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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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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节(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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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Alpha盯住他。

    茧绥生病了,高烧不退。

    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次病毒来得迅猛,让他整个人打了蔫,再离不开房间半步。

    终归是高阶Alpha亲自下令要保住的人,底下的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茧绥小命呜呼,等岑骁渊回来,他们也要跟着玩完。

    “房间不要进出太多人,保持通风,人没事,死不了。”

    上头派来的断臂医生脸色冷冰冰,叫人不敢亲近,言简意赅地下达指令。

    等级压制下,佣人们一律服从。

    守在门外的人撤了下去,只余下医生和病患。

    茧绥汗流不止、面颊苍白地躺在床上,白天佣人将新修剪好的花束插进玻璃花瓶,摆在了窗台,夜里只要一抬头就能望见。

    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和他梦里的鲜血是一个颜色。

    恍惚间,眼前出现一道人影,一只手覆盖在他的额头。

    “……岑骁渊。”

    “我说过了,他没有回来。”

    回答他的是韶航,Alpha将一管针剂丢到床上。茧绥爬起来,颤抖着手,自己给自己注射。

    Beta不能使用抑制剂,一旦错误注射,身体无法消化分解,就会高烧不止。

    韶航学医多年,知道如何处理这类突发情况。

    这是岑骁渊离开的第十天。

    他们利用生病来掩人耳目。

    注射完血清,茧绥的头还是发晕,视线不聚焦,看着窗台上那朵玫瑰,“我也种出来过。”

    韶航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茧绥又说:“不是玫瑰,我不喜欢玫瑰。”

    他的思绪很混乱,血清如同麻药,扰乱了他的思维,嘴里不停冒出话语。

    “我种了一颗种子,然后它发芽了……”

    茧绥掩住面颊,视线浑浊发暗,眼前又出现梦境里的画面,鲜血、台阶,他一点点长大,一具尸体,岑骁渊……

    他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带着一点水润的光亮。

    “我想起来了。”

    “那颗种子是我亲手种出来的,我没有靠别人。”

    就在B区,就在那个如梦一般的暑期,他在后院的那片菜田里,无意中种下几颗种子。

    是它先发了芽,他才想要岑骁渊看一看。

    梦境里的血色逐渐从眼底退却。

    他一直、一直都在害怕岑骁渊的死亡。

    哪怕是在逃跑的前夕,他留下一个吻,对一无所知的Alpha说:“岑骁渊,我希望你赢,我不希望你死。”

    那是真话。

    他说到做到,再也没说过谎。

    ##

    “你能逃到哪里去?”

    两天前,韶航的问话响在茧绥的耳边。

    “……岑骁渊说等到他回来要和我谈一谈,”茧绥垂下眼,“可我等得够久了,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

    他总是在逃。

    从没在Alpha的身边逃开过。

    所以这一次,他也不过是——

    茧绥抬起头,正视韶航的眼睛,“我去找他。”

    ——要逃向岑骁渊身边。

    春意夏

    明天见

    77.记仇

    血清起了作用,茧绥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晰。

    韶航交到他手里一个布袋,说是在另一个房间里找到的,认为他会用得到。

    茧绥只打开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岑骁渊把他留下的东西全部保存起来,布袋里是他的毕业证和手机。

    “我要这个就够了。”茧绥把其中一样拿到手里。

    韶航淡淡看了一眼:“随你。”

    茧绥曾经在这栋宅邸住了那么久,第一次知道它有地下通道,他被韶航带着,沿黑漆漆的甬道一路向前。

    “你为什么要帮我?”

    一盏老式的煤油灯照亮脚下的路,茧绥又一次问道。

    韶航:“这个问题岑骁渊也问过。”

    Alpha高大的背影在烛火下,带动着影子摇曳晃动。

    茧绥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继续往前,差点撞在韶航身上。

    出口到了。

    茧绥扭过头来,宅邸高耸的栅栏已远远抛在身后。

    他们真的出来了,如此轻松。

    这是个逃生出口。

    是宅邸以前就有,还是后来修建的?不管是哪一种,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茧绥在这里住了六年,从未发现过。

    “沿着这片树林一直向前,那里有人接应你。”韶航说。

    时间紧急,来不及说多余的话,茧绥迈开脚步,朝未知的林间奔去。

    树林的尽头会是什么?或许是一道考验也说不定。

    他的逃跑太过顺利,有太多对他有利的助力,让茧绥一再感到恍惚。

    可他的运气向来不太好。

    前方等待他的或许是一车的黑衣人,又或许就是岑骁渊本人。

    向来如此,命运让他们纠缠、错过,在最不该爱的时候倾诉爱意,在最该拥抱的时刻分离。

    春夜烂漫,月光照在树梢叶片,泛起薄薄一层荧光。

    茧绥的双腿没有停,跑到喉咙干燥、肺部痉挛,路越走越窄,越来越崎岖。拨开错落交缠的藤蔓,抵达终点时,一个腿软险些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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