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答应我。”
“……嗯。”
“公园那几个男生?好讨厌,我不要跟他们抢秋千坐了,你给我弄个新的,我一个人的。”
“我又不是木匠,你老给我找事?”
“你好小气啊,一点都不可爱了。”
“……”
只是随口的一句话,江映初根本没放在心上,搬走后更是忘得一干二净,她眨眼,弯着唇:
“还好,至少没在我老的时候才收到。”
“……”
下午,俩人去了韵河古镇,近两年才建的新旅游景点,亭台水榭,长廊挂着桃木牌,木屋茶馆点着灯,藤萝映掩,江南水乡的即视感。
逛了一圈下来?,江映初啃糖葫芦,扭头问:“这里好多纪念品,你有没有喜欢的,我买给你。”
许清屹没什么兴致,护着她走里面:“没有。”
江映初也没在意,继续走着,想来?他也不喜欢那些?女孩子家家的小东西,所以想找找别的,关于?他喜欢的。
经?过一家复古陶艺馆,年轻情侣捧着成品腻歪歪走出来?,店主?跟着摆立体招牌在门口,闪瞎眼的绚彩大红灯管,就写了一句话:约定两杯子,约定一辈子。
这谁想的广告语,比她看的情话大典里的还要土,但许清屹好像不见了。
江映初回头,某人站在广告牌那不动,眼神很无辜,挑了挑眉:“就这个,送我。”
“……”
江映初虽然没捏过,但有老师教,她勉强弄了个看得出来?的茶杯,还有点歪,再往旁边看,心里不平衡了:“许清屹,你开挂了吧?”
明明都是第一次,他怎么就捏得那么完整。
许清屹抬睫,笑了下:“天赋。”
“……”
很骄傲啊。
江映初沉默几秒,眼珠子转转,小恶魔飞出来?,开始使?坏,伸手?把他的泥胚弄塌:
“天赋在家庭地位面前不值一提。”
“……”
许清屹怔了下,没想到她来?这招,无奈失笑:“江映初,你耍赖?”
“不管。”江映初不讲道理,“你得等我一起。”
“……”
最后完成了一对马克杯,店员问要不要在上面写字,江映初怕手?抖给破坏掉,说不用?了。
许清屹依她,去前台做完登记,刚准备离开,一个穿着龙猫连体服的小男孩不够高,费力趴着台面,也没见周围有家长在。
“你要什么?”
许清屹把人拎起来?,长腿勾了张高脚凳让小男孩坐着:“哥哥,我妈妈在上厕所,但我刚才好像写错字母了,你能给我看看吗?”
“哪页?”
许清吃懒散靠着,把登记本往回翻,小男孩伸长脖子:“对,就是这里,最下面那行,哥哥你能帮我改改吗?”
“行。”许清屹单手?摁开笔帽,“改成什么?”
“LHC的改成LHX,谢谢哥哥。”
江映初从展示墙那边回来?,在许清屹身后探脑袋,垂眸,视线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移到本子那儿,下一刻,清楚地看见他笔尖写下那个X,习惯性的连笔,在最后落了个黑点。
和她在音乐室看到的那把吉他标记一模一样。
说不清
晚上气温降低, 吹过来的风有些凉,高过院子的香樟树,蝉鸣声愈发喧嚣,静静听, 能把人拉回曾经那个夏天。
江映初抬起脚, 轻晃着秋千, 从这个角度, 可以看到在里面的许清屹,看得久了, 渐渐的,和音乐室那个身影重叠起来。
四中的校园流行音乐节,江映初脑子一热报了名, 没别的,就是听说为喜欢的人站在舞台, 在高朋满座中诉说爱意,是暗恋者?会做的事。
江映初唱歌音准不行?,容易跑调, 刚好家里有以前她生日吵着要何?女士买的木吉他,选了四?天, 最后决定弹一首纯音乐的《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音乐室在东楼三?层,大?的教室墙皮脱落,只有旁边那个小的,江映初每次下课过去?都有几个同学在练, 压根没位置了。
她干脆把时间挪到晚自习后,反正东楼这边有好几个班级都放得很晚, 音乐室也没人了。
对于没有系统学过的曲子要练起来很难,而且江映初只是个吉他半吊子, 谱子摆在眼前,视频看了五遍,很好,拉倒,没学会。
连着这样抱着吉他懵逼两三?天,江映初快魔怔了,心想她有病吧,没事找事干,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刷两道题对自己来得实际点,说不定期末考还能冲进前二十。
越想越不得劲,江映初决定放弃走人,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吉他声,曲子很熟悉,她耳朵动了动,循声走到后门,隔壁是一间已经弃用的音乐室。
男生侧着身,戴棒球帽,垂着脖颈,看不清五官,校服袖子挽到手肘处,腿屈起,搭着吉他,随意?坐在椅子上。
那吉他和江映初不一样,看着就很昂贵,还有自己的标记,她眯眼,瞧见是字母X,写得挺特别,跟签名似的。
想不明白,一样的旋律从他指尖流传出来,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难道是因为手好看?
不过他好像也是新手,弹了一会儿停下来,看两分钟练习视频,又从头开始慢慢练。
江映初鬼主?意?来了,一个人寂寞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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