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开门。
他夹菜给靳小麦,“吃你的饭,哪那么多事。”
“哥!”靳小麦推他,“哥你就别装了,快点!”
“闭嘴,吃饭。”
吃完饭,易远没回房间,独自在餐厅门口溜达了一个多小时。
等到闭餐,都没看到纪宸的影子。
易远胸腔空落落的,冲得进风,看不见底。
他以为,按照纪宸的性格,八成不会给俞清迟开门。他太自以为是了。
易远抓乱了头发,开就开,关我屁事。
原本计划要回房,但易远还是溜达到泳池旁,并找到了纪宸那间房。
准备扒窗户的时候,易远蓦地反应过来。
我一个大活人,光明正大进去怎么了?为什么要干偷鸡摸狗的事?
好歹也算认识,他要是真生病了,我慰问一下会死吗?又不是仇人,没必要搞得恩断义绝吧。
自我排解完毕,易远大摇大摆走进大楼,路过俞清迟和闻星旭的房间时,他停下了脚。
要不,还是确定一下俞清迟在不在?万一他还在纪宸房间,他这么进去多尴尬。
易远头贴在隔壁房间的门板上。
“学长,你来找我的吗?”身后是闻星旭的声音。
易远脊椎都吓直了,他故作镇定转身,尴尬假笑,“对,你没在房间啊。”
“没,去夜跑了。”
“哦,不错,比我勤快多了。”
闻星旭刷开门,“学长,进来吧。”
房屋内部和他们那间差不多,客厅的摄像头保持关闭状态,屋里关着灯,一个人都没有。
易远心里冰冰凉的,“俞清迟不在?”
“嗯,他每晚都不在。”
易远太阳穴发麻,心脏也疼,就跟喝了杯不加糖的冰柠檬水似的。
这感觉太操蛋了。
“哦,那、他每晚都去哪?”
“练舞啊。”闻星旭指着天花板,“三楼有个舞房,清迟很喜欢,每晚都过去。”
“哦,是吗。”易远松了口气,倒光了柠檬水,“挺好。”
闻星旭似乎明白了些,他尴尬笑了笑,“学长,你其实是想去隔壁吧。”
“没有,绝对没有。”易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就是来找你的。”
“你不去看看他么?”闻星旭说:“清迟敲了很久的门,他都不开,说送饭和药也不理。”
“是不是没听见?”
“他回话了,说不需要。但听声音,应该是感冒了。”闻星旭试探易远的眼神,“学长,你真不去看看吗?”
“我干嘛要去。”对方越说,易远就越执著,“他这么大人了,还管不好自己吗?关我什么事。”
易远很烦,有点坐不住,“行了,不聊他了,说点别的。”
闻星旭递水给他,“学长,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你瞎想什么呢。”
上一期节目,两个人因为同性恋的话题不欢而散,从那晚后,他俩就没再说过话。
虽然是校友,但易远总旷课,除了训练,他基本不在学校,闻星旭能看到他的机会屈指可数。
包括这次,闻星旭都没敢在合作嘉宾里选易远,不是怕他拒绝,是担心被易远反感。
闻星旭挠挠头,“学长,你不用说那些安慰我的话,你还愿意理我,我就挺开心的了。但我这情况也改变不了,只能是这样。”
上次虽然没有直说,但易远又不傻,肯定能猜到他就是同性恋。
“之前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易远很诚恳,“我也不瞒着你,因为某些原因,我对的确个别同性恋群体有偏见。”
“但我最近想清楚了,我不该以偏概全,取向是个人爱好,应该互相尊重。”
“学长。”闻星旭哽咽,眼圈泛红,“谢谢,谢谢你。”
“说什么谢,你不怪我就行。”易远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还是好朋友。”
“不怪,一点都不怪你。”闻星旭一个高大黑壮的肌肉男,哭得跟邻家妹妹似的,“学长,我太激动了,你不讨厌我,我再也不用害怕了。”
“我这段时间,一想到你讨厌我,我就失眠多梦、心悸气短,我好难受。”
易远:“……”
他再哭下去,易远以为自己拯救过世界。
易远最怕人哭,他拽纸给闻星旭,“行行行,大老爷们,咱差不多得了。”
“对不起,学长,但我真的忍不住。”闻星旭上气不接下气,“我太激动,我真的太激动了。”
好不容易安慰好闻星旭,易远找了个借口离开,他也没回房间,满脑子都是闻星旭刚才的话。
感冒了,不吃饭也不吃药,他要修仙吗?
易远不想思考该不该或是对与错,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做了。
他先去了药房,又买了加热的牛奶和三明治,还有笔记本和中性笔。
易远怀里抱着热牛奶,找了处没人的地方,翻开本子苦思冥想。
随后在纸上写下:
「不吃晚饭是不健康的行为,先生一定要吃饭哦。如果不舒服可以喝些感冒药呢,但是药不可以空腹吃,至少喝杯牛奶嘛。
先生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酒店里,默默无闻的小小工作人员。但是千万不要说出去哦,老板知道会把我开除的。
还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