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一听,嫌弃地白了一眼当今天子,又道:“瞧你这模样气度,什么样的好男儿找不到,非得给人当妾?”
陆银屏两手一摊:“鬼迷心窍。”
“还是被情缚住了。”大婶叹息,“不过,他既在重阳带你一个出来,就说明你是最受宠的那个,可得好好看住了,慢慢熬,总有一天熬出头。”
陆银屏觉得不能熬,他没多少年的活头,万一熬死了自己就成寡妇了。
听力过人的天子早就忍不了她被人灌输一些奇怪的思想,过来扯了她向寺内走。
陆银屏走得跌跌撞撞,最后挂在他小臂上痛斥道:“许你纳妾,还不许人说了?”
拓跋渊头皮一麻,毕竟在这件事上他实在理亏
当然,除非是个断袖。
祈愿寺内,梵天已经开始讲经。
里头的僧众聚精会神,外头的人正在吵吵。
见他不说话,陆银屏腮帮子又鼓起来。
河豚四下了决心回京要收拾那帮妖妖艳艳的嫔御,可这人猴精猴精的,怕是连徽音殿砖头缝里的灰都是他的眼线。
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必然会被发觉。
所以今儿非要他表个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