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有些暗,她从隔间走出,走到水龙头前洗手。
葱白的指尖沾了水珠,她随意的扯过纸巾,裹着手擦拭一番,缓缓走出洗手间。
正欲出门,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窜出来,不由分说的将她撤回女厕,按在冰冷的墙面。
男人的声音似大提琴一般低沉,
嗓音里的危险成分不容忽视。
“你无视我,阮白。”
“你今天一眼都没有看我。”
可是说出的话却透出一丝委屈和控诉,像是被驯化了,却又被主人丢弃的狼崽子。
阮白软唇微勾,手指轻轻刮过他凌冽分明的下颌,滚动圆润的喉结。
“那薛少说,应该怎么办呢?”
她红唇微扬,她的眼睛是偏圆的杏眼,眼角上翘,有点像猫瞳,又娇又媚。红唇一张一合,用气音说着话时——活脱脱的就是在勾引人。
薛意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被勾引到了。
他圈住阮白不盈一握的腰肢,眸光偏执晦暗,将人朝怀里带,嗓子哑得离奇:“我想……”
要你。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阮白一膝盖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他痛的脸色煞白,颀长的身形也像是虾米一般弯起来。
薛意用自己最后的自制力忍住,没有捂住某个地方。
他的目光变得犀利阴狠,紧盯着始作俑者。却见对方毫不在意的将发丝别到耳后,笑吟吟的凑过来。
还是那副懒散轻佻的媚态。
阮白的手指抵着唇瓣,笑靥如花,轻声细语好像在说情话似的。
“不、可、以。”
-那薛少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我想要——
-不、可、以。
薛意渐渐的从旖旎的气氛中回过神,他的目光真像是狼崽子一般,又凶又狠,偏执且阴鸷。
可惜,他的额头浸出汗,现在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克制自己不痛呼出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阮白懒洋洋对他摆摆手,随手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潇洒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被阮白丢进垃圾桶里的——
是他。
阮白走到宴会厅,薛老已经等在那里了,周围站满了服侍用餐的下人。
管家正在问:“需要催一下阮小姐吗。”
薛城摆了摆手,唇角的笑容欣慰:小子也到了追求女人的时候了,尽管他被吃的死死的。
不过有人管束,驯化倒也不错。
但当他看见阮白独自回来的时候,他惊讶的看了看时钟:五分钟不到,阮白回来了?
阮白语气颇为委婉:“薛老,不如还是买一点通宵达旦丸给薛意吧。”
什、什么!
薛意难道真的——
薛老整个饭局吃的浑浑噩噩恍恍惚惚,连阮白说要走也没有送。等到阮白刚走没有多久,薛意身上带着几分冷肃过来了。
他一开口就是:“阮白去哪儿了。”
薛老深深的看了看薛意,扯过纸巾擦了擦嘴,目光上上下下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最后停留在某处。
薛意:“?”
薛意怒意难消,虽然不知道薛城为什么用一言难尽、“你居然有这方面的问题”、“真是不中用啊”的目光盯着他,他又问了一次:“阮白在哪里。”
薛城这一次回答他了:“走了。”
“什么——?”
薛意脸上明白的透露出怒气,拳头捏的紧紧的,青筋鼓起。
薛老:“还不是因为你不行。儿子啊,咱们不行的话就去看看吧?你不行,也不能害了别人姑娘啊。”
薛意:“????”
你说谁不行!!
阮白坐着薛城安排的车,回到自己的别墅,她一进门就收到几条短信。不过本人连看都没有看,舒舒服服的洗了澡才一边端着红酒,一边拿过手机躺在躺椅上。
别提有多惬意了。
手机上有两条申请,分别来自薛意和临绯。
临绯可以直接跳过去了,至于薛意——哦,是来找她算账的。
薛意的好友申请:你到底跟我爸说了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非常客观的阐述事实顺便推销自家的丹药。
阮白略过他,下一条是来自少爷的。
炎律:你到家了吗。要不要来我家玩?
阮白:你家有什么好玩的,替你气你哥哥们?
炎律:我觉得可以!!
你的卢争哥和炎续哥可能会哭。
炎律隔了一会发来信息:其实我哥想看看“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他跟我爸都觉得是我的孩子,怎么说都不听!!
阮白:没事,过几天他就会换一个爸爸了。
阮白:这个问题迎刃而解。
炎律:???!!!
阮白唇角勾着笑,略过少爷,开始下一条。
哦,是段砚的。
说起来,阮白真是好久没有和段砚联系了。虽然进入节目组得知阮暖说服阮晋云找药材,但她也没想到这几个人的办事效率这么差。
段砚:阮白,我爸跟我哥忽然问起我药材的问题。你放心,我没有告诉他们。不过他们应该是想对你出手了,你也小心点。
“宿主,这个人还挺讲义气的。”
什么讲义气,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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