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夏恒走上前来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关切地?问:“小?姐好些了吗?”
白桃抿唇不答。
“那婆子跟小?姐说了什么?”夏恒转而笑道,“没关系,我和白公子都?是小?姐亲近的人,这事不用忌讳。”
白桃还是觉得怪怪的,但又不想辜负他的好心,便朝夏恒点?点?头,小?声道:“好多了。”
“饿不饿?”白桥问,“让他们给?你留了点?饭。”
白桃这才发觉实?在有些饿了,便起来吃东西?,她不过整了一下衣裳,转身便看?见夏恒不见了,不禁问道:“他去哪里了?”
“夏恒。”白桥先是念了一遍那少年的名字,才道,“他忙了一下午,现在去吃饭了。”
实?际上是,他一整日滴米未进。直到刚刚确认了白桃身体没事,才想着去吃饭。
白桃心中有些触动,偏头想了想,才问道:“咱们家之前的伤药还在吗?”
白桥先是一愣,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有,你想把药给?他?他今日为你奔波,是有些辛苦,等他回来,我把药给?他。”
白桃点?点?头。
吃过饭以后,夏恒还没回来。然而外面?却突然有人喊白桥,说殿下让他带人过去。
“你就别过去了,我跟殿下说你身子不适。”白桥将伤药递给?白桃,“这药你给?夏恒,擦起来有点?疼,让他忍忍。”
白桃欣然同意。
白桥走后不久,夏恒便回来了,见屋子里只有小?姑娘一个人,心底还有些惊讶。
“过来上药。”白桃不跟他废话,点?了点?身旁的长凳。
夏恒骤然沉默,犹豫片刻,才走到白桃的身边,坐下。
少女将他的袖管撸起,露出上面?交错的伤疤。夏恒想起来那个人毫不留情的拆穿,不由得缩了一下手臂。
“别动。”
温热的手指按住他的手臂,夏恒没再动弹,过了一会儿,凉辣的液体流淌过手臂,他才不由得轻嘶一声。
“这么疼?”白桃迟疑地?问道。
其实?还能忍。夏恒先是没说话,便见少女将液体倒入掌心,揉搓片刻,才覆盖在他的手臂上。
她的手法?轻柔,但毫无章法?,显然对怎样上药一无所知?。
“有点?痛。”夏恒开口。很快,他就发现小?姑娘有些茫然,僵着手不知?道该往哪里动。
少年垂着眸子看?他,抬手给?她指挥,还道:“没事,不用管我。”
白桃更愧疚了,她原本也给?马六他们上过药,觉得这不过是一件简单的小?事,没想到在这里又栽了跟头。
她只好轻而又轻,小?心翼翼。
夏恒暂时在府中留了下来,和白家人住在一起。白天,他和白家的人一起出去,晚上一道回来,等到白桃想起夏恒说要在外找住处,已经过去了三日。
三日时间里,沈宴清肃清了昌城的税收乱象,让昌城的商户与官府重新立契,保证百姓正常做生意的需求。而昌州唯一的商会也不再由杨家一家独大,改为官商共同治理。
期间难度很大,昌州与外界道路遥远,通商困难,然而官府还对百姓打压严重。
律法?条文,需要一一捋清。各处商户,都?要逐个下访。
等他将卷宗一一整理好以后,他猛然发现,白家人当?中多出了一个身影。
那个,他不喜欢的累赘。
少年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会跟在白桥身后。沈宴清觉得,他已经提醒过白桃,按照白桃那个性?子,不可能能把这个人留到现在。
沈宴清忽然发觉,他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那个小?姑娘了。
白家如今的确很安静,又很配合。沈宴清知?道,前提是他们护在掌心的小?姑娘安然无恙。
然而这几日,他诸事缠身,竟忘记了问她的状况。
人,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等待
白桃听见院子里的动静, 看?见白家人依次走进来。她同他们打招呼,视线一扫,发现哥哥没在?其中。
但夏恒还在, 正朝她?走来。
白桃视线一移,就看?见夏恒衣袖上的湿润, 眼色微微一滞:“伤口裂开了?”
夏恒听见这话, 有些木讷地看看自己的衣袖:“没有。”
白桃朝他招招手:“我看?看?。”
等少年走上前来,白桃将他的袖子提起?, 便能看?见上面崩开?的血痕。
白桃不由得蹙了眉:“怎么回事。”
“没事。”夏恒先是一顿, 而?后开?口道, “只?是殿下说应当帮商会搬完木箱, 所以也上前去帮了忙。”
白桃无奈道:“哥哥知道你手上有伤的呀。”
夏恒收了一下指尖, 眼睫轻颤:“是我要去帮忙的。”
“你不用跟着去。”白桃轻声道, “已?经到了你熟悉的昌城,你可?以回之前的地方。”
夏恒骤然收回了手指,默然片刻,才道:“半年过去,先前那户人家的管事已?换, 没人认得我。合适的下家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 昌城人家不多, 我得出去看?看?。”
白桃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
“小姐觉得我太麻烦?”夏恒注视着她?, “那我今夜就走。”
“不是……”白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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