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烧,好不容易醒来,还是一副丢了魂的模样。
坏了坏了,坷坷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呢,好不容易醒来,自己连口水都不给他喝,就念叨这么多,肯定把人吓坏了。
左手掐诀,一只粉色的千纸鹤破符而出,还是得请三师叔过来看看,万一落下了什么病根,她会心疼死的。
阮源玫摸了摸陆星坷的脸蛋,软下语气问道:“坷坷?师姐不说你了,你和师姐说说话,好不好啊?”
哄孩子似的,陆星坷红了眼圈,“师姐,我没事。”
阮源玫听他说话,软乎乎的又有些哑,真是心都碎了,说到头也是她不好,掌教师叔才把坷坷交给她带,不过三日的功夫,就失足掉下寒池。
要知道那池子一向是剑派弟子修炼筋骨的去处,坷坷才十岁,又只有炼气五阶的修为,可不是要生一场大病。
想着,眼泪直直砸在了陆星坷的脸上。
“师姐不哭,是我命里注定有这一回。”
“胡说。”
阮源玫擦掉眼泪,“你小小一个,若不是我带你去那边,怎么会叫你爬到树上去,还掉了下来。”
陆星坷此刻脑子嗡嗡的,有几千几百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冲撞,勉强听得见阮师姐在说什么,实在做不出反应。
孤身倒在野地里,看着血液从身体里缓缓流出时的无助。
死后成为孤魂,被困于方寸之地,看了一本荒诞不经的书,还有十岁的身体,这些都在提醒自己,一切都不是梦。
他确实已经死了,死在十七岁那年,魂灯熄灭,佩剑松泉至此蒙尘,现在的情况就叫重生吧,咬牙道:“我是自己掉下来的?”
阮源玫皱了皱眉,她当时在采药,看坷坷呆在那太无趣,寺坚便主动说要带坷坷去玩,怎么落水的,她确实不知道。
“寺坚说你忙着摘树梢的果子,一时没留意脚下的树枝太过纤细,这才掉了下去。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对。
陆星坷摇了摇脑袋,眼皮就快睁不开了,身子也困的很,应该是发烧的后遗症。
书里提到过,方瑜娴穿越到自己身体后,意外发现十岁这年的落水不是意外,而是师姐未来的道侣寺坚所为。
那时他初来乍到,对于这件陈年旧事没有证据,不敢和寺坚正面对上,于是隐忍不发。
后来,后来他一步步登高而去,便忘了这事,导致师姐误把豺狼当情郎,最后被人挫骨扬灰,再无轮回的可能。
阮源玫感觉到小孩儿打了个冷颤,立刻捂紧了被子,随手从乾坤袋里丢出数十颗上品灵石撒在屋内阵眼位置,刹那间汇集的灵气驱使着屋内温度上升。
陆星坷拽紧了师姐的手,呸!
那个冒牌货就是狼心狗肺的伪君子,纵使他不是自己,纵使他比自己勤奋刻苦,修为比自己好,他也是占了自己的身子,总有香火情在。
结果呢?
师姐对他处处照顾,吃穿用度哪一件师姐不操心,到头来看着师姐入火坑,他自己和和美美的跟别人做神仙道侣。
阮源玫不知他在生气,还以为他是魇着了,“是不是冷啊,怎么一直打颤?坷坷乖,师姐在呢,不怕不怕。这三师伯怎么还不来?”
陆星坷死死拽住了师姐的手,如今他回来了了,绝对不能让师姐走了老路,想他陆星坷是谁。
枫灵大陆第一的纨绔子弟,如今修真界修为最高的两人,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他师父。
遍数修真门派,剑派人虽不多,但每一个拿出去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
他是众人口中不知上进的仙二代,千宠百惯着长大,才不兴君子十年报仇那一套。
就算没有证据,他也敢告状,“师姐,是寺坚害我。”
第 2 章
有些人或许会觉得长大了,成年了,和家长告状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陆星坷从不这么觉得,在他看来,受了委屈,回家找安慰,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而且他家里人向来疼他,哪怕他对修炼一事不用心,修为许久未长进,也偏疼他许多。
尤其是他阮师姐,别看她身材娇小,又生的一张娃娃脸,其实是师兄弟里脾气最火爆的。
还记得他在外被人说是废物,师姐听见了,一鞭子过去,打得对方掉了一个境界。
综上所述,师姐,最是疼他的。
因而,想从根源上断了寺坚,就得从他自己入手,师姐绝不可能原谅一个害了他的男人。
果不其然,阮源玫听了这话,半点怀疑犹豫都没有,蹭的站了起来,双眉倒竖,“是他?你看得真切吗?”
陆星坷毫无防备,身子向前倾斜了一下,眨着眼,抿嘴委屈的对阮师姐说道:“就是他,我去够果子的时候,一阵大风突然袭来,没站稳就摔了下去。当时周围除了他,没旁人了。”
寒池地理位置特殊,四面环山,不可能有一股风能把陆星坷掀翻。
“好啊!”阮源玫左手一张,本命武器,酒子鞭立刻握于手中,倒刺横生,鞭身似有雷电经过,“我说他那么好心,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等师伯来了,我就去给你算账!”
“这是准备找谁算账啊?”三长老楚司司还没进门就听见阮源玫甩鞭子的声音,快步入内,见陆星坷两只眼睛亮亮的,总算舒了口气。
“这不是好好的,哪里被魇住了?”楚司司笑着,“一定是在和你师姐撒娇卖乖,倒把我诓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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