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人家的理由?”
“逗逗他嘛。”
姚云还记得两日前顾灼说这话时?挑眉撇嘴的模样,灵动俏皮,那般风华正茂。
怎么就失踪了呢。
顾灼见过运粮官后没多耽搁便带人去了吴将军他们的防线上。
结果,那天傍晚下起雪,运粮官说走不?了。
姚云虽然看运粮官不?顺眼,却也?不?能在那种雪天把人赶走。雪下了两日,运粮队伍愣生生拖到现在还没动身。
今早吴将军的人送信过来时?,那运粮官还鬼鬼祟祟跟过来想偷听?,被来找姚云的孙景阳抓住时?还狡辩说有事要见顾灼。
若非现在没心思整他,姚云非用顾灼以前那些损招儿好好招呼他一遍。
姚云听?见陈卓宇问她?的话,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雪都停了,我去赶他,总觉得他留在大营是个隐患。”
“嗯,别被人套了话。”
“知道。”
姚云回自己帐中?后,叫人提了那运粮官过来,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道:“今日雪停了,你也?该带着队伍动身了吧?”
那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我还有事要与顾将军说。”
顾灼这几日不?在军中?,他已经忘记响了一夜的锣和顾灼那让他遍体生寒的威压。
姚云因为顾灼失踪的事本就心情不?好,见此更是愈发?不?耐烦起来:“偷听?军中?机密的事吗?”
那运粮官死不?承认:“我没有!”
姚云懒得与他扯皮:“留你们在军中?两日已经不?合规矩了,要么你带着人今日便动身,要么我认为你是细作将你扣下,你选吧。”
见他还不?出声,姚云彻底没了耐心:“来人,带他去牢里。”
帐外进来两个士兵,架起他的胳膊拖着他倒走。
运粮官这才知晓眼前这看起来面色不?善的副将是来真的,着急忙慌地开口:“我走!我走!”
他今日见那来传信的士兵面色凝重,才想去听?听?,万一能听?见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消息回京还能讨些赏赐。
可?他只是奉命来传个话而已,没想把自己传进牢里。
傅司简跟着顾川他们到了吴将军的大营,才从留守在此处防线的一个副将口中?知晓具体是怎么回事。
那日顾灼带着人来了这处,与吴将军苏将军商议了推进防线一事后,见时?辰还早,便带了一小队力气大骑术好的弓箭手先去那山头看看。
谁料就快要到山顶时?,雪便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起初,许是被参天的古树和常青的红松挡住,那雪不?算大。或是说,他们以为那雪不?算大。
等他们翻过山头到了北侧山腰一片开阔地带,才知那西北风的咆哮有多尖厉刺耳,雪网织得有多急多密。
掉头回去,来路上早已铺满因扛不?住狂风或是不?堪雪的重负而折断的树枝,以及积少成?多的雪。
路变得难走,打滑,而且,大部分路是下坡。
不?是没想过先带着人在山里过夜,可?顾灼担心这雪没个停的时?候,到时?全被封在山里没吃的不?说,万一饿得没力气时?遇上出来寻食的兽,弓都拉不?开。
顾灼可?不?舍得这些弓箭手因为雪全折在这儿,只能带着人硬着头皮顶着风雪往下走。
树木渐渐稀疏起来,风雪也?显得更凶猛些。
北疆的雪可?不?是轻柔的羽缓缓飘下,向来都是和着细小的冰碴子被风吹着,划过人脸像是被无数细小的刀尖刮着。
就如?这般,教人睁不?开眼。
虽然,就算是睁得开眼,也?是看不?清三尺远的。
因那雪落得又急又猛,弥漫而浓重,就像是从九霄倾倒向人间?,连间?隙都无。
不?知是谁的马打了滑还是踩了空,只是听?见呼啸的猎猎寒风中?的几声马的嘶鸣,一阵混乱,前头的人回来去看时?,就已经寻不?见顾灼和另外几个人了。
剩下的那些人在原地喊了几声,却没听?得有什么回应,不?知是真的无人应答,还是声音被风雪遮掩。
几人商量时?都是靠喊的才能让对方听?到,最终还是决定不?冒冒然去找。
他们连脚下的路都看不?太清,这路甚至还是上山时?便走过的,谁也?不?知后面的这一路上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形。
总得要有个人回去报信。
几人更为小心谨慎地走着剩下的路,终于是将消息送了回去。
雪幕依旧遮天蔽日,天色也?渐渐暗下来,可?吴将军他们半点不?敢耽搁,带着些人连夜去了山脚下安营扎寨。
这时?显然是不?能再上山的,便先派人举着火把绕着南坡的山脚看是否有滚落至此的人。
后头两日雪重,回来报信的那几人也?只能在山下依稀辨认着可?能是从何处出的事,寻找的人便也?只能冒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山脚慢慢往上探。
倒是找回了三个人,甚至还找回两匹马,却依然没有顾灼的消息。
今日雪一停,吴将军便与苏将军提起要送消息回主营。
两位将军虽在战事上总有分歧,时?常掀桌子发?脾气,有时?还会动个手,但却识大局。
两人在这事上意见十分统一,知道兹事体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吴将军派了亲信回主营,千叮咛万嘱咐:“这消息,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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