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斟酌,修改了?无数遍,最把想要说的话存进笔墨,替她诉说。
傍晚六点,四?中的天台,江映初等?了?两个小时,看着无尽的黄昏落在她手上,到最后连影子都消失不见。
这场空欢喜没有打算放过她,楼梯转角——
“你对江映初到底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陈禹行无所谓地笑笑,“逗着玩的小跟班。”
江映初感觉到恶心,窒息得厉害,像是有一把钝了?的锉刀在硬生生割开她的心脏,鲜血淋漓,面目全非。
她赋予了?陈禹行比任何人都能更凶猛刺痛她的权利,而陈禹行并没有手下留情。
机场的广播声?响起,江映初转身要走:
“我没有赌气,许清屹是我的情不自禁。”
舍不得
车子刚在?基地停稳, 花花蹦蹦跳跳跑过来,接过江映初的背包,高兴问:“江姐姐回来了,这?次会呆多久?”
江映初笑笑:“晚上就走了, 明天还有工作。”
上机拍摄最多半天, 所以江映初只带了小号跟过来, 不?过她傍晚还要做件事。
花花失望垂头, 桑曲弄乱他的自然卷,“老大去总教那里调申请令了, 两位先去休息室坐坐。”
江映初在?休息室趴了十分钟,空调吹得太凉爽,昏昏欲睡, 她抬眼看,小?号都开始打呼噜了。
“……”
算了, 反正没人,她也睡一会儿。
许清屹拿到?申请令,总教又准备逮着人讲自己年轻时的英雄事迹, 他发?了个信息给祁武。
祁武以为有什么急事,饭吃到?一半, 来了才知道是顶包,他立马头顶冒火了。
“姓许的,我诅咒你出?门打不?到?车,吃方便面没调料包, 喝奶茶没珍珠,结婚找不?到?鞋!”
许清屹挑眉, 笑得无辜:“总教的女儿挺喜欢花花,你说我要不?要帮忙牵个线?”
祁武反手关门:“……算你狠。”
江映初差不?多已经进入熟睡状态。
但能感知到?有人走进来, 脚步声沉稳有力,停在?长桌另一边,拉开了抽屉,空调声滴了四下。
接着安静又几秒钟,薄荷柑橘的味道缓缓靠近,像夏日的清风,有一只宽大的手掌心贴在?江映初额头,冰冰凉凉,贼舒服,她勾了勾唇。
倏忽间,基地突然响起紧急集合的鸣笛声。
许清屹神色一凛,收回手快步往外面走。
江映初瞬间清醒过来,抓起桌上的单反,拍了拍小?号,二话?不?说就跟上去:“等等,我也要去。”
职业准则,难得的第一手新闻绝对?不?能错过。
许清屹对?上她发?亮的眼睛,没狠心拒绝,早飞晚飞都是飞,总教都批了,也不?差这?一回事。
绕过训练场,很快就到?达视野开阔的停机坪,许清屹站定,厉声道:“所有人,集合!”
尾音落下不?到?一分钟,所有成员以最快的速度站成标准又整齐的队列,祁武背着手:
“检查装备,准备登机!”
江映初此刻心跳如雷,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不?是害怕,反而有点激动,这?是她第一次和?许清屹一起飞上云端。
登机前,许清屹给江映初换了身安全装备,她眨眼睛,小?声说:“其实没事的,我又不?怕。”
许清屹盯着她看,扯唇,忽地笑了声:
“你就当是我怕。”
“……”
许清屹一身制服,跃进AG601的驾驶位,迅速落坐,戴好耳机,做好了应对?措施,所有动作绝无拖泥带水,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江映初深吸口气,稳下心来,抓住机舱门坐到?后座,系好安全带,许清屹拉起操纵杆,螺旋桨的巨大声响划破云层,一望无际的晴空收入眼底。
整个基地慢慢变成一个小?黑点,呼啸的风声刮过玻璃,许清屹带着他们飞得越来越高。
江映初眯眼看着云边烈阳,呼吸微微一顿,原来人在?大自然面前这?么渺小?,仿佛不?起眼的蝼蚁。
许清屹和?基地指挥中?心保持联系,目视前方,下达命令的嗓音低沉冷静,侧脸逆着光,意气风发?。
江映初心微动,打开手机摄像头,悄悄拍了一张,闪光灯没关,忽然找存在?感亮了两下。
“……”
“……”
这?世界上还有比偷拍被发?现更让人尴尬的事吗?
许清屹眉梢一扬,回头意味深长的瞥她,祁武没搞明白情况,问?道:“江记者,怎么了?”
江映初撩头发?,很淡定地把手机揣兜里:
“没什么,我自拍呢。”
许清屹嘴角轻轻弯了下,语气得意又欠揍:
“好不?容易拍一张,记得保存。”
“……”
我谢谢你的提醒。
海上客船失火,远远就看见?大量滚滚浓烟升至上空,有橙红的火光清晰显了出?来,惨叫声此起彼伏。
许清屹下降,慢慢靠近海平面,其余飞机各自盘旋在?四周,祁武打开舱门,说了句:
“江记者,麻烦把救生衣递给我。”
江映初点头,很快拿过去,她闻到?浓重的烟味,不?想太娇气,尽力咽下咳嗽声,打开机器开始工作,记录下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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