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苏聿容吃完一整个桃子,田恬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晚饭,现在饿得心慌。他看了眼时间,接近晚上九点。他问苏聿容他的看护什么时候来,苏聿容已经把所有家人和看护赶走了,要求他们不要出现。但他说出来的话很巧妙地变为:“今晚没人陪护,有事我自己弄,你想走了吗?”
他说话时靠在枕头上,眼睛从下往上认真地望着他。这……田恬还怎么走得成?
田恬:“那我陪着你吧,行吗?我睡那个陪护床。”
“好。”苏聿容满意了,又道:“一会儿帮我洗个澡,我难受死了。”
“好,那我先出去吃点东西,饿了。回来就给你洗。”
苏聿容皱眉:“你没吃晚饭的?!赶紧去!”
田恬在医院门口的小餐馆匆匆吃了碗面,问老板要了两只干净塑料袋。他出来的时候看到苏聿容的液体剩得不多,所以一路跑着回去。
气喘吁吁回到病房,年轻的女护士正在给苏聿容取药瓶、关输液管。她好奇地看看两人,笑着说今天液体输完了,睡觉时不要碰到留置针。
田恬问她要一根压脉带,她说:“做什么?那个可不能乱用。”
田恬向她解释:“他想洗澡,我用塑料袋把扎针的手套上,再用压脉带稍微系一下。”
护士说:“那你该劝劝你男朋友,他刚恢复,不适合洗热水澡,摔里面了怎么办?”
田恬因她的话大囧,脸皮有点绷不住,他含含糊糊飞快地说:“我帮他洗。”
护士闻言,丢下一根压脉带快速离开了病房……
田恬无语地看向苏聿容:“要洗快洗!”
苏聿容:“……你冲谁呢。”
这间单人病房已是这家三甲医院最高规格的了,但卫生间的条件也还是比较有限,两个人站里边挺挤,苏聿容跟个木头似的站着一动不动,赖着田恬给他脱衣服脱裤子。
把他脱光后,田恬顺手揪了一下他下//体,以示不满。
苏聿容觉得很痒,忍不住笑:“你摘黄瓜呢?”
田恬:“嗯,改天给你刷上绿漆。”
苏聿容突然就呼吸重了,开始跟他挨挨蹭蹭。田恬眼见着苏聿容身下的那家伙形态快速发生改变,狭窄的卫生间退无可退,他指着那东西低声警告:“别,生着病呢,给我软回去。”
苏聿容听见了低声笑,越发控制不住朝着田恬警告的相反方向发展。它越抬越高,那架势要和田恬的手指头对戳。
田恬吓一跳,赶紧收了手指,好想给它来一拳,让它知道知道什么是贞烈烈男……
他在脑海中与那孽畜斗着法,苏聿容低头问他:“你不想我吗?”
田恬心想:当然想了,还对你的枕头做了不伦不类的事情。
嘴上劝他:“病着呢,消停吧。赶快洗了,压脉带不能系太久。”
苏家人把苏聿容可能用到的生活用品和衣服都给他搬了来,给苏聿容简单冲洗完,田恬身上也湿得差不多了,他索性把苏聿容赶出去,自己也冲了个澡。
田恬拿了苏聿容一身衣服穿,把自己的湿衣服挂到窗户边。苏聿容不知从哪里找了只玻璃瓶子添上水,在窗台上摆弄田恬带来的小苍兰。田恬在一边放陪护床,找了瓶酒精喷一喷消毒。
时间到了晚上十一点,关了灯,两人各自躺了一会儿,苏聿容这两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他喊田恬:“过来陪我躺一会儿。”
陪护床在苏聿容床脚边上,他侧头说:“那哪儿躺得下。”
“我们侧着躺。”
“好吧。”
他上了床,两人侧着身面对面躺着,田恬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尽量往边上让,怕碰到他扎着留置针的手。
在黑暗中无言对视,苏聿容捏着田恬的手指玩儿,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那天是怎么说的?我不清醒,没有听清。”
“你都答应我了,现在说不清醒?”
“你再说一遍。”
田恬埋进枕头里,嗤嗤笑,“好话不说二遍。”
苏聿容作势要挠他,田恬警告他:“留置针!”
苏聿容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说:“那我来说。我爱你。”
田恬:“我也爱你,老大。”
“那天不是这么叫我的。”
“宝贝,聿容宝贝。”
“嗯。”应答声尾调微微上扬,显出他的十二分欢喜愉悦来。
“行啦,我好困,下去睡了。”田恬真的又累又困,这两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好。”
睡到早上七点,被早晨进病房收垃圾的婆婆吵醒了,他们只好都起来洗漱,田恬出门买了早餐,等苏聿容吃完又给他叫来护士开始今日份的挂水。
护士说今天的药少,两小瓶钠钾平衡液,一瓶增强抵抗力的维C注射液,一瓶补充钙离子的葡萄糖酸钙。小半个上午就能输完。
田恬跟苏聿容商量,叫妈妈做点有营养的饭菜,他中午回去拿过来吃。
苏聿容问:“你怎么跟她讲?”
“就说你住院啦,放心吧,我妈那人不会多想的,很早之前,她还去李姐家帮忙看过李确,她也没怀疑我跟李姐有什么。她觉得朋友之间帮来帮去很正常。”
苏聿容很认真地说:“我倒希望她多想。我不是你的普通朋友。”
田恬没搭腔。
苏聿容看着他的脸色,又说:“当然,我没有催你的意思,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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