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时常教导她要关爱百姓,想来换上咱们家哪个儿孙遇到都不会袖手旁观,这还要仰仗祖宗圣明父皇英明啊。”江王爷赶紧推功,顺便走起一波赞爹。
“父皇圣明。”汉王在旁跟和,下面群臣纷纷躬身,“皇上圣明。”
老皇上眯着眼睛,惯常的表情看起来倒像是带着点微笑,很是慈眉善目。“行了。”知道是溜须,但听着,确实顺耳。“京兆尹查清楚里面有没有人为作乱,你们两府出钱,好生抚恤死伤者家属。”
“是,皇上圣明,谢皇上恩典。”
下了朝堂回到家,江王爷立刻叫来元怿和云卿,出了这么大事他这当老子的居然是最后知道的,而且同样是爹老六知道的都比他早。
“出了这样大的事,你俩居然没一个来告诉我?”
云卿挡在元怿身前,“父王,您总说让我们低调行事,我们也是怕您知道生气。”
“胡闹!”拍下桌子江王缓和下情绪,孩子毕竟没犯错。“低调是低调的事,但我是你们爹,不会害你们,以后有事不准瞒我,爹能替你们想主意。”
“是,孩儿知道了。”
“元怿你来。”
“父王。”
“听闻你昨儿街头勒马了?”江王爷左右瞧瞧小儿子,“有受伤吗?”
“孩儿无事。”
“你们俩啊。”江王并未再多说,福祸双依皆是命数,随缘吧。
再去学堂里,陶依便开始缠着元怿,这次倒不是招猫逗狗溜人打鸟。
“元怿,你教我武艺吧。”
“六叔是有名的战王,你让我教你?”
“他哪有功夫教我嘛。”
“他手下那么多战将,哪个不是一身本事。”
“哎呀,我爹他不同意,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五大三粗的叔叔教。”陶依捏着小鼻子扇了扇,“有汗味。”
两人在下面笑起来,童音清脆,先生咳嗽一声,两人赶紧捂住嘴。
“安静,默书。”
“是。”?
7、怪案
元怿升入策堂那一年,陶依已经在女学学堂里混了两年多。女学学堂并不像男学那般,除了策论学堂还有艺学武学等。女学只分艺学和经学,偏这两项都不是陶依喜欢的。
“今日绣花明日插花,我现在照镜子瞧自己,都觉得我像一朵大红花。”陶依靠着柱子半仰在学院的观景凉亭里,有气无力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平日的精神。“五姐,这么些年你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观景凉亭属宗学里最凉爽的地方,此时几个人都在里面避暑纳凉。云卿将团云扇举到陶依眼前,“好看吗?”
“好看。”团云扇面是蜀地特有的彩云丝线绣成的海棠花,陶依知道,这是云卿自己绣的。
“找点自己喜欢的,你不爱学那些女则女训略糊弄过去便罢了,还有许多门课业,茶琴艺棋书画箫,就没个你喜欢的?”
陶依暗自翻了个白眼,“没有,还不如□□剑术。”
云卿笑了,陶依当真是投错了性别,不然黎朝没准又多了个战王。
“我看你不像大红花。”元恪从柱子后面伸出脑袋,“听外邦使者说,他们那有一种食人花,能把人嚼碎了吞下,连骨头渣都不剩。”他说着咬牙咔嚓两声,“那个比较像你。”
“滚。”陶依抬下眼睑,天气暑热她不爱动。“哥,鬼老五又骂我。”
“哎!我那可不是骂,只是阐述事实。”
元恺摇着折扇闭目养神,闻言眼皮子都没睁,“大热天的,你俩消停一会儿吧,元恪你别总招惹陶依。”
“嘿!成成,你们亲兄妹我可惹不起。”元恪一个旋身坐到元怿身边,“老七,你看什么呢?”
这半天元怿一句话没说,就盯着池子里瞧。
“鱼。”
“看鱼干什么?”
“静心。”
“静心?”元恪跟着往里看,就几尾不怎么游的红鲤,看这个能静心?“陶依啊,我看你别叫我鬼老五了,这称号送老七得了,我是从来不明白她那小脑袋瓜里成天都想些什么。”
“你那鬼都是小聪明,人家元怿有大智慧。”陶依终于舍得起身,小郡主理理衣裙,直接从凉台上滑到元怿身边。“咱出去玩啊?”
静了半天心的元怿终于动了,就见她往边上挪了两寸和陶依拉开距离。“不去。”
“我爹新给了元恺一柄青龙软剑,送你。”
“诶?又拿我的东西送人情。”
“那也不去。”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她可是吃过亏的。
上次官门贵府的年轻女眷们搞了个赏花会,陶依嫌没意思,但作为汉王府唯一代表又不得不出席,便央云卿拉上元怿。谁成想,那些个官小姐们见着元怿个个喜欢的不行,还有年岁稍微长的,看她老实,也不顾身份尊卑,上手直接捏她的脸。江王好脾气,小公子更好脾气,她们都是知道的。陶依见状灵机一动,直接将赏花会改成了投壶大会,让元怿和她打比,还同意那些官家小姐们参加,划到元怿队伍跟她二打一。那些个闺阁娇俏们哪里玩过这些,一个个不是闪了腰扭了脚就是踩了裙子滑了跤的,没少出丑闹笑,回来乐了她好几天。就是苦了元怿,一下午投壶没玩好不说,还被一群怪姐姐捏来挤去。
“元怿是把你看透了,知道跟着你准没好事。”元恪又凑过来,“要不你求求我,五哥带你去。”
“你?去一边儿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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