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相识。
此后种种,便也偏了顾青山与姜夫人原先的安排和设想。
回了自己房中,顾灼情?绪仍有些低,连日行军的疲惫渐渐散出来,推己及人,也赶裴简回去休息。
裴简亲亲她额头?:“哄你睡着了我再?走。”
顾灼环着他的腰,声音还是闷闷的,却有了些笑意:“我又不是小孩儿,睡觉还要人哄。”
裴简蹭了蹭她鼻尖:“要是我们自幼相识就好了。”
“嗯?”
裴简把人抱起来,边走边说:“我就能看?着你从粉嘟嘟的小团子,长成调皮的小丫头?,再?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英姿飒爽的小将军。陪你长大,一直哄着你惯着你。”
顾灼被?放在床上,配合着抬手抬腿,不满地小声嘟囔:“我哪里?调皮了?我很?乖的。”
裴简给她解了外衣脱了鞋子,把人塞进被?子里?,盖得严实,只露出她一张雪白的小脸。
坐在床边,捏了捏她的脸,还是哄人的温柔语调,顺着她的话说:“嗯,你最乖了。”
至于三年前他在江南时听顾将军和姜夫人提起他们的女儿,什么五岁上树救小猫、八岁抓蛇吓唬人、十一岁爬上房顶偷偷喝酒……之类的事情?。
可真够“乖”的。
裴简没说出来戳穿小姑娘,只俯身亲了亲她盈如秋水的眼睛:“睡吧,我陪着你。”
顾灼也确实困了,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薄薄水意晕了视线:“你别太?晚了。”
“嗯。”
裴简灭了灯,只留桌上小小一盏,透着微弱昏沉的光。
又坐回床边,把小姑娘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握进掌心,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直至她呼吸渐匀,熟睡,替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离开。
夜深人静,开门?关门?小心翼翼,也不免发出吱呀声响。
裴简回了自己房中躺下,闭眼,有些失眠。
前些时日总抱着顾灼睡,什么都不做,也觉得满足。
如今怀里?空空,实在不习惯。
于是起身,披衣,推门?出去,朝她房间的方向走。
也不进去,只是到她窗下,靠着墙站了会?儿。
夜空中凸月渐盈,他离她更近。
第二天,裴简醒得早,天光未白,晨雾蒙蒙湿湿地叫人鼻息肺腑一冷。
这个点儿也是平日里?顾灼早晨习惯性地会?醒来的时辰。
裴简轻轻推开顾灼房间的门?,进去,关门?的动作?和脚步声都轻。
走几步,过了屏风,果然见小姑娘惺忪着眼正要坐起来。
顾灼见了他,半身窝在被?子里?,懒懒地伸手要抱。
“你先盖好被?子。”裴简解下披风,也解下方才在外头?染的一身薄寒,怕给顾灼过了寒气?,在炭盆边烤了会?儿才朝她走过去,坐床边,握着她的手送到唇边亲,温声问她,“要不要再?睡会?儿?”
“要。”不在军中倒不必这么早就起来,顾灼声音透着刚醒的娇懒,掀开被?子,“你陪我睡嘛。”
裴简和衣而卧,把人抱进怀里?,抚着她后背,低声道:“昨夜我没睡好。”
顾灼闭着眼,从他这话里?好似听出几分委屈,便问:“为什么?不习惯新床?”
裴简就等着她问,下巴蹭了蹭她发顶:“想你想的。”
顾灼困意渐重,也懒得起身,稍稍抬头?在他脖子上亲一下,便算哄了人:“补偿你。”
裴简并不计较她的敷衍,低笑了声,把人搂得更紧:“睡吧。”
……
顾灼再?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亮堂的光被?轻薄纱帐滤得柔和,悠悠暖暖,不伸个懒腰都算辜负。
她撑着床,半坐起来,稍有凌乱的长发靡靡垂坠身前,几分妩媚不自知。
低头?看?裴简想问他几时了,却发觉他的视线好像正盯着她唇角。
于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怎么了?”边说,边抬手疑惑地摸了摸自己嘴角。
裴简早就醒来多?时,见她睡得香,便没舍得叫她。
这会?儿,勾了她一缕发丝轻绕在指上,答话的声音也懒倦:“流口?水了。”
偏有点儿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意思。
听见他这话,顾灼又摸了摸自己另一边嘴角,也没有湿意,才反应过来被?耍了。
气?得拍他胸膛:“你才流口?水!”
人也彻底清醒了。
她是真的察觉出,眼前这人温雅矜贵沉稳淡然的表象之后,很?有一种顽劣恣意的本性。
裴简攥着她的手,按在被?她方才拍过的地方,装模作?样地夸张:“打疼了。”清隽眉眼染着笑意,却一股浑然天成的痞气?,“这回要怎么补偿我啊?”
顾灼视线一低,扫过他胸膛,又移回到他脸上:“你身上硬得跟石头?一样,我还说我手疼呢!”
裴简唇畔笑意渐浓,手上倏地使力?——
顾灼始料不及地被?轻轻一拽,跌进他怀里?,然后天旋地转,被?压在床上。
抬眼看?着上方的人,听见他说:“那我替你揉揉。”
调子懒懒的,动作?却不是。
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顾灼被?吻得七荤八素,脸颊浮红晕,眸底泛柔水,喘了几息才回神:“不是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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