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桃忽然察觉身?边的林子都矮小了很?多,看上去像是最?开始的那座山。
她抬眼一看,山路如此熟悉,便知道这?是原路折返。
“快到马场了。”白?桃朝身?后的人道。
马蹄并?未停下,似乎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原路折返。
然而他们两个现在还同乘一马,若是被马场的人看见,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白?桃连忙按住身?前拉着缰绳的手:“先让我下来。”
沈宴清并?不听。
白?桃着急道:“快点,不要被人看见。”
见他不动,白?桃几乎要抢过缰绳,勒马停下。沈宴清没办法,只?好提前勒马,乖乖地跳下马,提着马绳为她牵马。
才没走一段路,远远地就有人跑来,殷勤地道:“殿下,奴才来牵马吧。”
沈宴清朝他摆摆手,一路将马牵到马棚,再转身?将白?桃接下马来。眼神示意池明,后者便上前同马场的官员交涉。
沈宴清则同白?桃一起回到马车,他谨记着自己的病情,径直地坐在白?桃的身?边。
白?桃不时地向他投去视线来观察他的状态,沈宴清眼神灼热毫不掩饰地盯着她,坦坦荡荡地接受她的猜疑。
少女红着脸捧起他的脸,将他的视线转向一边。白?桃还是在这?样的目光下败下阵来,这?样的他和之前夜晚发病时挺像的。
何况,白?桃也不觉得?有什么装病的必要。
通过骑马放肆了一番之后,白?桃的心情好多了,对什么事都更加有耐心。回府以后,白?桃让后厨熬了药,眼看着沈宴清认真喝完。
他喝完药以后便说困乏,拉着白?桃一起回房。白?桃并?不困,无奈之下答应在一旁坐着看他入睡。
结果她没坐多久,一听见别人睡着的呼吸,就忍不住打?哈欠。而且往床架子上一靠,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蜷缩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被。
大约是被他抱上来的。
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估计那个男人睡醒之后病情好转,又忙活去了。
白?桃在院子里晒了晒太?阳,让人把重?新扎了一个更牢靠的秋千,一个人坐在上面晃。
之前在院子里找人玩蹴鞠被沈宴清训了一顿以后,白?桃便不怎么敢再找侍卫陪她玩。
原本和陶唐比较亲近,可?是现在陶唐也不怎么同她说话。院子里明明有这?么多人,能说得?上话的几乎没有。
白?桃轻叹一声,又想家了。
月末天气突变,寒风一夜席卷,庭院中枯叶满地。
一大清早,白?桃便听见有人敲门,后院的小太?监来给她添炭,嘱咐她不能关窗。
白?桃有点惊讶,十月哪里到了要烧炭的时候?
不过几个炭盆一起点燃,整个屋子的确暖和不少。
小太?监们刚出?去,陶唐就进来送早膳,人有点蒙,嘟囔了一句:“真暖和。”
白?桃惊讶他居然肯说话了,陶唐有点羞涩地垂下脑袋。许他说话是前辈的吩咐,但是他看到殿下对白?小姐这?么关心,也不敢和白?小姐太?亲近。
白?桃一面吃饭,一面问他一些后厨的事,陶唐一一回答,但不会主动搭话。
吃过早饭以后,白?桃在院子里转了转。从门口又传来新的动静,远远地能看到侍卫领了好些人进来。
“小姐!”
熟悉的声音传来,白?桃认出?这?是马六,惊喜之情无以言表,飞快地朝他们跑去。
“你怎么来了?!”白?桃语气藏不住兴奋,“你没和哥哥去浥州?”
“二少爷带去了几个兄弟。”马□□下望了望,压低声音,“让我们留在京城保护小姐。”
白?桥怎么可?能会放心白?桃一个人在京中,留下几个人就是想照顾白?桃。
就算这?些人没法接近白?桃,至少也能知道白?桃平日的状况。
得?知不是只?剩自己一人在京城,白?桃心里的积攒的郁闷骤然消失,背着手笑嘻嘻地问:“你们如今住在哪里?”
“住回了原来的客栈。”马六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过银钱都由殿下为我们出?了。”
见白?桃蹙眉,马六立即摆手解释道:“不是我们想占便宜,只?是殿下先付了。”
白?桃轻叹,他回回都是这?么周密,不给人可?乘之机。
“我们来给小姐送冬衣来了。”马六招招手,身?后的弟兄抬着两个木箱子进来,问白?桃,“给小姐放哪儿?”
白?桃扫了一眼身?边的侍卫,见他们没有阻拦的意思,便带他们进自己的屋子。
“进来吧。”白?桃一路将他们带进里屋,示意将两个箱子放在床铺底下,“我住在这?里。”
“就可?惜二少爷没能来看小姐的住处。”马六环视屋中,便见雕花的架子床、软绸织成的帐子,黄花梨木的家具看起来精致上乘。在吃住上面,这?位殿下没有亏待小姐。
“小姐今日什么打?算,准备去哪儿玩?”
白?桃一愣,心虚地移开视线。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偶尔几次都是跟那个人一起。之前想要出?去被拦下,她也就没有硬闯。
不过如今她可?以在整个府宅里随意走动,说不定也能出?府。
少女走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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