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庆祝的?吧!
常佑正端着药壶从?长廊里走过来,顺着她的?头顶望去,又垂下了头。
他这个反应倒是奇怪,白桃问道:“这个天灯是给殿下点的?吗?”
常佑睁大?眼睛,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道:“明日的?磕头礼取消了,浥州军将受难,宫里正在点天灯给浥州军祈福呢?”
白桃脸色勃然?变色:“你说什么??浥州军,怎么?了?”
常佑被她的?反应下来,连忙道:“奴才、奴才什么?都不清楚。”
白桃当即咬牙,撇下他就往外走,想去看看外面的?天灯是从?哪里放的?。
哪知道常佑很快地追了出来,气喘吁吁道:“殿下,近日,吩咐,小?姐,不能——”
“他又关我?”
白桃的?声音骤然?尖利,把常佑吓了一跳,还引来了侍卫侧目。
少?女气冲冲地走到正门,哪知道不过入夜,东宫正门已经?阖上?,侍卫听到动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打开。”白桃冷声道。
侍卫依旧垂眸注视,不知道是不是白桃的?错觉,她觉得他们带着怜悯的?情绪望向她。
御卫营只听太子殿下一个人的?吩咐。
白桃继续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侍卫依旧不答。
常佑在一旁哆哆嗦嗦地劝道:“小?姐您先消消气,有什么?事等殿下回来再说,殿下待小?姐好,总不会有什么?事瞒着小?姐的?。”
他这么?一说,白桃突然?想起来,这几个晚上?他呢喃的?那个字。
原来是怕。
他怕她知道浥州这件事!她哥哥一定出事了!
这下,白桃再不能冷静,她过往之所以能在东宫忍下去,是因为她知道她的?哥哥、她的?家人都在他的?手里。
她生往前闯,忽然?间视线一暗,整个人一下被两侧的?侍卫按住。
他们的?力道超乎白桃的?想象,她几乎没法挣扎。
很快,她的?手脚缠上?了一指粗的?长绳,常佑在一旁喊:“轻点,这可是殿下的?人!”
并没有什么?效果。
守门的?侍卫毫不留情地把她扔进后?殿。
门扇将最后?的?光线遮掩,殿内没有点灯,视线忽然?变暗。
“小?姐,您别害怕。”
一向寡言的?常佑这时候还来安慰她。
白桃扯着身?后?的?绳子,语气不稳:“……你能不能放我出去?”
“门口都有侍卫守着,行行行,我马上?走。”常佑扬着声音喊道,“小?姐您别害怕啊,瞧这阵仗,殿下估计要回来了。”
白桃没应他的?话?,鼻子一酸,想要去擦眼睛,结果两手没挣动,眼泪就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原本在府中也曾经?被限制过行动,但哪有人敢这样对她?
白桃愤然?不已,在罗汉床上?滚了一圈,栽倒地上?,躺下不动了。
视线被眼泪糊着,什么?都看不清。
侍卫的?反应似乎证实了一件事。
浥州军真的?出事了。
她的?哥哥,也真的?出事了。
逃出
周遭如潮水一般沉静, 白桃闭上眼睛,起伏的呼吸清晰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烛光从远处照进来。
少女很快被人从地上抱起, 她吸了?吸鼻尖,有人给她擦眼睛。
殿中四角的灯台被一一点燃, 照亮整个房间。
白桃感觉手上覆盖上了?一个温软而干燥的手掌, 手腕处的桎梏慢慢松开。
男人一面解着绳索,一面解释道:“我虽然交代他们拦着你?, 但没想到他们这样对你?, 已经罚过?他们了?。”
他蹲身下去给她解脚腕上的绳索, 白桃别过?脸去, 问:“浥州军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哥哥怎么样了?。”
“浥州没事。”
沈宴清垂着眼睛, 真正的神色藏在眼睛里, 没有人能看见。
白桃没发?现他话中的用意,稍稍心安一些,委屈地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他们都说浥州军出了?事,还点天灯……”
“谁说的?”
沈宴清神色一凛,抬眼间又恢复了?沉稳, 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天灯是皇后命人点的, 她没法见到你?, 只能想这个办法来对付你?,让你?着急。”
绳索被解开, 白桃心中轻松,揉着被绑红的手讷讷道:“皇后娘娘为什么这样?”
青年顺势在她身旁坐下, 接过?她的手腕,指腹抵在她的红痕上轻柔。他的指腹粗糙, 按下去的力道沉稳有力,揉起来莫名?让人觉得舒服。
方才还气愤不已的白桃见他这样,气也消了?大半。
“或许是不喜欢我吧。”
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点莫名?的悲凉,白桃连忙道:“怎么会?”
沈宴清却朝她一笑,不再多说。
“时辰不早了?,先?睡吧,若浥州有什么消息,我会告知你?。”
“好。”少女跳下床榻,往殿外走去,“我去弄点水来洗脸。”
洗完脸后,白桃回到她的房间。殿中的烛火映照出男人的身影,他还没走。
“今日受了?惊吓,我等?你?睡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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