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原来?是这样啊。”
陆柳鎏盘着双腿, 发出?波浪起伏的感叹。身?体后仰眼睛瞪圆的他,完美?诠释了恍然?大悟一词。
“可?我刚才明明什么都没说。”阿尔冷漠回应,“还有,麻烦你也不要再这样盯着我了, 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做。”
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陆柳鎏继续忘我的嘀咕。
“唉, 瞧你这中规中矩的脸啊,六宝贝。一点特色都没有, 难怪我没及时注意到你。太可?惜了,早知?道我就特别要求一下, 比如给你装个永久性屁股下巴,多有辨识度, 你看你现在这,多可?爱的屁股下巴······噗、噗哈哈哈哈!嘎嘎嘎哈哈哈嗝——”
他终于忍不住爆发出?笑声, 拼命捶打着地面。
伤口被包扎过的阿尔, 下巴处伤得过重缝了两针, 远远看去赫然?是条美?人?沟。
还是长得稍微有点着急而‘美?’过头的一条沟, 夸张得活像屁股长错了地, 相?似得让人?不禁有想上去摸一摸, 以辨真假的冲动。
因此,这才有了此刻陆柳鎏狂笑不已, 根本无法正常沟通的画面。
听着陆柳鎏从受惊的鸭子笑成打鸣的公鸡, 已拥有实?体的阿尔终将曾经‘揍宿主一顿’的追求提上行?程。
全程板着脸的他只想左勾拳右勾拳, 再来?两遍组合拳, 把积攒的不满谴责统统甩到对方脸上。
但他好像, 在这世界并不能打赢陆柳鎏。
而若这人?要使诈,他夺胜的几率直接为零。
这么一想想, 从没真正占过上风的前?系统666颓丧的低下头。
“好了嘛,别生?气,”陆柳鎏举了举双手坐正,“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大概经历过什么了。很辛苦吧?”
沙尘暴中脱险,融入‘人?类角色’以及他们的群体,与异常的NPC人?物共处······
回望这短短几十天自己走过的路,见到的人?,经受的事件压力,阿尔心感不易的同时更难以置信。
有陆柳鎏提前?交代过,独处的他们能尽情的交换讯息,不担心会被谁打扰听墙角。阿尔毫无保留的将一切告知?对方。
于他而言这是种既微妙又新鲜的体验,过去他总是以宿主脑袋里的声音或一团摸不着的压缩光球存在,没曾想会有一天,他竟能坐在陆柳鎏面前?,真切的注视对方,用自己的语言把所见所闻传达出?去。
如果忽略他们中间的铁栅栏,这大概能成为一段美?好的留念。
包括他在内的幸存者仅剩十人?,其中没被咬伤的只有一个,艾斯特将他们带回多德村后,立马将他们分开单独禁|闭监视。
据说那种怪物的牙齿有毒,且中毒后发病会传染。为保证其他人?的安全,关押不得已为之。
汇报期间,阿尔的目光总移不开陆柳鎏的脸,自打成为了玩家,他逐渐养成观察其他人?的习惯,不放过一丝细微的变化。
听他说话时宿主总是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但笑了两次。
一次在他说到自己因塞西尔无端发狂,吓怕后落荒而逃。一次,则是在他提及只有他能看见的浮空裂痕时。
前?者纯粹是被逗乐,后者却有着明显的不屑恶意。
“是我······的问题吗?”他惴惴不安地追问。
陆柳鎏收回了注视角落的视线。
在那里,毛茸茸的八腿蜘蛛正有条不紊的编织丝网,两只短螯肢如人?的嘴唇拟态,频频耸动交替。
堪称艺术品的蜘蛛网周边悬挂下一个个蚊虫的尸体,它?们被裹在似茧的蛛丝中抽干了养分。从最开始,它?们就不存在破茧突变机会。
“不,不是你的原因。别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们一般称之为垃圾记忆,你最好学会尽早丢掉,不然?会着魔的,越想越智|障。你只需要专注在如何完成任务上。”陆柳鎏摊手说道。
阿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想了会儿又觉得不对劲。
“可?是,那不是你的任务吗?”
仿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陆柳鎏如小?人?得志,缓缓露出?阴险的歪嘴笑。
“没有哦,亲爱的666。我失去了你,我就等于失去任务接收器啊,人?家现在是两袖空空,一身?轻松。”
一、身?、轻、松?
阿尔肺都要气炸。
要他说,他脑中飞快回放的那些包含任务失败、结果等级E、完成度为零的种种属于陆柳鎏的光荣事迹,才是真正的垃圾记忆。
怒不可?遏的他气得直接抓上两道铁杆,“你!你——你故意的?!所以你才要求主脑,让我成为玩家?”
“因为最近嘛,你也知?道,一件事情坚持太久是会精神疲惫的呀,所以在外靠朋友,在内更要抱朋友。”陆柳鎏挠着脖颈,解释得不伦不类。
最后他朝铁栏后的阿尔竖起拇指,大声称赞,“我堵上我的人?生?,把非你不可?的重任转交给你了,我的好搭档我的好哥们儿哟!”
“谁、我什么时候就成你的搭档哥们了?!”
“不要这么害羞嘛,我们可?是灵魂连接的伙伴啊,爽快一点承认啊。你这样吊着人?家,坏坏!渣男!”
简直驴唇不对马嘴,画狗硬说虎。
可?怜的阿尔,终于后悔起一路追寻宿主求助的初心。
会面告一段落,陆柳鎏起身?拍去裤腿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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