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事全然不觉,如?同一条死鱼任人摆布。
忽然间,沈晏清明白?明日会面的目的。
东丘离和段家早已经?商议好,准备借她来?威胁白?娄,以收拢白?家势力。
他不想?做的事,有人惦记着。
那些白?家兄弟被搬至二楼,小姑娘独独被扛上三楼,显然是有别的打算。
沈宴清侧过身,朝凌温书低声道:“计划得提前。”
中毒
亮光褪去, 大堂中的人迅速退下,只?留有?几个人把守。
看上去守卫并不森严。
然?而,沈宴清耳侧忽然“嗖”的一声, 他当即与凌温书闪到两边,便听见“嘭”地?一声, 有?什么撞上了方才的房梁。
房梁上直插着一管竹箭, 只?有?一指长?。
小巧轻盈。
沈宴清的神色微讶,很快明白过来, 暗处有?人。
影影绰绰之间, 些许轮廓显现出来。
在?沈宴清的斜上三个方位都有?人, 他们身形纤细, 沈宴清想起来, 白桃曾说, 东丘离身边带着的都是女人。
那么暗中这些,大抵都是东丘离的人。
既然?他的护卫在?这,他人也应该在?这里。
那就?好办多了。
三楼栏杆旁,溪琴收回弩,往下眺望。
半支竹箭没入屋梁, 而上面?空空如也, 连衣角都没有?抓到。
溪琴眸光一沉。
她确定自己听到了动静, 而且这些年她箭无虚发, 对方不可能逃脱。
除非,来的人比她强得多。
溪琴抬手, 往三个方向发了两支箭,对面?的黑影如潮水一般地?退下。
一面?是让影卫加强警戒, 另一面?,当屋内的殿下听到箭声, 便该知道外面?来者不善,时刻准备撤退。
嗖嗖箭声传入东丘离的耳朵,黑暗中的男人握紧了拳。
他们又来了。
一次一次打搅他的计划,真的很烦。
东丘离知道他们受命的是谁。明明早已?被废,却还能掺和进?这些事情中来,大齐的朝臣可真是废物。
黑暗中,男人走向床榻。
榻上躺着一个女人,鹅黄色的发带颤在?她的小辫子上。
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东丘离感觉有?些稀奇,扯了扯嘴角:“又见面?了。”
躺着的白桃闭着眼睛,自无法回答他。
东丘离从衣袋中掏出葫芦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喂给她。
接着他便把身上戴的圆珍珠耳铛取下,塞进?小姑娘的手中。
“希望你活着。”东丘离道,“真心的。”
下一刻,窗口忽然?被打开,东丘离扭头去看?,胸口便遭受重重一击,东海国三皇子整个人撞在?柜子上,吐出一口血。
屋内的护卫慌忙用箭去拦,被那人躲过。接着那人迅速将?箭从窗柩中拔出,咚咚两声,护卫倒下。
然?而几息之间,东丘离已?强忍着胸口疼痛,打开门。
沈宴清解决完屋内护卫,再走出门外,东丘离已?不见踪影。
不仅是他,连带着平吉楼里的阴影都尽数消失。
沈宴清走回屋内,便闻到轻微的血腥味。
他暗中啧道,还真不禁打。
青年的视线偏移,一下子就?看?到了白桃的手。
正常昏睡的人手掌总是虚虚地?握着,而她却拳头攥紧。
沈宴清伸手将?她的手心打开,便听“当啷”一声,有?什么从她手心滚落下去。
他顺着声音将?那东西捡起来,发现……是一个耳铛。
沈宴清再度望向白桃。
耳铛……东丘离在?借耳铛让她传信。
但什么情况下,他要用到自己的伴身耳铛?一定是非常紧要的事。
难道白娄早和东丘离有?联络?此举只?是为了让白娄能够确认?
沈宴清无法确认。
不过庆幸的是,眼下他们三方是见不成面?了。
他那一拳下了死手,东丘离应该受了重伤,就?算他逃脱了凌温书的追捕,此次必然?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再难起势。
沈晏清收走她手中的耳珰,从窗口一跃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屋舍,沈晏清看?见凌温书早已?在?等他。
东丘离身边那些护卫身手不凡,沈晏清也没期望一次能将?他抓到。
凌温书语气中含着怒意:“她们宁死也要将?东丘离护送出去。”
沈晏清抿唇:“死士。”
凌温书一愣。
他们已?经没有?没有?听过死士这个称呼了。
五十年前,大齐皇室也有?死士,为皇帝效命。沈晏清的祖父征战时,便培养了一大群死士,后来收编为御卫营。
然?而大齐五十年安定,皇帝不再重用御卫,朝臣又对其忌惮不已?,御卫营逐渐被边缘化。
三年前,有?大臣上书取消御卫营,为朝廷节省花销。
然?而,沈晏清觉得,那些御卫被培养出来,只?知杀人,连正常与人说话都不会。
取消御卫营,无异于让他们饿死。
而他们,身负绝技,若不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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