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回,这是不是最后一面?”
白?桃微怔,这个问题她的?确没有想过。
不过,如?果她真的?打算回家去?后再不回来,说不定,这几天还真是两个人的?最后一面。
京城到遂州相距千里,往返不便。如?果不走官道加急,实际上一趟要?费去?十余日,更别说其中耗费的?人力和财力。
寻常人一辈子都?难出家乡一次,她若是回去?,不会回来京城。等她哥哥忙完以后,自然也会回家,不需要?她再来京城。
不过,现在她肯定不能把这么直白?的?答案告诉他,免得他又发疯。
少女不回答,青年抬起?手掌,按在她的?下颌骨上,她也不甘示弱,立即拂开他的?手。
沈宴清强硬地按着她,语气中带着无奈与绝望:“我没办法了。”
穷途末路,怎么样?都?没法得到她的?喜欢。
青年的?吻将要?落下,白?桃迅速地别过头去?,那吻只落在她的?脸颊上。
沈宴清顿住。
男人的?眸子里显而易见地流露出不悦,白?桃身体僵直,不敢再动?。他的?唇角落在她的?唇瓣边,咫尺间,令人沉醉的?薄荷气息毫不留情地钻入她的?鼻腔。
白?桃赶忙闭上眼睛。
那吻迟迟没有落下,灼热的?呼吸停留在她的?脸颊上,弄得人痒痒的?。男人的?喉结滚了滚,低哑不耐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笨。”
白?桃平白?被?人骂了一遭,当即拧起?眉来,正要?反驳,面前的?人忽然垂下唇瓣,贴上了她。
少女当即瞪大了眼睛,俊美的?脸庞这么近地贴着她,她的?心几乎停跳。
然而他却没有打算深入,只是轻轻地贴在一起?,而后抬起?眸子来问她:“看不懂吗?”
白?桃抿了一下唇瓣,小鹿一般的?眸子里盛满了水汽,无措地望着他。
沈宴清一声长叹,放开她。
莫名的?热度褪去?,周遭变得寒凉许多。
男人向前走去?,捏了捏眉心:“我有些醉了,我让侍卫送你回去?。”
白?桃觉得也是,便没再迟疑,打开门很快地离开。
在她走后,男子自顾自地嗤笑,一盏酒接着一盏酒。等到夜色已深,池明?进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沈宴清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少女一路下楼,沿路都?有人状若不经意?地看向她。
白?桃昂起?下巴,不怕人看,反正她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来,他们?如?何评论,她都?不在乎。
侍卫将她送上马车,这一次,车厢中只有她一个人。
少女端坐在车厢中,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喧嚣从马车旁经过,最后慢慢远去?。
离开京华大道以后,整个街道都?变得安静不少。毕竟夜色已深,即便是京城里还有夜市,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夜晚还是选择睡觉。
马车一路到城南,路途间只有一点微弱的?谈话声,街道上并不热闹。马车停在路平客栈前,白?桃有些忐忑地走下车来,望着客栈高高的?牌匾。
一旁的?侍卫走到近前,开口道:“小姐,进去?吧。”
白?桃没料到他会说话,有点诧异地回头看他一眼,明?白?过来,说要?将人送到,这侍卫应该会等她安定下来再走。
少女迈入客栈之中,身后的?侍卫一并跟了进去?。
客栈内的?光线很暗,在一旁打瞌睡的?小厮连忙上前,定睛一看面前的?人,又觉得有点眼熟,一时间失语:“您是要?——”
上一回她是来找人的?。
“住店。”白?桃回答。
“好嘞。”小厮回答,“我去?找掌柜的?。”
他转身就走进内里,白?桃自顾自在一旁坐下等候。她住过这间客栈,已经比较熟悉,这间客栈与她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
掌柜很快从帘子后面走到柜台,打开账本。白?桃连忙走上前去?。
“如?今客房不多了。”
白?桃疑惑道:“如?今许多人都?回乡去?了,客栈的?客房怎么会不多?”
掌柜笑道:“您有所?不知,年节一向是客栈中最忙的?时候。有人回乡,就有人回来。”
白?桃抿抿唇瓣,问道:“那还有房么?”
“有的?,小姐。”掌柜从一众钥匙取下一只铜钥匙,一面开口道,“一百二十文一晚。”
“上一回不是一百文一晚?”
“是,如?今客房不多的?时候,总是要?涨价的?。”
掌柜的?倒是很好脾气地给她解释,只是拿着钥匙的?手收了回去?,打了个哈欠,“您住不住?”
“住。”白?桃回答,“我要?住乙字号第一间。”
这是她上回住的?地方。
掌柜笑道:“这房早没有了,这里的?屋子就没空多久。只有末端丁字号的?几间房,距离较远,您还住吗?”
白?桃深吸了一口气,只得妥协:“住。”
她刚谈好,侍卫便上前递上碎银子付了账。
掌柜略有些诧异地望向她身后的?人,心中嘟囔道,这模样?看起?来不是挺有钱嘛。
付完银钱,小厮要?带白?桃上楼。白?桃转身朝侍卫道:“我就在这里住下来了,我的?家人都?在这里,你可以回去?了。”
侍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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