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人人都能做的事,且不说寻先生有多难,就算是寻着了,普通人家又?要做农活,哪里有空闲。”白?桃啧笑一声,“殿下与其说我,不如?想想为何百姓不识字。”
沈宴清抿了抿唇,慢慢地静下来听她继续说。
“至于我嘛,认得几个字,能跟着家里做生意?就行了。”白?桃满不在乎地道,“我看?过你的书,和我们平日里用的字不太一样,看?上去还?要难些。我不做官不写文书,想来也用不上。”
再说了,再过半个多月她就要回?遂州去,学不完也没用。
“生气了?”沈宴清的语气平和下来。
像他这样的人能被怼之后还?平和地问对方是不是在生气,已经是一种退让。白?桃能够感觉得出来,这是最适合下的一道台阶。
少女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只是觉得那?个人怪有意?思的,所以?多留意?了些。”
沈宴清并不认同她的话,但?心想若是反驳恐怕又?得惹她不快,便还?是点点头。
待第二日白?桃再前?往时,身旁的人没有阻拦。
没有了沈宴清在一旁,长衫先生更加自在。白?桃几日都来,这几日也混了个脸熟。只坐在席中,先生便不时会向她投来目光。
这日的故事讲完,收摊之前?,长衫先生越过桌沿朝白?桃走来。
男人脸上挂着一贯和煦的笑容,先是朝白?桃一礼,接着才开口道:“今日见姑娘有些心不在焉,可是讲得不好?”
白?桃微愣,没想到他会留意?到自己,连忙道:“没有,先生讲得很有趣。”
秦方笑着问道:“昨日坐在姑娘身边的是什么人,看?上去面色不悦,不知道秦某可有在什么地方得罪?”
“没有的。”白?桃连忙道,“他是我的好友,只是有话问我,并不是对先生不满。”
秦方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那?秦某便放心了。”
白?桃也朝他笑笑,没有多寒暄,长衫先生便告辞。他通常在日落前?便收摊,每日只讲一段,白?桃知道他的规矩,目送他离开酒肆。
无人在意?,长衫男子绕过几条街道,没有回?家,反而走进了更加繁华的京华大道,进了一家饭馆,压低声音对掌柜道:“草民欲见殿下。”
他要见的并不是刚从外回?来的二皇子,而是一直待在京中的五皇子。
秦方一介平民,自然?见不到五皇子的真容,一个时辰过去,来的是五皇子身边的亲信小太监松金。
松金身量不高,人也细瘦,常年带着笑意?。
长衫男子对着松金行了一个大礼,颤颤巍巍地禀报道:“那?姑娘每日都来,很准时,坐得离我不远,她身边跟着四五个侍卫,寸步不离。”
他絮絮叨叨地把白?桃的事从早讲到晚,松金不时递来一两银子,原本没什么可说的,秦方硬是讲了近半个时辰。
幸而松金也没生气,尖细的声音带着夸赞:“不错。找到机会把那?姑娘和侍卫分?开,我们的人好下手。”
长衫男子连连应声。
反击
暮色四合, 夜色将?侵。
白桃早早地回府,就见花厅之中盛上了几碟果盘,小太监上前?告诉她, 今日是二?殿下?要回来吃饭,特意吩咐让她等。
虽然白桃早已饥肠辘辘, 不过既然说要等他, 说不定是有什么话?要说。
白桃坐在?花厅之中,和果盘面面相觑, 一旁的小太监发现她的动作, 连忙上来道:“桌上的果盘是为白姑娘准备的。”
这是在?提醒她可以吃东西, 白桃也没有客气, 手里拿了一个金橘开始剥。这些到底只能填填肚子, 她不由得问道:“一般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小太监低着头?回答:“奴才?不知。”
做奴才?的哪里敢打听主子的事, 小太监自然不敢说。
白桃这便没办法,只能等着。她一面等一面吃东西,桌上堆积了些果皮。外面忽然传来了动静,小太监便匆匆忙忙地将?桌面收拾整齐。
沈宴清回来的时候,还能看见花厅之中坐着的人神色肃穆, 看起?来清心寡欲, 心中诧异不已。
落座以后?, 后?厨端上菜来, 沈宴清扫了白桃一眼,示意她上前?来。
白桃不明所?以, 走上前?,却听他道:“擦擦嘴角。”
少女有些慌乱, 接着就胡乱地要拿袖子去擦,沈宴清取出一方丝帕给她, 问道:“吃了什么?”
白桃只好如实招来:“……两个频婆果,三个卢橘,还有些一串葡桃。”
擦了没多久,她红着脸问道:“还有吗。”
沈宴清朝她一笑:“没有了。”
原本就是诈她的,谁让她悄悄先吃了东西,不等他。
待白桃再次入座后?,厨房来来回回上菜,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白桃看着色泽明亮的菜品眼睛都直了,然而她刚刚以为他会很晚回,刻意吃了不少,现在?不大能吃得下?。
“吃不下?不必强求,伤身。”沈晏清提醒她,语气颇为遗憾,“虽然是酒楼里的菜品,一年也做不着一回,但以后?还能吃到。”
他动筷以后?,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沈晏清有些于心不忍,示意身旁的内监给她夹菜。
“尝一尝,倒不打紧。”
白桃吃得极慢,好处就是吃着吃着不自觉就饿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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