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呆在楼中,外头的人不知道,死了也当是赚够了钱远走他乡,绝不会想到他们的骨血被研磨成药,融入楼中吃食。
来往客人包括员工,但凡吃了楼里的东西,便得长长久久的吃着,断个两三日还好,要是一月不吃,人也就废了。
黄莹脸上露出不忍,比起魔族,这些人更坏,“我们要尽快把他们铲除,不能再叫他们为非作歹了!”
众人颔首,陆星坷却道:“有一件事,铲除了他们之后,原先在楼里工作的人又该怎么办?他们之中有助纣为虐的,有无辜的,赌场做的事被我们捅破后,他们要怎么在城中立足安顿?”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可怜他们的遭遇,冷嘲热讽、嫌恶排斥者比比皆是。
听陆星坷这么一说,其余人都纠结了起来,阮源玫却是一笑,才出来历练就知道想善后的事,而不是顾前不顾后,看来大师兄教得很好。
虽然说师出同门,但管孩子这事儿一向是泠清一手独揽,他们师兄弟只在旁边打打下手。
陆星坷久在凡界行走,这点事对她来说并不为难,“此处无法安生,可以隐姓埋名去别处。”
“楼中的不义之财,分与他们,有剩余的也可补偿他人,至于那些被骗的纨绔子弟,他们掩盖此事都来不及,是不会为这点钱计较什么的。”
贺覆想的更多,剑派直接分配这笔钱会被一些小人指指点点,还不如把钱给别人处理,开口道:“这件事若是被他们家族长辈知晓,也只会让他们将这笔钱做善事,与其我们外乡人插手,不如让他们自己解决。”
这确实也是个办法,但要是有人中饱私囊呢?
黄莹提出疑问,陆星坷单手摩挲额头,“那我们能不给他们下个咒?”
这方法,更反派了。
谢桦一言难尽的看着陆星坷,“剑派是正经的正道门派吧?”
阮源玫戴着师姐滤镜,觉得这个方法很好,但还有改进的地方,“一个个的下咒太麻烦,掌教师伯有没有教你群体下咒的本事?”
她的突发奇想让全部人无言以对,陆星坷浅叹一口,“咱们是练剑的,不是玩咒的。”
贺覆嘴角微抽,“师姐,师尊是道法超群,并不是在邪门歪道一事上非凡。”
一时又陷入了僵局,黄莹只感觉自己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剑派居然是这样的...
不过,黄莹想了想,“其实这是凡尘,修士鲜少,我们用没用法术,凡人怎么知道?如果担心他们家中有什么法宝,但有这法宝的家族也不会贪这点钱吧?”
谢桦与伊书侧目,原来是他们格局小了。
商量到这,基本也就定下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人一网打尽。
剑派作风向来单打独斗,不喜欢和别的门派掺和到一起,更不用说去找本地人帮忙了。
陆星坷想了想,“今天还有一个,不知道叫什么,他应该是刚来赌场,说不定可以从他下手。”
贺覆没跟着去,怕控制不住自己,此时只能看向师姐。
阮源玫想了想,拍了下手,“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云鹤,拽拽的那个?”
陆星坷点头,贺覆也满意,这人连名字都没能被记住,一点竞争力都没有。
花开两朵,回到剑派的陆、萧二人迅速将尊主镇压在剑冢之下,让利刃之气日夜缠身。
眼瞧人被镇压住,陆暮秋却没有放松,反而更担心了。
萧枫清楚他的担忧,开口劝解,“坷坷大了,不是吗?”
陆暮秋下意识反驳,“那就是个孩子,说什么大不大的话。”
萧枫也疼陆星坷,甚至比陆暮秋这个亲爹还溺爱几分,见他激动至此,轻笑道:“年纪是不大,但为人处世上,你真不觉得他长大了些吗?”
陆暮秋还在嘴硬,“下山历练,见的事多了,自然和在家时不同。”
萧枫拍了拍陆暮秋的肩膀,“你是在担心坷坷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还是担心他最后还是补了这狗屁天道?”
萧枫向来儒雅,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爆.粗,陆暮秋侧目,“坷坷只有一个身份,我的孩子,剑派的弟子,仅此而已。”
“是,他只有这一个身份。”萧枫恍然,像是看见了尚在襁褓里的陆星坷,眉眼温柔,“这天道,不需要他来填补。”
尊主虽被镇压,但这两人就站在阵法边缘,他也难听不见,叫嚣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剑派还有你们这么天真的人?”
“不管你们承认与否,时候一到,即使我不出手,天道也会收了他自补!”
“你们以为能救得下他?哈哈哈哈哈,痴心妄想!”
泠清突破出关,听闻师尊与掌教归来,刚走到剑冢就听到了这句话,出声训斥,“哪来的邪魔歪道,坷坷的命数如何自有我剑派担着,与天道无关!”
行至跟前,向两人行礼问好。
“师尊、师叔。坷坷还好吗?”
不用两人细看,刚突破的剑气外泄,足矣说明他的境界稳固,不必担忧。
萧枫颔首,“很好,昨天源玫还同我说他们到了春城。”
泠清闻言,放松了些。
而尊主被泠清一吓,短暂的停了,又嚷嚷了起来,“哪来的黄口小儿,待我出来定要你好看!”
泠清执剑而立,“哦?那我可等着你了。”
陆暮秋出言,“不用和他废口舌之争。有剑派一日,坷坷就平安一日,你我永远都是他最可靠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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