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被一手臂架起,脚底软软地挨着屋檐。
而面前的青年神色紧张,留意着屋中的动静。
白桃咽了口唾沫,懂了,大概是出了什么?事。
她没再敢动,也不敢看远处,赶忙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传来轻微的动响,好像有什么?翻找的声音。
“这屋子有人待过的痕迹……”
里面的低语让白桃心头一跳,早知道她就乖乖地站好不动了!
有脚步声走近,白桃呼吸一滞,忽然?感觉胳膊一痛,再睁眼时发现人已在屋顶。
面前的人将她按了下去,示意她趴好。
白桃这下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乖乖地扒住屋脊。她双手双脚一齐用力,汗珠很快地滚过她的额头。
“好了。”面前的人终于?开口,“可以下去了。”
白桃刚刚睁眼,就闭了回去,胳膊还在发抖。
救命,他怎么?说得这么?轻松。
沈宴清扫她一眼,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害怕,当即抓住她的胳膊,翻身而下,从刚才的窗子再次进屋。
白桃:“……”就不能好好走楼梯吗?
刚落地的白桃脚下一软,就扒着身旁的人坐在了地上。
“刚刚……那是什么?……”白桃的语气发颤。
“刺杀。”沈宴清扫了扫衣上的尘土,“以后你要?习惯。”
白桃脸色一僵,终于?知道这个火坑到?底有多大。
太?坑了啊!
“……我要?回家。”白桃吸了吸鼻子,重复道,“我要?回家!”
骗子。之?前还说保证她的安危,谁想到?出发第一日就遇到?刺杀,她到?底能不能活着到?京城啊!
沈宴清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休想。”
身世
青年神色冷静, 毫不犹豫地拒绝白桃要回家的请求,也在白桃意?料之中。
她也不是真想回去,只是刚刚经历过那么一场躲藏, 腿还是软的,内心也烦躁不已。
答应随他进京这件事,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青年不再言语, 转过身伸手将桌上的烛台点燃,他安然落座。
简直就不是人能有的反应。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白桃在呼吸中慢慢平复, 迟疑道:“你?不害怕吗?”
他反应这么平静, 难道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白桃忽然想到, 他平日里总是强装镇定?, 会不会和他的这些经历有关?。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容易受到追杀?
白桃心中疑云盘踞, 在地上休息好了,慢慢地挪回桌边。
桌上有茶盏,她回想起大哥的话,先替他倒了一杯茶,才给自己倒:“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抛开害怕不谈, 她现在真的很好奇。
“别骗我了。”白桃咬牙愤然, “不想再被你?坑了。”
烛火映照青年平静的脸庞, 沈宴清扫她一眼, 又移开视线。
好一会儿,他都没有说话。
白桃呆呆地看着他, 心想他不会也是什么刺客之类不能暴露的身份吧。
“皇子。”沈宴清声音有点干涩。
烛火跳动的一瞬,白桃看见他有点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只是片刻, 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冷然。
不……比之前还要冷。
皇子。这两个字在小姑娘的脑子了转了一下,她忽然站起身, 吃惊道:“啊?”
以前马六告诉她,公主?是全?天下最受宠的女子,尊贵无比。
当时她才知道这世?上有两个“天”,除了每天看到的那个,还有远在天边的皇帝。
青年似乎料到了她会如此震惊,只是平淡地瞥她一眼,而后从桌上端起茶水,饮了一口。
“那你?是皇帝的几儿子?”白桃好奇地问。
沈宴清瞥了白桃一眼,看来她对皇家的事有了解,但不多。
得知了身份还能这么莽撞地问出这么个问题,果然是外面的丫头。
“在家排行第二。”沈宴清似乎料到她要说什么,干脆一次回答完,“兄长已仙薨,以后不可再问。”
白桃讷讷地点头,当即认错:“对不起。”
青年低哼一声,目光瞥向远处,慢慢启唇道:“我生时兄长已经过逝,在一众小辈之中年纪最长。自小生长在宫中,六岁时被立为太子。”
他语气平静,但白桃察觉到他握住杯子时指节似乎十分用力。
“十八岁是被废,下狱两月,之后流放镇州。”沈宴清说几个字便?会停下来,“初见你?时,我便?是在流放途中。”
他说完,看了一眼小姑娘。眼见她呆楞住,便?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是剥夺太子之位,变成?庶人。在狱中待了两个月之后,被迫离开京城,前往镇州。”
白桃其实已经听懂了大概。
太子啊……
——还有太子。太子就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以后要继承皇位,也是咱们未来的皇帝。这是马六曾经给白桃的解释。
被废,下狱,流放,一个词一个词地冲击着白桃的神智。
短短一年之间?,他就经历了那么多吗?
沈宴清说完以后,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是同情?还是震惊?
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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