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微微颔首。
其实他们谁都知道,却倾最大的特点,就是善良得过分。
一个良善之人,最是吃软不吃硬,也太容易原谅他人。
江端鹤正思忖着,忽又道出一句:“对了,上回派给你的事,都预备好了吗?”
“啊?嗯,都预备好了,待您去检验。”
臧禁知心道,这小子究竟是如何做到公私事不分家的,都能无缝连接了。
果然自己是没有领导才能的。
指的是,不像江端鹤这么不要脸,公私不分地把活都丢给她。
到底是大黑蛇,根骨子带来的蛇性改不了,一肚子的坏水。
稍时,江端鹤便有了主意。
“却倾的事,你不必管了,且先预备着军队诸事。”
“是,司阶。”臧禁知应声称是。
你小子,真能行吗?别到时候把人招惹了,又派人来找我。
届时我可就死遁了,你想找人也找不见的。
“禁知,多谢你。”江端鹤诚恳道。
“嗯。”
臧禁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心中则怨念道,别折腾表面功夫了,你还是料理好家事吧。
【晋江独家发布】
直至到了家中,臧禁知仍是心有余悸。
此后还是孑然一身,不与人往来,更为便利些。
江端鹤的计策虽然下作,但对却倾几乎是百发百中的有用。
“咚”,尹却倾听见自己房门传来被扣响的声音。
不过并不是从上端,而是……
“谁?”却倾俯下身,将耳朵凑到门边。
“却倾,我好疼……”
门外是江端鹤痛苦而沙哑的低吟。
“是江端鹤。”却倾自言自语道。
“你是装的吗?”却倾复又对着门口问道。
门外顿然一片沉寂。
“你骗我!”
却倾自认为她还是十分机灵的,忙又“保证”道:“却倾才不会上你这种人的当呢!”
“不是,却倾,我……”
江端鹤的声音低哑,似乎真是万分苦痛。
“哼,你又骗却倾。”却倾环抱双臂,气鼓鼓地躺回床上。
“却倾才不会受骗,上当!”
可这种想法并没在尹却倾脑中持续太久。
天呐,江端鹤方才的声音,似乎真的很难受。
他该不会……
不行,我才不能就这样原谅他呢。
况且他这么厉害的人,能受什么大伤。
顶多两天便好了。
可……
却倾想起江端鹤来寻自己那天,不正浑身是血。
她记得的,大黑蛇就是个傻子,却倾不给她包扎,他就胡乱包了一通,胸前裹得,活像是一块大馒头。
他不会包扎!
那他若真要是受伤了,没有却倾帮忙,岂不是……
思及此处,却倾骤然从床上弹起。
走到门口时,果然便看到从门缝间渗出的鲜血,腥气直扑鼻尖。
“啊呀——”
却倾最怕血了,但很快她便整理好心绪。
“江端鹤你别怕,我来了!”
大黑蛇摊在门外,将一切都听得真切,不忍偷偷勾起嘴角。
“江端鹤,你没事吧。”却倾惊呼道。
“却倾,对不起……”
江端鹤瘫倒在地,胸前衣物大开,露出一道血口子
还好臧禁知走了,否则见到此情此景,也当是要叹一句可歌可泣。
堂堂归德司阶竟脱了衣服,躺在地上,只为了给自己心悦之人道歉。
“江端鹤,你怎么了?”
却倾忙将江端鹤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忍着恶心,俯下身细细查看他胸前的伤势。
江端鹤双眼轻颤,泪水顺着他的眼尾滑落,他缓缓抬起手,轻抚过却倾的脸颊,但或许是因着无力,很快便落下了。
“却倾,对不起,此后再也没有人会,对你蛮横无理。”
“江端鹤,你怎么了,别,别吓我。”
尹却倾颤声说道,泪水在她圆圆的眼眶中不断打转。
“弥留之际”的江端鹤,偷摸着抬眼,端详着却倾的神色。
小鸟的眼泪可真好骗。
“我带你去房里吧,好给你包扎。”
却倾一低下头,泪水便簌簌落下。
“却倾,别哭,我不会再说你了。”
江端鹤艰难支撑着,抬起手臂,为却倾擦拭去泪水。
尹却倾紧紧攥住他的手,因着胆惧而微微颤抖。
她是真的怕他会就此离开自己的。
“江端鹤,你快告诉我,你没事,好不好。”
却倾就像一只容易破碎的瓷娃娃,禁不得恐吓的。
“好,你先扶我进去,行吗?”
江端鹤说着,心中责怪自己,玩笑开过了头,别真把却倾给吓着。
“好,江端鹤,你真没事吗?”
却倾还是不放心。
此语忽又勾起江端鹤旁的坏心思。
“有没有事,还得却倾来看。”
江端鹤凑到她耳边,声调低沉而迷离,似是妖魔吟唱般蛊惑人心。
“好,我待会给你看。”
却倾用力点点,总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