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向来秉持着低调做人的原则。
家里还真?没出现过扯着他的虎皮耍威风的人,谁想?出现了个陈禾苗,就敢背着他做这样的事情,当时可把他气?惨了。
他沉着脸赞同了陈母的话?:“对,我的办公室不适合,要是有?文件遗失了,我们?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陈禾苗咬了咬嘴唇,明明之前伯伯再书房办公的时候,她还进去?过,也没有?觉得不能让她进来。
估计是上?次的事情让伯伯对她有?了戒心。
可要她当着程美玲的面,碾碎她的自尊,她还没有?那个心理建设。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然的话?,你就先走吧,我和程师傅还有?话?说。”
相较于这个不省心的侄女?,陈师长的心更?放在程美玲手里的信件上?。
陈禾苗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凭什?么她说话?的时候,就让程美玲在旁边听。
程美玲说话?的时候,就要把她赶走,一定是程美玲这个小贱人在伯伯面前上?了她的眼药。
她愈想?愈是愤恨,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掌的软肉里,身子?微微发抖。
程美玲戒备地往后退了些,一大早她就发现陈禾苗不对劲。
就在她以为陈禾苗会转身给她来一巴掌的时候,陈禾苗竟然“啪”地一声,重重跪在了地上?。
这着实?把程美玲吓坏了,吃惊地下巴都?快掉了。
陈师长额角的青筋不停地跳动,这一跪,他就知道?陈禾苗所求的绝不是什?么小事。
果然,等?她再抬头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一边哭,一边膝盖不停地在地上?摩擦,一点点往陈师长的方向挪去?。
眼瞅着就要拉上?陈师长的衣角。
陈师长不亏是“老江湖”,以前也没少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连忙扶住陈禾苗的肩膀,一个用力,生怕硬拽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陈禾苗还想?反抗,一双纤细的长腿像是没了骨头,就要是要往地上?赖。
“你这是干什?么?你一定要这样,我们?就没得谈。”陈师长实?在厌烦这样拉拉扯扯的行为,尤其是陈禾苗是个女?人,就算是他侄女?,这拉拉扯扯之下要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可怎么办?
他厌恶地瞪了一眼陈禾苗,直接松开了手,任由她的屁股狠狠落在地上?。
陈禾苗又是痛,又是觉得在程美玲面前折了面子?,感到羞耻,干脆趴在地上?,柔弱无力地嘤嘤哭泣。
陈师长实?在厌弃她这副被欺负了似的模样,走到电话?旁,给他的警卫员打电话?,让他过来把陈禾苗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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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禾苗听到转动电话?的“咔哒”声,那里还顾得上?哭,那和刚才的情绪太过激动,她想?站起来,还腿软。
几乎是扑到了陈师长的脚边。
“伯伯,别打电话?,别打。”她伸长了手,扯着陈师长的袖口,不知道?那么瘦弱的姑娘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拖着陈师长拿着电话?的手远离了耳朵。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程美玲都?没眼看,实?在是狼狈,一点看不出这是个能在文工团当中心主角的姑娘。
“我在岛上?的文工团真?的待不下去?了,自从有?了那个警告,我感觉周围人看我的目光都?奇奇怪怪的,她们?一定是在背后嘲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陈禾苗像是想?到什?么,整个人一下子?陷入了癫狂,表情狰狞。
程美玲见她这样子?,就想?起了前世抑郁的默默,有?的时候他也会突然发狂,还会想?要伤害自己,有?轻生的念头。
她皱了皱眉头,陈禾苗不会得了抑郁症了吧。
其实?陈禾苗早就受不了了,自从她的家境一落千丈,她离开了家里的二层小别墅,离开了出行的小轿车,一下子?无依无靠,唯一的出路,还是她爸豁出了脸求了她以前也看不上?的伯伯。
陈师长虽然是个师长,但到底是在偏僻的岛上?当一个师长,哪里有?京都?脚下来得风光,这以前别人说起陈家,谁会在意这个伯伯,夸赞的还不都?是她爸爸,巴结讨好的也是。
况且陈师长这个靠山还不牢靠,这巨大的落差感,让她愈发暴躁,有?的时候又会陷入莫名的低沉。
这又踢到了程美玲这个在她眼里不算硬的板子?,还偏偏就把她弄伤了。
她自然不甘心,区区一个厨娘也能跑到她头上?去??
加上?那个让众人监督检举的警告,不少人总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大家也知道?她之前扯虎皮的事情,也知道?了陈师长和她的关?系绝对称不上?多么的亲厚。
以前讨好她的人,还有?次次节目的中心位,都?被没了。
陈师长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你要是低调一点,不做那些事情,没有?那么强烈的虚荣心,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程美玲表示赞同。
但是这和陈禾苗的过去?是相悖的,她被捧得太高了。
“伯伯,你就再帮我一次吧,我求求你了。”陈禾苗死死揪着他的裤脚管。
平整的裤子?上?出现了一道?道?难看的皱褶。
“你想?我怎么帮你?”陈师长等?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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