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泽熙真的被吓到了,这人毫无预兆吐血,让他本就停滞的思维像似僵冻住了一般。
他颤颤巍巍伸手去抚摸这人沾满血液的下巴,揩了一下后,食指慢慢摸到了后者鼻息间。
没等他确定这人是不是还有气,赫尧忽然睁开眼,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你敢给我下毒,还怕我死?”赫尧的声音沙哑得像似磨砂纸一般。
温泽熙听到他虚弱却依旧强横的语气,手指顿了一下,慢慢收了回来。
“我还没把你睡够呢,再说这崖底没什么生物,你死了,我多无聊。”他嘴硬回道。
赫尧有气无力哼了一声,结果哼了一半就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
温泽熙原本松懈下来的心猛地又紧张起来,他将赫尧脸上和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后,又给人灌了一些热水。
这次或许是嘴里有不好闻的血腥味,赫尧有些抗拒喝水,不过最后还是被温泽熙抱着强灌了几口。
“咳咳!温泽…唔咳咳!”因为咳嗽,赫尧的脸色有了点血色,不过他始终蹙着眉,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温泽熙知道那慢性毒药发作时候的疼痛,加上那几天他兽性大发,他自然知道此时赫尧有多不舒服。
他俯身亲了亲对方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轻声道:“是不是有点头疼,放心,这药的前奏就是头有点痛,继而浑身无力,只要你没有胡乱吃东西,这个过程应该还会延迟好个几月。”
赫尧不知道温泽熙为了逼他药效发作给他吃了大量的动物内脏,以为对方是在说他在部落时的事。
他横眉立目瞪了眼温泽熙。
温泽熙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表情,忽然想到万兽部落里还有个以“治疗之术”著称的部落——“药谷古族部落”。
就是这个部落,暴露了他给赫尧下药的事。
而赫尧之所以提前毒性爆发,一方面是他故意逼出来的缘故,另一方面,与赫尧在部落里胡乱吃药也不可能没有关系。
他拿起兽皮给人擦拭,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吃了不少草药啊,我之前不是说了嘛,这毒药除了我,别人解不了,让你别乱吃,否则会加速毒性,你还真不听劝啊。”
赫尧咬着牙,恨恨开口:“谁知道你落下悬崖还活没活着!不尝试解毒,你是想让我一直等吗?”
温泽熙眉梢一挑,赫尧这话他听着总感觉有几分异样,像似埋怨,又像似委屈。
他伸手捧起赫尧的脸颊,定定地望着对方:“你是在向我撒娇吗?”
赫尧脸色一黑,气息又有些急促。
温泽熙怕他又吐血,连忙收回爪子,拉了拉兽皮给人盖好,又转身将石板凹槽的火焰挑得更大些。
“待着,我去弄点吃的回来。”说完,温泽熙再次离开了雪屋。
他打算去外面拿点冻在雪里的鹿肉和鹿血,这样即可以让赫尧填饱肚子,也能抑制一下那毒药的发作。
雪屋外天还没亮,黑压压的一片,加上夜晚深渊中的雾气,温泽熙一出来啥也看不见,只能瞧见不远处正吐着火玩的始祖鸟。
温泽熙从自己的“天然冰柜”里抱出了几块鹿肉和冻成块状的血团,正要返回雪屋,忽然想到或许可以借用始祖鸟的火,就是不知道这鸟会不会配合了。
他抱着食材在风雪中走了过去。
始祖鸟瞧见温泽熙的小身影,停下了喷火,张开翅膀走了两步鸡步。
刚凑近,它就嗅到了温泽熙身上浓郁的血腥味,是引诱它的香甜味道!
它火焰般的眸子瞬间亮了几分,远远看去,就像地狱大门处的两盏血红灯笼。
温泽熙见惯了始祖鸟的样子,加上心系赫尧的病情,也没去注意这鸟的异样,更不知道这鸟的想法。
他抬手招了招,示意鸟头垂下来,他有话要说,岂料刚抬手,他整条胳膊就猛地被暴躁起来的始祖鸟整个咬住!
尖锐的牙齿几乎瞬间刺穿手臂,温泽熙沉闷一声,另一只手臂处夹着的食材“哗啦啦”全掉了下来。
“你干什么!?饿疯了不成!”
温泽熙疼得直惊呼。
始祖鸟从没有真的对他动手过,而崖底生物稀少,他也是真的把这只鸟当做了萍水相逢的朋友。
哪想到,有一天这“朋友”竟会反咬他一口啊!
一瞬间,温泽熙脑海里冒出一个匪夷所思却又合情合理的念头:这始祖鸟该不会是一开始就是把他当做储备粮的吧?
给他带食物是为了喂饱他!带他去温泉山是为了让他自己洗干净!
“呼呼——!!”美味!美味!
温泽熙满头黑线,一时间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
他扭头朝着鸟兽怒吼道:“美味你个头!!赶紧松开!你不想吃烤肉了吗!?你这个蠢鸟!懂不懂合理利用!?我这样的人才,你要是吃了,以后就再也没有烤肉吃了!我告诉你,我还做很多好吃的东西,你会后悔的!”
“呼?”好吃的?
始祖鸟瞪着一双火焰眸子,舌头舔舐着温泽熙手上的血液,半响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口。
胳膊重获新生,温泽熙赶紧后退了几步,警惕地望着大雪纷飞中的始祖鸟。
他心想:这鸟兽八成是什么凶兽!所以才被人丢进这悬崖深渊里的。
只要不出意外,借着这里独特的悬崖飓风,就能将它永远镇压在此处。
温泽熙此时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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