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色笼罩着整座城市。
酒吧里,属于黑夜的喧嚣才刚刚开始,富有节奏感的摇滚音乐敲打着耳膜,各色灯光闪射,明亮而炫目。
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人没去卡座,找了一处离舞池较远、位置较为偏僻的散台。
虽然祁非扬喜欢喝酒,但每次都只是浅酌几杯,主要是为了和朋友聚一聚,维系一下彼此间的感情。
角落里光线晦暗,池言身上仍穿着西装,肤色白皙,手指纤长,刚一坐下,周围就有人看了过来。
他们加了会儿班才从公司离开,下午池言找秦故提过这事,走之前,又跟秦故说了一声,这才跟着祁非扬来了酒吧。
“你都没叫他,怎么知道他不会来?”祁非扬招来服务生要了酒,和池言碰了下杯,冲他挑挑眉,“上回我就好奇了,你和你那个室友到底怎么认识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池言端着酒杯,还是那句话,“租房子碰到的,不算认识。”
为免祁非扬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又补充了一句,“正好他以前也是申大毕业的,我就直接租下来了。”
祁非扬一听,更好奇了,“他也是申大的?那岂不是我们的学长?”
池言支吾着嗯了声。
秦故的确是他们的学长,这一点他不算撒谎,他也是上次回恭市才知道的。
谁知祁非扬接着说:“既然是学长,那更该见见了,你就该约他一起出来。”
“他……”池言刚把酒杯送到嘴边,听见这话,喝了口酒,眼神游离着,“他有洁癖,不太喜欢来这种地方。”
祁非扬哦了声,说到洁癖,没来由想起了他们秦总,有洁癖的人果然很麻烦,他又问,“那他平时怎么样?会不会很难相处?”
“不难相处,他人挺好的,会做饭,每次吃饭都是他做的。”池言没意识到自己在夸他,不知不觉说了很多,“而且,他什么都会做……”
说到一半,才发现祁非扬正看着他,目光中透着打量。
“这么厉害。”祁非扬喝着酒,唇边牵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从他的话里挑出一句重点,“你们还一起吃饭?”
池言:“……”
池言轻轻唔了声,垂下眼睫,“有时候下了班碰到会一起吃。”
“这样啊。”祁非扬看着他似笑非笑,紧接着问,“你还没说呢,学长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没准儿我听说过。”
池言哪敢说他的室友就是秦故,捏着酒杯的手紧了一下,正在想该怎么搪塞过去,好巧不巧,一道明朗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祁学长?池学长?”声音主人从后面走入他们的视野,正是上次酒吧碰见的豪门公子哥,他手里端着一杯颜色清透的鸡尾酒,嘴角笑意盈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祝嘉南看了眼池言旁边的空位,看着他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我还以为从哪儿来了个帅哥,原来是祝少。”见对面的池言沉默着,没有抬眼,祁非扬把旁边的座椅往自己方向拉了一下,笑着接过话,“坐,随便坐,我们也刚来不久。”
祝嘉南不客气地坐下,唇边依然挂着笑,“真巧,我也是。”
视线掠过默不作声的池言,又问:“葛学长不在吗?”
祁非扬说:“他今天有事去忙了。”
“难怪只看见你们。”祝嘉南品着鸡尾酒,余光时不时扫向一旁的池言,又一次和他搭讪,“池学长好像很少来?”
池言嗯了一声,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上一次祝嘉南来加他好友,他没有通过申请,算是拒绝了他,谁曾想再次见面,祝嘉南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同样地,祁非扬也有些尴尬,加好友的事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池言对祝嘉南没那个想法,但祝嘉南压根儿没来问他,就去私下找人要了池言的联系方式。
他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二人,正想着说点什么,转移一下话题,便见祝嘉南将酒杯落在台几上,拿出手机点进VX,面朝着池言的方向。
祝嘉南浅浅一笑:“上次走得太匆忙,池学长,方便加个好友吗?”
这话问得十分直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就差直接问他可不可以和他交往了。
池言看向对面的祁非扬,祁非扬表情心虚,扭头望着另一边,一个人喝着酒,根本不敢去看他。
池言深深吸了口气,面不改色地回:“不好意思,没带手机。”
他的拒绝也很直白。
正在喝酒的祁非扬冷不丁听到这话,险些当着他们的面呛了起来,他强忍着憋了回去,在祝嘉南看见的地方,悄悄冲着池言竖了个大拇指。
祝嘉南没再自找没趣,笑意在唇边凝了一瞬,又重新扬起一个弧度,“好,那下次再加。”
池言:“……”
话都这么说了,池言只很轻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祝嘉南却丝毫不觉尴尬,甚至主动找着话题,“你们刚刚在聊什么?什么学长?也是申大的?”
刚才说的那些不知被他听见了多少。
池言不得不接下话,“嗯,不过他已经毕业很多年了。”
“是吗?”祝嘉南扯了下唇角,“我有个表哥,他以前在申大念书,也毕业了很多年,说不定他们认识。”
祁非扬听着笑了下:“这么巧啊。”
他看出来池言不愿和祝嘉南多聊,边说边岔开话题,“祝少今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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