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摘了一簇银桂,放在鼻下仔细闻。
萧栋这般气定神闲,孟蔓儿却有点急。
她想去找海棠商量如何应付。最好还是让海棠赶紧走吧。
“陛下,你先去屋里歇歇,我去给您准备换洗衣物。”孟蔓儿道。
萧栋并未回头:“孟妃不必担心,自有人会安顿好一切。”
孟蔓儿哦了一声,又说:“陛下喜欢喝径山茶,府里其他人不知道,我去准备。”
“不必了,我并不讲究,喝什么茶都好。”萧栋转过身来,他点头看着孟蔓儿,一手负背,一手拈着一簇银桂:“怎么了孟妃?你是有事想避开我?”
“没没没。”孟蔓儿连忙否认,欲盖弥彰。
萧栋看着孟蔓儿,不言不语,目光却十分犀利,像是已经把她看透。
孟蔓儿心虚,差点忍不住避开萧栋的视线。
……
萧栋赏了会儿花,跟着孟蔓儿回了屋子。
这屋子布置得特别,没有什么瓷器摆件,却多是盆栽鲜花。
处处花香弥漫。
萧栋坐下,问:“孟妃,夜宵吃什么?”
“啊?”孟蔓儿愣住:“陛下你还没吃饱啊?”刚才在花厅,五个人里就萧栋一个人吃,孟府其他几人就喝了两口汤。
他居然还要吃夜宵。真是不怕撑死!
萧栋轻笑:“我倒是不饿,但你不饿吗?方才席间,你好像没怎么吃。”
“……嗯,嗯。是有点饿了。”孟蔓儿挤出一个笑。
这个萧栋,人还挺细心,居然注意到她没吃东西。
随后,白玲准备了一些小菜和甜粥,萧栋陪着孟蔓儿用了一些。
洗漱后,萧栋又说要教孟蔓儿下棋:“孟妃,长夜漫漫,不如陪我下棋?”
孟蔓儿立即摇头:“我不会!”下棋她不会,她只会用石头打鸟!
“无妨,我教你。”萧栋说罢,命人去取棋子棋盘。
孟蔓儿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作陪。
孟蔓儿不会下棋,萧栋却极有耐心,他不慌不忙,详细为她讲解规则技巧。
孟蔓儿看出来,这个萧栋是故意的!他就是不让她去找海棠商量对策!
可恶!
转眼到了亥时,孟蔓儿叹气,心想今日她是见不成海棠了,海棠姐姐那么聪明,没准今晚已经离开了。
孟蔓儿不想下棋了,这些黑白子儿,黑黑白白在她脑子里打转,把她脑子搅成一团浆糊,叫她头晕。
“陛下,时辰不早了,咱们早点歇息吧!”
萧栋抬头,看向孟蔓儿,不慌不忙道:“孟妃累了先去歇着吧。过了这许久,孟廷尉应该已经查出个大概,朕正好……”
萧栋话没说完,孟蔓儿忽然起身,欺身而上,以唇相贴,堵住了他的话。
萧栋一愣,他想要推开孟蔓儿,不料她力气大得很,紧紧抱住他,将他压在榻下。
48 感谢
翌日清早, 卯时不到,天色未亮。
萧栋睁眼,他怀里抱着熟睡的孟蔓儿, 回想昨晚那一幕,嘴角浮出笑意。
她昨夜倒是勇猛得很!
萧栋轻手轻脚起身, 给孟蔓儿掖好被褥, 他穿好衣裳, 坐在床边沉思。
其实一开始, 萧栋只觉得孟蔓儿和海棠关系非比寻常。
她为了海棠, 不但出宫相见,还要在孟府小住。
昨晚他带孟蔓儿回孟府, 路上孟蔓儿遮遮掩掩,处处维护海棠。而昨夜回孟府后, 孟蔓儿及孟台夫妻也是神情有异。
由此可见, 事情不对劲。
如果张府管事真的是见色起意, 借口想抓海棠, 孟蔓儿压根不必紧张遮掩。
萧栋对海棠做了什么并无兴趣,只是孟蔓儿与她关系亲厚,让萧栋心中隐隐不安。
这海棠是什么来历?孟蔓儿为什么那么紧张她?
……
萧栋起身开门, 金福已经准备好:“陛下, 可要洗漱?”
萧栋点头:“不要吵醒孟妃, 去偏房。”
金福点头:“是。”
萧栋抬脚出门, 他关好门, 又吩咐金福:“去把孟廷尉请来。”
“是。”
不多时, 萧栋洗漱更衣, 孟宜则也前来觐见。
“孟廷尉,昨日之事可查清楚了?”萧栋问。
孟宜则心里苦。他是一心想将昨日之事遮掩过去。可他身为臣子, 又怎么能撒谎瞒报?
再者,昨日之事,陛下已看出端倪,他根本瞒不过。
“陛下,臣已问过张府管事和海棠姑娘,海棠姑娘的确从张府带走了张府五小姐。只是事出有因。”
“张府五小姐母亲为张府妾室,母女在张府度日艰难,五小姐生母之前自知不久于人世,便将五小姐托付给海棠姑娘。有书信为证。”
萧栋点头:“虽说情有可原,可张起为五小姐亲生父亲,不经他同意就带走五小姐,也说不过去。”
萧栋话音未落,孟蔓儿已经急匆匆走了进来。金福根本拦不住。
“陛下,你这话不对!”她神色认真,孟宜则心中一惊,生怕她惹恼了萧栋。
他赶紧给孟蔓儿使眼色,可孟蔓儿压根不看他。
萧栋神色不变,看向孟蔓儿:“朕哪里不对?”
“张县尉不顾五小姐死活,难道就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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