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也是。”
除了和白桥说话,白桃又和马六以及其他人叮嘱几句,这才转身?走回马车。
青年伸出手?臂示意白桃搀扶,在她进入帘帐的时候还十分贴心地提醒她小心,两个人看起来早已?熟悉彼此?。
马车驶向院外,白桥暗暗地叹了口气?。
马车里,少女的视线水平向前,坐得端端正正。沈宴清知道她压根不是等着回家,而是不想跟他说话。
“你?兄长走南闯北,最常去的地方是哪里?”沈宴清率先和她搭话,见她坐得太远,他指尖敲了敲身?旁近处,“你?坐太远,我听不清。”
白桃小声嘟囔了一句,谁都没法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她原本?就没想要回答,管他能不能听见。
沈宴清扫她一眼,没再勉强,转而道:“浥州前阵子出了点乱子。东海国边境守兵越过曲江进犯,夜袭附近村落行偷盗之事,百姓寝食难安。”
“浥州官兵懈怠多年,急需换一个将领。”眼见她转过来了,沈宴清才道,“我想,你?哥哥多年在浥州行商,熟悉地形,又能和人打交道,很合适这个位置。”
白桃才明白原来是把话埋在了这里,低下头?去:“我不知道。”
他们?家人都不会擅自为对方做决定。
“好,我会问他。”沈晏清道,“那说回来,我和你?。”
白桃抿抿唇,双膝并拢。知道逃不掉,但心底还是紧张:“你?想要我怎么做。”
“你?在京城留下,帮我治病。”沈宴清的语气?十分轻松,“若是治不好,就在京城成婚。”
马车如往常一般平稳地行驶,他的一句话却?如同平地惊雷,炸得白桃懵了半晌。
“成婚?”
好半天少女才犹疑地朝他眨了眨眼,想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我不和你?成婚。”少女声音渐冷,“你?好好治病,会好的。”
沈宴清垂下眸子,过了一会儿,再应她的话:“但愿。”
回到府宅之中,白桃二话不说地跳下马车,等沈宴清下来时已?经?没了影子。走得这么快,像是要逃难。
青年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他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可怕。
沈宴清没管她具体?去哪,婚姻大事如此?严肃,她和他之间还有这么多过往纠葛,她的确需要时间来接受。
青年进入书房,烛光亮起,如往常一般处理从御卫营送来的信件。门扇一声轻响,池明进门禀报:“殿下,药已?经?熬好了。”
沈宴清头?也不抬:“等她提醒。”
池明低头?领命,心中只觉得让白小姐想起来实在难。
“白小姐回房了。”池明轻声提醒,“门关着。”
沈宴清神思一顿,抬眸道:“她今日在马车上撞到了脑袋,你?让她过来拿药。”
池明领命。
让她来拿药只是幌子,其实是要提醒她来给殿下送药。
池明走到白桃的房间外,耳朵轻轻地贴在门框上。他能听见里面有变化的呼吸声,白小姐没有睡着。
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白小姐。”池明开?口道,“属下来提醒白小姐擦药。”
屋子里的白桃并不去开?门,隔着门扇问道:“什么药?”
池明回答:“殿下说,小姐撞到了头?。”
他不说还好,说起来白桃倒觉得还有点疼。不过她向来上山下城到处乱窜,受点伤实在常见,也不怎么擦药。
白桃昂着头?,语气?温和不少:“不用擦药,你?回去吧。”
池明沉默片刻,又道:“殿下的药已?经?好了,还请白小姐……”
白桃当即回答:“药好了,他自己不会喝吗?”
池明再说不出话来。他也不擅长言语辩驳,只能应付一些简单的场面,白桃随便说两句话,他就不知道怎么办。
书房中烛火映照出一个新的影子,沈宴清看见池明垂着头?回来复命,身?旁空无一人。
白桃打定主意不理他。
白日里那些话犹在耳边,什么“治不好就成婚”这种话,听起来像是委屈了他似的,她还没说愿意呢。
先前用身?份骗她,拒绝婚事,现在因为这个病要娶她,这是把她当做什么?
白桃心底愤愤不平,早早地吹灯睡下。
他要治病,自己喝药。白桃才不惯着。
也不知睡了多久,白桃再度感觉如同腾空云端,身?下空空荡荡。她惊醒,睁开?眼睛,又见熟悉的容颜。
只是几个弹指的时间,她人已?经?从自己的房间到了主屋,身?体?躺倒被?放置在主屋的榻上。
少女眸子冷冷,与青年炽热的眼神形成鲜明的对比。
青年爬上床榻,整个身?躯封掉唯一的去路,回身?将白桃抱了个满怀。
早在白日他就想这么做,看见白桃和白桥亲密地拥抱,沈宴清心生羡慕,无比渴求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但很明显,白桃连去书房送药都不配合,更?别说要抱一下这么亲密的事。
白日的沈宴清尚有理智,不去强求,夜晚的沈宴清却?会因为她的拒绝而病发?。
更?加渴求拥抱和安抚,渴望连带白日里的缺失的那一份一起补齐。
白桃任由面前的青年抱着,过了一会儿又不耐地催促道:“好了没,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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