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思细腻的人。
呵,贺覆冷笑,真是安稳日子过久了,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
陆星坷要真是毫无城府,一字决这样精深的功法又是如何练得的。
既然已经有了这个疑惑,那不如坐实了,他正想看看陆星坷是会选择灵根,还是选择剔除隐患。
陆星坷睡得香,受到灵根的蛊惑,整个人都往贺覆怀里塞,贺覆浅浅一笑,重新合上了眼,抬手将人虚环进了怀里,两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实则暗流涌动。
第二日,天还未亮,陆星坷半梦半醒间,觉得自己的小暖炉不见了,但又瞌睡的厉害,实在睁不开这个眼,想着醒来再好好找找。
不知过了多久,钟声接连响起,由远到近,吵的人无法安眠,偏陆星坷早已习惯,被子一闷,就要接着睡。
“呼~呼~”
总觉得有事忘了,能有什么事,总不会是起床练剑吧,他都一整年不用去上早课了。
等等,他不用上,贺覆也不用吗?
靠!
陆星坷一个鱼打挺,站在了床上,贺覆人呢?
“吱——”
转眼看去,房门被一个手拿漆盒的人推开,眯眼瞧去,约摸八尺高,身姿俊逸,肩宽腰窄,这不是贺覆嘛。
贺覆朝人笑了笑,温声唤了句,“师兄醒了,来尝尝我做的早膳吧?”
陆星坷丢下手里的被子,右腿先弯,左脚直接踩了下来,也就是屋内铺了厚厚的毛毯,不然就他的这个身子骨,多少是要被冷到的。
“你什么时候起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师兄睡得香,我不忍心吵醒师兄。”
陆星坷边走,边给自己来了个清洁术,又嫌冷,没束发,任由它散在肩膀。
走至桌前,贺覆笑脸相迎的打开了盒子,先端出了一碟豆腐皮的包子,又拿出了一碗热乎乎的豆浆,随后从底层抽出了一盘小酱菜。
这些东西全是重咸重味的,夹起包子,咬了一口,还是麻辣味的肉包,有够诡异的,但切切实实是他喜欢的。
可问题是,他自小身体不好,长辈们从不允许他吃这些东西,唯一能少量吃吃的糖,还是他不怎么喜欢的。
这种私.密的事,除了剑派嫡系,没有人知道。
那贺覆是从哪里知道的?
第 26 章
陆星坷见过很多人想从吃食上讨好自己,但无一不是拍在马蹄上,唯独贺覆,来的第二天便做对了。
师兄他们不喜欢贺覆,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喜欢什么吃食。
陆星坷放下筷子,抬眸瞧向贺覆,一双含情眼,内里薄情,这才是贺覆真正的模样吧。
贺覆是重生的,而且还和未来的剑派关系匪浅。
陆星坷迅速想到了贺覆在早膳里藏着的信息,像找到组织一样,笑道:“师弟做的饭真好,不过别被大师兄看见,不然他一定会说你的。”
“我还是师兄的师弟吗?”贺覆像是有几分诧异。
陆星坷随手拿了个包子,塞到贺覆手里,“你不是我师弟,谁是?谢桦吗?他...算是,但咱俩才是一个山头的。”
贺覆以为陆星坷会召出松泉剑,和自己打上一架,又以为他会做戏,然后告发自己,结果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过了一个极为平静的早晨。
还拉着自己,紧赶慢赶的往早课的地方去,贺覆的视线紧盯在被拉着的手腕,明明夜晚那样凉,一到了白天又烫成这样。
陆星坷是想先骗自己一会儿,然后再赶出山门吗?
不对,会这么做的是方瑜娴,而这个是陆星坷。
广场台阶之下,陆星坷没听到弟子们练剑的声音,舒了一口气,“总算赶到了,走吧,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