛围轻松了起来。
“你?处理我的时候,很游刃有余的。”
又来。
宋晚宁发现了,傅一洲总是会找着机会的去埋怨自己当年对他的那些行为。
成功的软pua,让她总觉得?有愧于他似的。
她没有大声的驳斥,只是小声地嘟哝了两句,“你?们?不一样。”
“我们?那时候说好的,就是帮你?入戏,限定?爱情。”
傅一洲被她的辩白气?笑了,“你?还真是大方,帮人试戏都以身相许的。”
说完,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傅一洲俯身向前,直直的看?向宋晚宁的眼眸,里面有着晦暗不明的情绪,“难不成你?帮别人试戏的时候也如此?”
“怎么可能!那不是因?为你?是新人嘛。”
宋晚宁这话越说越心虚,脸都从耳际红到了脖子。
总不能跟傅一洲说,我对你?一见钟情,打着试戏的名?号把你?吃干抹净,再一脚踹掉。
呵,找打的说辞。
她只能努力给自己找补着,“我们?当时说好好聚好散的。”
“你?那时候也跟我说,要顶峰相见。”
宋晚宁顿时理亏,扁着嘴不再说话了。
能一样嘛,那时候随便唬人的话术,谁知?道他一个堂堂大顶流能记上这么多年,海外?漂亮女孩子那么多,他惦记着她干嘛。
傅一洲耐心的一点点把所有的蚊子包全都涂抹完毕,手指旋紧蚊虫膏,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的掌心里,而后坐在了宋晚宁对面的椅子上。
“你?落地澳门的那一刻,机场一定?会有狗仔。许家?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只要一只脚踏进去,就别想在出来。”
“许兆骞那个脑袋里面能想出来万千的对策,让你?帮忙,呵。”傅一洲冷笑了一声。 也不过是拿着恰当的时局压了宋晚宁一下?。
谁能甘心数年的追着一个女生而始终在界限外?徘徊。他既然回来了,那许兆骞必然也要有所动作。
宋晚宁这些年不停地进组拍戏,珍惜羽毛,公司对她不薄,保护的自然很好,除了最初和傅一洲那场闹得?险些无法收场的粉圈大战,没有经历太多的尔虞我诈。
许兆骞把自己包装的像个风流倜傥的专情公子,任谁都会被迷惑一下?。
只不过傅一洲没有点破,单单是落地会有狗仔这件事情,就足以让她仔细衡量了。
果然,宋晚宁沉默了半响。
最后嘟哝了一句,“你?们?一个个的,谁知?道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我要睡觉了,拜拜。”
说罢,直接踢踏着拖鞋,就打算往木屋走?去。
人走?了两步,想起什么来,又小碎步跑了过来,表情有些别扭。
“谢谢你?。”
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是说蚊子包,还是说许兆骞的事情。
说完转身就走?,最后的身影有几?分快,小碎步的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傅一洲单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她房间的窗户里闪进去的人影,终究是低眸无奈的轻笑着摇了摇头。
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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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宁第二天一早,是被宋老师的电话吵醒的。
做老师的,就是有这种奇怪的嗜好,见不得?自家?孩子睡懒觉。
以前还在读书的时候,宋晚宁从来没有睡到过七点,以至于后来工作,像是要把过去的觉补回来似的,只要没有戏的时候,就睡到日上三竿。
这一大早的手机嗡嗡在脑下?响着,宋晚宁迷迷糊糊的把电话接了起来,闷声闷气?的“喂?”了一句,就听到对面中气?十足的声音。
“都几?点了还睡?!你?不是在录综艺吗?拿了人家?的钱在人家?节目里睡懒觉,谁教的你?这样!出去不要说是我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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