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衣上熏香。
她生于闹市,见?过的人不少,如面前?一般标致模样的男子确实很少见?。
“你来找阿桃做什么?”
王桢明?又解释了一遍来意,郑重一拜道:“我王桢明?代表王家,给白小姐致歉。”
秦月慧不由得心中一跳,他这般隆重,反倒让人觉得不安。
若是受了,白桃先?前?的气不就白受了?若是不受,又显得我们一家人新来京城,派头十足,不管怎么选,都不好。
“王公子。”秦月慧琢磨了一下,开口?道,“王家的心意,我们已经知晓。受礼这事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既然来了,先?坐下来吃会儿酒吧。浥州王最看重阿桃,他见?你应该会很高兴。”
王桢明?自?诩世?家公子,身份尊贵,怎能?与那些粗人同席而坐,僵笑道:“原本是来致歉的,未曾备礼恭贺,不敢多叨扰。”
秦月慧顺势道:“那我们就不多留公子了。”
王桢明?行礼后告退,来时意气风发?,走时步伐有点?僵硬。
没在白家这里讨到便宜,当然很让人沮丧。
见?人下楼阶去,秦月慧折过身来,朝白桃抱怨道:“京城里的弯弯绕绕,比遂州多多了。”
白桃也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不禁嘟囔道:“以后在京城里还是得小心点?。”
时入四月,白家终于将白桥封王的事全?部忙完,白娄着手安排回遂州的事,他还记得白桃那个被耽搁的婚约。
出京文牒递交上去以后,要等一段时间才?有批复。
整个王府都清闲下来,白桃和秦月慧在府中闲不住,非得出门?转转。
城东王府附近已经逛了个遍,白桃和秦月慧两个人便带上小厮往城南逛。
城东物价贵,上回买回来的簪子秦月慧没问需要多少银两,只?觉得贵重无比,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疼。到城南来以后,所有标价只?比遂城里的稍高一些,秦月慧随身带着银钱,逛街也不再局促。
街上来往都是些小摊贩,对着路人吆喝,秦月慧爱看饰品,每个摊子都要看一眼。
白桃一向不在意这些,但秦月慧喜欢在她身上试戴。
小姑娘白皙的脖颈挂上一圈珠络,发?髻上插几根簪子,腰间挂荷包。一条街逛下来,白桃觉得自?己应该像年画上的福娃。
“咦,没有耳孔?”
秦月慧手里捻着宝葫芦珍珠耳坠,左右比了比,没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叹气道:“这个配你身上的珠络项圈真的很好看。”
这项圈亦是一圈水珍珠,身后缀着一条珍珠带,上面有一只?红石坠子压着衣襟,看起来十分端庄。然而一戴上便不能?走得太快,否则坠子会撞到后背。
至于耳孔,听闻民间女子都是通过针扎出来的,白桃一听就惊恐不已。
“不怎么疼的。”秦月慧解释道,“出嫁的时候也要戴耳坠,迟早都需要穿耳的。”
白桃当即捂住耳朵:“我不穿。”
秦月慧回答:“可这是常礼,在大齐,所有女子出嫁当天都会戴耳坠。”
白桃捂着耳朵不说话,秀眉拧紧,显然不太情愿。
秦月慧刚要劝,忽然听到远处高声喊叫,两个人齐齐转过视线。
“求求您救救我娘,求求您——”
“滚出去!没钱看什么病?!”
街对面,一道“妙手回春”的幌子旁,青衣女子跪着给一个包着头巾的男子磕头。他们的动响很大,路人纷纷向他们看去。
然而,男子却毫不怜惜,不耐地拂开女子的手。女子不依不饶扯住男子衣裳下摆,她的衣衫已在争抢之中凌乱,秀气的脸颊也因为?大声喊叫而显得狰狞。
“求求您,银子过两天我就能?筹到,但我娘等不及了——”
“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菩萨的。”男子一脚踹开她的手,指了指这条街的尽头,“往前?有座城隍庙,你求我不如去求土地爷让你娘多撑两日!”
白桃和秦月慧与那女子只?隔了一条街,二人之间的挣扎简直就在她们的面前?。女子被男子推开以后摔到地上,她的衣衫薄,只?是一摔便摔出好大一个血口?子,手臂上全?沾上了细灰和碎石子。
然而,青衣女子仍然不肯放弃,三两步跟在男子身后,一步三跪:“求求您……”
男子心烦了,从铺子里抄出一杆木棍就要往青衣女子身上挥去,白桃和秦月慧也不能?再袖手旁观,喝道:“住手!”
她们带的几个小厮连忙上前?,一边将要打人的男子扶住,另一面又扶起倒在地上青衣女子。
女子跪在地上不肯起,口?中还喃喃:“求求,求求您,若是能?救我母亲,您做什么都行!”
“你这婆娘,娶回家我都嫌累赘。”
“你们做好人。”男子冷冷地拂开小厮的手,朝白桃道,“看你们衣着不凡,她娘抓药要三两银子,你们给付吗?”
三两银子对于平民百姓而言不算少了,若是一家省吃俭用,能?花半年有余。
“我们给付。”白桃身上带着银钱,毫不犹豫地掏出银子,递给青衣女子,“你去抓药。”
青衣女子当即愣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银两,两行热泪当即滚出来,她不敢相信似的捧着银两,喜出望外道:
“多谢二位小姐!多谢二位恩人!”
“先?去抓药吧。”秦月慧从腰间取出帕子,擦了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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