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沈婵醒来后,井钦皓已经不在了,她被被子严严实实盖到下巴下面,手脚都是暖和的。
沈婵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愣了会儿,然后起床去洗漱。
按开关时,屋子里电可以正常用,她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查询,发现她账户电费已经被充上了。
沈婵看着屏幕,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放下手机,开始在屋子里收拾东西。
数日后,沈婵独自去了A市国际机场。
她不是很擅长面对那种欢送的煽情场面,于是偷偷订的票,没有和任何人说。
她拖着一个小行李箱就出发了,没带太多行李,只携带了重要证件物品,打算其他用品到D国再买。
出行很顺利,沈婵连托运都不用,把小行李箱放在头顶储物隔断里,她就安心坐下等着飞机起飞了。
在等待期间,她没有事情做,工作上她现在处于两头交接的空档状态,也不需要她操心什么。百无聊赖,沈婵就开始刷手机。
她清理推送消息时,意外瞥见了一条娱乐消息,竟然是关于井钦皓的。
其实,自从她看到井钦皓参加那个什么酒会那次之后,沈婵对此类消息都有些心理阴影了。但眼下情景重现,她犹豫几瞬,还是点开了那个推送消息。
然后,她看到了令她非常意外和震惊的内容。
这条娱乐新闻的主体是许多张群聊消息截图,看日期是前段时间的了,最近几天才流露出来。
应该是群聊内部的某个人将聊天记录截下来后、转载到自己的另一个社交平台上了,并激情配文:“看不出来啊,我们井大公子还是个情圣呐!”
自此渐渐被越来越多的娱乐号转载。
沈婵说不清这人对井钦皓的态度是嘲讽抑或是其他什么的,但总归让她非常的不舒服。想必井钦皓也不愿意这样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而这一消息仅仅是让她不舒服,但当看到那些截图具体内容后,沈婵却呆呆地怔住了。
那是她从不知道的事,井钦皓在群里询问,他不明白女朋友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他当时好像是真的很焦急了,因为沈婵记得井钦皓和她提到过,他不喜欢这里面的一些人,不喜欢他们的一些作风,但他那日依旧耐下性子仔细说了自己的境况,并希望可以获得解答和帮助。
他说了很多,甚至过分多了,但群里其他人却并没有给予他帮助。
他说他不喜欢沈婵在公司里,不喜欢她周围的男士怀着某种凝视的态度与她搭讪。
沈婵面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此刻絮絮叨叨的、与他往日气质很违和的井钦皓的模样。
这人正在抱怨,说沈婵在读博期间就是如此,她身边围绕了太多的男同学,但那些男生都不是真心喜爱她,他们与她搭讪,是因为他们院系男多女少,从资源占领的角度,他们需要先下手抢夺这一稀缺资源。
他们也并不是唯一喜欢沈婵,如果沈婵拒绝了,他们就会立刻转向院系里下一位女生,是谁无所谓,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单纯拥有一位女朋友。
井钦皓认为自己不一样,他说他选择沈婵,是因为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其他人不可以,不能无所谓,所以只能是她……
他像在告状,又像在趁机标榜自己,沈婵不禁唇边弯了弯。
但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却莫名地忍不住慢慢湿润了。
她低着头,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落在手机屏幕上砸出了朵小水花。
机舱里的位置渐渐坐满了,隔壁有位乘客注意到她这里异常,暗中观察了好一会儿,然后偷偷把空乘人员叫了过来,怕沈婵这里出什么意外。
美丽的空姐轻轻碰了碰她胳膊,递来纸巾,担忧地问道:“女士,请问您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飞机将要起飞了,飞行时间长达十个小时,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请告诉我。”
沈婵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当众失态。
她忙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摇摇头:“没有。”
然后把手机开启飞行模式,给对方看,“不好意思,影响到你们了。”
空姐再三确定她没有问题后,这才离开。
飞机不久后起飞了,而沈婵呆呆靠在椅背上,失魂落魄。
她忽然发现,一直以来,她可能忽略掉了一些东西。
原来,井钦皓说她是女生,不想让她去公司,可能就单纯是不想让她和别的男同事在一起的意思,而不是针对她的性别,不是认为她是女生就不能做某些工作。
而井钦皓叫她辞职,也并不是在否认她的工作价值。
他只是不喜欢她生病,她仅仅一次小小的发烧,都能给井钦皓留下很深很深的阴影。
可沈婵在研究院工作强度太大了,每次项目结项,她就要去外地出很多次差,经常通宵达旦地改材料,连一个标点符号都要严密审查。
井钦皓曾经提出可以找人帮助她,沈婵拒绝了,因为这些资料有比较高的保密等级,不能假以他人手。
所以她几乎每一次在阶段性高强度工作后都会生一场不大不小的病。
沈婵对此不太在意。但她却忘了有人会在意。
如果当初能够仔细观察,沈婵会发现,在她每次生病,井钦皓握着她的手在床边照顾她时,他的耐心在一步一步地减少,他开始逐渐变得不开心,整个人肉眼可见变得愈发暴躁,开始会与她发生或大或小的摩擦,直到最后同她说出那样的话。
但沈婵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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