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宫城西门外人烟较少,一路荒凉。婉英计划一路向西,避开守备最为?严格的南大?门。
到达宫门时,婉英再次亮出皇后金印,突然间宫门处的守卫突然戒严。城墙上出现了一众架着弓弩的士兵,马匹上众人脸色一变。
领头的禁军当?即喝道:“你们看清楚,这是皇后娘娘的御用令牌!娘娘派人出城取物,谁敢阻拦!”
城墙上的守兵不再说话,只是顷刻间,城墙内涌出了许多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白?桃恍惚觉得?面前有些眼熟。
当?初在遂州,以为?被官兵围杀,她?推开阿枕独自引开追兵,被捕时也是如此。
而现在,她?再一次被围。
一切的源头,都?是半年之前,她?从杨眉手里抢了一个人。
她?很后悔。
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待在寨子里,为?什么那一日要带人下山。
“让开!”少女当?众喝道。
白?桃扯紧缰绳,一字一句狠道:“你们若不让开,我便硬闯,大?不了就是一死!”
守将当?即驳道:“硬闯城门是死罪!”
“被抓回去也是死,硬闯城门也是死,怎样都?是死!”白?桃冷笑?,“何不痛快一些!”
城门上的守将一时没了主意,接到的消息是务必拦下皇后的人,切勿伤及任何一位,没有一个人想真正见血。
守将在城门处当?值了这么久,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内心还是想以和为?贵。
“还请姑娘稍等片刻,等太子殿下驾临,我等才可开城门放行。”
一听见太子殿下这几个字,白?桃便心中一紧。
双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对峙之际,少女忽然大?喝一声:“驾!”
马儿高呼一声,扬了扬前蹄,周围的守军便警惕起来,在她?冲出去之前及时让开。
谁也不敢和疯子硬碰硬。
白?桃冲出了城门,终于?感觉轻松一些,她?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向前,回家,已经成了吊着命的信念。
马蹄声从后追来,白?桃稍稍安心,看来婉英他们也追出来了。
没过多久,身旁的马匹突然冲出,一截身子超过她?,飞速拦住她?的去路。白?桃着急勒马,才没有最终和他撞上。
“你不要命了!”白?桃喝道。
倘若两马相撞,他们两个得?同归于?尽!
沈宴清停下马,面容冷峻,自嘲道:“在你眼里,除了你的家人,其他人的命还是命吗?”
白?桃咬牙不语。
“今日,你若是从我身后离开,所有助你出逃者?,我将一一追究死罪。”
青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身后:“踩着这些人的尸骨回去和家人团圆吧。”
白?桃气急败坏道:“你威胁我!”
沈宴清平静地望着她?:“现在,下马,过来。”
一字一句,犹如命令。
白?桃攥紧缰绳:“你要杀人?!”
“你敢走,我就敢杀。”
男人的声音清晰而无情?,白?桃惊愕道:“你疯了!”
沈宴清驭使马匹朝她?靠近,轻声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在她?分神?之际,沈宴清一个拦腰便将她?从马背上薅下来。少女尖叫一声,下一刻,腹部被按在光滑的马背上,她?刚要挣扎,耳边传来男人的低语。
“掉下去会被马踩死。”
他的声音冷漠又残忍,白?桃不再敢动,很快就被他拎起来翻了个面,侧坐在马背上。
青年的两臂如同烙铁一般环过她?的腰际,紧紧锁着。白?桃挣动一下,不仅没挣开,反而箍得?更?紧。
白?桃冷声道:“你放开我。”
“放你下去摔死。”
白?桃心中一紧,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
马匹一路回城,白?桃也越来越沮丧,从他手里逃出去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
经过城门的时候,白?桃听见了女人的惊叫声,转头去看。
婉英已下了马,现在被人重重包围。她?手里紧紧攥着令牌,望过来,神?色愠怒。
“沈宴清!我是跟了皇后二十余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敢——!”
沈宴清感觉到身前少女的动静,手掌扣紧她?的腰际,将马匹转向婉英,好让白?桃看见婉英是怎样被抓的。
白?桃当?即挣动起来,两手被他紧紧抓住。
沈宴清压着她?的身躯,居高临下地看着婉英,冷笑?道:“你带走我的人时,怎么不想你也是我的长辈。”
婉英一怔。
众目睽睽之下,太子殿下将身前的扣紧,策马离开。
很快这件事便传开了。太子亲自下令封了城门,只为?将出逃的宫女抓回。
马匹一路进宫,抵达东宫,沈宴清带着白?桃跳下马。
落地时,她?差点没站稳,被人拦腰提起。下一刻,她?脚下一空,被男人扛进宫中。
像麻袋一样被扛着,当?着宫里所有侍卫和太监的面。
白?桃胡乱地踢腿,想要从他身上下来,挣扎没成功,最后只能上牙咬他。
他一身锦衣,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白?桃一狠心,咬上他的脖子。
人的脖颈处十分脆弱,若她?这一口真下了狠心,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