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知道,这人必然在留意?着她的动静,她只好端起茶汤又喝了几口当做掩饰。
没过多?久,茶楼小二和?她的侍卫巡查回来,朝她道:“姑娘,我与这位兄弟看过了,邻屋没有什么,姑娘放心。”
白?桃朝他道谢,故作安心:“那就好。”
在茶楼坐了半晌,白?桃都没找到机会甩开这些侍卫,决定换过一处。
方才小二说的几个举办关扑活动铺子人潮最多?,应该更加合适。
白?桃想到这里,当即起身掏出银两付账,身后的侍卫一步一步跟着她下楼,非常敬业。
一整日,白?桃都在京华大街上各个铺子里转,不论人多?人少,身后的侍卫步步紧跟,从?不留她单独一人。
云层渐厚,凉风席卷,许是有一场大雨降临。
大街上的人渐渐变少,白?桃心中一叹,想跑居然这么难,连个机会都找不到。
眼见云层聚集,白?桃准备打道回府。一转身,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节奏快而?有力,渐渐逼近。
行人纷纷向两旁躲避,白?桃也跟着人流往外挤,两边的侍卫将她护到一旁。
正在推搡时,白?桃觉得腰间?一松,低头一看,一个矮瘦的男子正扯她的钱袋。
白?桃当即将钱袋子抓了回来,喝道:“你做什么!”
那人一闪身就躲进了人群,白?桃下意?识地喊身边的侍卫:“有贼!愣着做什么,追呀!”
都有人敢偷她的东西,这还能忍?
人流涌动,身边的侍卫没有见到那位贼人,一时有点分?不清方向。
白?桃指了远处,急道:“那边,那边。”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被挤进了一家布匹的铺子门外。一位大娘带着人往里头收摊子,一面还嘟囔道:“要下雨了。”
白?桃回头一看,方才跟在她身边的几个小侍卫不知去?了哪里。她心底先是一慌,不习惯没有人跟着。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悄悄地沿着铺子长廊往外走,便?到了另一条小街。这条街依附于京华大道,开的是寻常的铺子,来往也多?是普通百姓。
将要下雨,一路上都有人在收摊和?狂奔。
白?桃来不及多?看,便?沿着屋檐往外走。
她的手中拿着她的钱袋子,刚刚她没有被抢,好歹她也是在外摸爬滚打过的,对自家的钱袋子都有一种异样的敏感。
如今钱财俱在,又没有侍卫跟随,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进京之前,她是跟着二殿下的马车来的,没有什么身份凭证。如今要再出去?,最好也是混别人的马车,货车也可以。
白?桃无意?中打听到,京华大道旁的两条街里出入京城的人最多?最杂。
她心底编好了故事,就盼着能早点找到一个将要出京的好心人。
可惜天?公不作美,还没等白?桃找到合适的马车,淅沥的雨点便?飘落下来,竟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白?桃只好一边寻车,一边找地方躲雨。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身后有人呼喊:“白?姑娘?”
起先她还没意?识到这是在喊自己,直到街上再没有其他可以称作姑娘的人,白?桃才回头一看,竟有人将一把伞撑到了她的面前。
她有点诧异,定眼一看。这人身量板正,眉清目秀,但总看着有些呆板,和?跟着她的那些侍卫很像。
“你是殿下的人?”白?桃问。
“我是殿下吩咐巡视这条街的。”对方给白?桃解释,又问,“怎么不见姑娘身边的侍卫。”
“……走散了。”白?桃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瓣,问道:“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人在巡街吗?”
“是。”对方压低声音回答,“都在暗处。”
这些还是不能外传的话,白?桃识趣地不再多?问。
“属下送姑娘回府。”侍卫将伞尽力地撑在白?桃的上方,他自己反而?被雨淋了半身。
“你也遮着些。”白?桃推拒道。
她心中自知今日出京无望,又拗不过他的主动热情?,只好道:“……多?谢。”
不试不知道,原来出京城的第一步躲开他的人,就有这么难。
怪异
凉风乍起, 雨如滚珠。
雨势太大,即便侍卫极力将伞面盖在她这边,白桃的裙角还是淋湿了。
少女拎着湿哒哒的裙摆走在廊中, 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
她张望一眼,原本站在院中值勤的侍卫均不在原位, 也?不知去?了哪里, 如今院子里竟然显得有?几分清幽。
两个小?太监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还带着些厚重的鼻音, 睡眼惺忪。白桃一日在外, 他?们倒是十分的轻松。
“姑娘衣裙湿了, 换换吧。”小?太监跟在她的后面碎碎念道, “再让后厨烧些热水, 煮点姜汤, 莫要着凉。”
这些小?太监伺候的人多了,做事很周到,不需多嘱咐,就能将事情办得服服帖帖。
白桃沐浴后换过一身轻便衣裳,走?出屋外时发现雨势比之前小?了很多, 但浓云翻滚, 不久, 还会有?一场大雨。
再看院中, 廊下又出现了很多侍卫,戒备森严, 神?情肃穆。
应该是那?个人回来?了。
眼下是她要吃晚饭的时候,但白桃不知道怎么想的, 招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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