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少女。
白桃轻轻地叹了口气:“此事?与?你无关,你只是听从殿下和池明。如今我二哥还在外走?货,等他回来,我们再详细商量应该怎么办。”
一夜过去,她的神情已经冷静下来,也没有昨日那么苦恼。
她取井水来洗脸的时候,程寺就站在不远处。
马六看他不顺眼,语气十分不耐:“看什么看!”
程寺转过身去。
白桃朝马六摇摇头,让他不要这样。马六抄着手?站在一旁,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程寺那边没再有动静,白桃以为他已经走?了。
哪承想出院子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马六的声音:“你怎么还跟着我们小姐,你这么大的京官,难道没有自?己的差事??”
“马六。”白桃制止他。
少女转过身来,温声道:“既然?程大人来了,不如一起吃个早饭吧。”
程大人。程寺察觉到这一声称呼变化,忽然?警觉。
前厅没有什么人,其?他人早已用过早饭。
马六坐在白桃的对?面,他们亲近又熟悉,吃饭的时候时不时搭话,马六问白桃要不要出去走?走?。
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白桃决定在走?之前多在城里转一转。
他们说说笑笑说着城里的事?,旁若无人。程寺目不斜视,只看着碗里的面。
身为一个侍卫,能让主子察觉不到存在,但有安全感是最?佳状态。
然?而?先?前程寺在白桃身边待了十多日,早已习惯她时不时的问话,如今她不理他,反而?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吃过早饭,白桃将程寺送到门外:“你回去吧。”
程寺抿抿唇,转身离开。
在白桃和马六在遂城里转悠的时候,程寺回到官府,鸽棚里的信鸽跳到架子上?,排成一线。
他进屋中蘸好?笔墨,写下一行字。
信笺被整齐叠好?,塞入信筒,在鸽子细小的脚上?绑好?。
灰羽的信鸽扑棱棱地从他手?上?挣脱,飞向远方?。
御卫营一向不问事?情正确与?否,只论执行,写这封回信,本身已经违背他多年规训出来的服从本性。
然?而?他还是希望,师父能够看到信上?的内容,打?消这个念头。
信鸽翻山越岭,直抵京城。
这信回的是池明,但信笺却依然?落到沈宴清的手?中。
少女担心不知病得如何的青年靠在身后的太?师椅上?,将信笺比在窗外的光线上?,线条清晰而?明朗,意思也很简单。
【白小姐不愿回京】
沈宴清面无表情地将信笺焚烧殆尽,这样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烛火即将烧到他的指尖,他似乎并未察觉。
“殿下。”
池明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沈宴清瞬时回神。
“殿下,交送祈年殿的文牒已经备好?,这是鸿胪寺呈上?来的折子。”
皇帝退居上?林宫之后,朝政重新交回二殿下手?中,太?子仪典也再次提上?议程。
如今殿下还住在自?己的府邸,仪典之后,他将重新住回东宫。
池明将文书?放在书?桌一角,垂眼就看见?烛台边缘的灰烬。
他没有看到信笺的内容,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然?而?眼下看着,似乎殿下不是那么高兴。
很快一切有了答案。
沈晏清语气平平,朝池明道:“给程寺回信,让他把人带回来。”
返京
信笺辗转回到程寺的手中, 上面的回复不留余地。
与先前池明猜的一样?,虽然师父写的语气是“请”白小?姐回京,但对他们御卫营侍卫来说, 这就是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
眼下?,程寺也不知该怎样面对白小?姐, 他不想看到她落寞的神?情。
白樟离官府最近, 程寺找到白樟,直白地跟他说两件事, 一是派白桥运送药材入京, 另一是让白桃跟随。
白樟显然不明白其间的用意, 连忙道:“我妹妹才回来, 如何能再?去, 这不是折腾人么?”
“这是殿下?的意思。”程寺在其他人面前总是言简意赅。
白樟努努唇瓣, 敢怒不敢言。
他们白家已经做出很大的退让,京中那位殿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过分的要求,更以?家人相要挟,哪有半点皇家的作风。
“此事我得禀告家中父亲。”白樟开口?道,“只是我们如今正在给妹妹准备婚事, 恐怕并不能赶得及。”
程寺回答:“以?殿下?为先。”
言下?之意, 就算是她下?个月要成婚, 只要回京的队伍到达遂州, 她也要跟着走?。
简直蛮横无理。
程寺知道他们的婚事毫无头?绪,不过是个借口?, 却也想为白桃避开回京这件事。
然而,若没把白小?姐安然带回京城, 程寺和其他侍卫只能以?死谢罪。
毕竟,他们不是普通侍卫。冠上御卫营的称谓, 就代表着生死已交付给殿下?,只听从于?殿下?一人。
“御卫营会护送白小?姐回京。”程寺道,“待镇州队伍抵达遂城,我会去接小?姐出发。”
白家宅院。
吃过晚饭,白桃便回她的院子去。没想到在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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