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喝醉了,男子将手?边的酒壶在马车上敲了敲:“谁喝醉了?”
白桃不惯着他:“你?。”
“胡说!”男子怒道,“小娼妓,你?想激怒我。”
白桃生平没有?被这?么骂过,气道:“你?是有?病吗?”
男子冷笑一声:“正经人家的女子谁会在夜间单独出行,你?必然是知道我途经此处才?候在这?里。”
他勾勾手?,便?有?小厮跳下马车,轻佻道:
“我们家公子乃是都察院佥都御史王大人的亲侄儿,看得上你?,是给你?脸上贴金。”
这?什么官职白桃听?不懂,自上次碰见曹公子后,她就谨慎多了,没想到今天上街又碰见一个?。
“怕了吗?”
白桃不可能向一个?登徒子低头?,她毫不示弱道:“我呸!”
马车上的男人恼怒道: “把这?臭表子给我抓来!”
少女反驳道:“这?里是城东,附近有?官府的人巡街,你?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抓人?”
“姑娘,你?是没听?懂还是真不明白?”小厮傲慢地道,“都察院,刑部,大理寺,并称三法司,官府要治罪,还得看我们王大人的脸色。我奉劝你?乖乖就范,公子满意了,兴许抬你?进?门做妾。”
白桃咬咬牙,这?群人果真嚣张。那一番话,她没怎么听?懂,但也明白,这?人和曹公子一样?,家里都有?靠山,不好惹。
貌美的少女眯起眼?睛,似乎真的在考虑这?番话的可行性。
小厮心中窃喜。这?小姑娘模样?清丽,性子又烈,等公子玩剩下了,弄不好他们也能享用一二。
哪知道少女一个?转身,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白桃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在遂州上山遛马,一日跑十里地。虽有?一年没怎么活动,但还好底子在。
“别让她给跑了!”
身后的一声高喝,白桃听?见了极快的脚步声。
五六个?小厮飞快地冲上前?去,且不说跑丢了一个?丫头?有?多丢人,抓不到人,他们也得挨打。
白桃跑了两条巷子,暗暗后悔为什么非要离家这?么远出来吃饭,眼?见巷子跑到头?,忽然出现两个?小厮。
这?些家养奴仆在城东住了十几年,对京城每条街巷都烂熟于心,轻易就将她给围了。
白桃愤愤地咬牙,远远瞥见角落里歪倒着几根扫帚,迅速冲去抄起一竿扫帚,喝道:“我、我哥哥是新封浥州王,你?们敢欺负我,我家人不会放过你?们!”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冷笑:“小丫头?还知道浥州王,真这?么横,方才?怎么不说?”
“这?小丫头?性子烈,先把人打服了带回去给公子!”
五个?男人虎视眈眈,白桃握紧手?中的扫帚。她一眼?扫过面前?五人,心中有?了打算。
光打,她必定打不过眼?前?这?五个?健壮男子。
少女握紧手?中扫帚,选中最边上那个?看起来最弱的男子,以竹帚直戳其面门。男子惨叫一声,趁他捂脸时,白桃赶紧跑掉。
几个?人紧追不舍,有?人受伤,他们也不敢轻敌。他们相视一眼?,将少女团团围住,白桃也毫不示弱,同他们缠斗起来,该用的指甲、牙,头?上的簪子,全用上了。
没过多久,小姑娘被人按倒在地,凶神恶煞的小厮啐了一口,骂道:“死丫头?,还挺犟。”
白桃心中暗暗记下这?几个?人的面孔,这?里受的气她迟早得讨回来!
“巡捕在此!都停手?!”
忽然间,有?人高声喝道:“当街寻衅,仗三十,持械伤人仗六十!”
几个?小厮神色一怔,连忙松开?白桃。就算是有?所倚仗,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
四个?巡捕一身藏青长袍,凶狠地将众人分开?,才?发现最中央的是一个?小姑娘,当即厉声问道:“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
小厮扭扭胳膊,当即哎呦了几声:“这?死丫头?冒犯王公子,我们不过是想同她讲道理,她就上手?打人。”
巡捕脸色微变,平声问道:“哪个?王公子?”
小厮冷笑:“都察院佥都御史家的王公子。”
“原来是王公子。”领头?巡捕连忙改口,“您说这?事弄的。不过这?当街寻事却是大罪,若真走一趟衙门,量起刑来又得打板子又得罚钱,既然双方人都没事——”
“谁说没事?”一旁的小姑娘突然喊道,“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领头?巡捕冷着脸问。
所谓治罪还得看主人的面子,眼?前?这?波人说是王公子手?下的人,不知道真假,但谁敢拿自己的前?程去堵。另一边的小丫头?看上去倒是更好拿捏一些。
巡捕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你?当街持械斗殴,打伤别人,若真进?了衙门,天王老子都捞不出来你?,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白桃站直身躯,将落下来的发丝捶到耳后,丝毫不惧。
没想到京城还有?这?种仗势欺人的事,她偏得看看,这?些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今天晚上她没回去,家里人肯定会出来寻,这?场子迟早都给她找回来。
领头?的巡捕叹了口气,劝道:“小姑娘,你?家底有?多少,能和王家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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