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铭三天的工作行程很快就进入了尾声, 像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做决定一样,北铭之后的工作被安排在了林宜市,恰巧沈之诚给她的邀请函上面的地点也在林宜市。
动身出发前她回了趟北湾壹号, 去重新拿一些换洗衣服和肤护品。她换上拖鞋从玄关处往次卧走,此时正值下午三四点, 阳光透过季尘房间的窗户照进来, 斜斜地洒下斑驳的橙黄色的光影。室内很静,有种初秋叶子黄了, 阳光烘烤着后背的静谧感, 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
房门半开着, 姜一柠受感官的驱使一步步往主卧走,屋内的家具好像浮了层薄薄的的灰,在阳光的耀下有些朦胧的感觉。她走进去坐在季尘平时会坐的椅子上, 双手搭在把手上像小孩子一样左右转着圈, 又拿起他的钢笔举过头顶,迎光反复转着。
她好像好久没用笔认真写过字了, 这会兴致突然来了, 随手扯下一张白纸胡乱写了几个字。掸眼一看还算工整, 就是有点小学生写字那样一笔一画的,算不上漂亮。
她举着纸条反复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皱着眉头从一旁抽出一本记事本, 随便从中间翻开一页, 比照着本子上的自己,眉头皱得更深了。
本子是标准的正楷体, 横平竖直、棱角分明, 当真是字如其人。
相比之她的字就好丑啊...
她不承认,这个字跟她的长相一样!
磨蹭了好久, 夏薇在楼下打电话来催了,那头火急火燎的,姜一柠着急忙慌地赶紧合上本子出去,关门的时候往桌上扫了一眼,才发现之前的木匣子不在了。
大概是那天她忙着录制没接到季尘给她打的电话,他就让人直接把东西取走了。
她返回房间收拾了几件日常的衣服,顺手从抽屉里把那张邀请函也一并拿走,她觉得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困顿者会抓住一切破局的机会。
她手里大包小包拿了一堆,往门口走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只响了一声便挂断了她都来不及去掏口袋。放下手里的东西,她拿出手机看来眼未接来电,愣了一瞬遂即拨了过去。
等待电话接通的这段时间,她内心有些焦躁,身体不自觉地会产生一系列的小动作。自从前几天季尘说他之后会比较忙,不常有空能给她打电话,她就一直没接到他的电话了,微信消息也不回。她忙着录制,也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总想着就算在国外,他身边也肯定围着一圈人不太会有什么事。
他不回消息,可能是真的忙吧。
她等着,或许有十几秒,又或许几十秒,反正在电话自然挂断之前接通了,对面没有任何声音。姜一柠把电话贴在耳边,眼眸垂下又迅速抬起,轻声道:“喂——”
她心跳得厉害。
沉默了半晌,对面突然跳出来一个轻快的声音。
“喂。”
那一刻,她神色怔怔,握着手机的手机也有些隐隐发麻。
这不是季尘的手机吗?
怎么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她听着有些耳熟。
“姜一柠?”
“你...是?”姜一柠有些犹豫,声音怯怯的。
电话那端笑了声,清亮的女声犹在耳畔,随后熟稔地跟她开口,“你这就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那人又顿了下才说,“我是沈沛瑶。”
姜一柠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里面一瞬间就能产生上百种前因后果的搭配组合,但是她完全想不通季尘的手机为什么会是沈沛瑶接的。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季尘呢?”姜一柠尽量语气平静。
沈沛瑶脱口而出:“阿尘哥哥在睡觉。”
“睡觉?”
“嗯,他这段时间工作有点累,正好我也在西雅图,季伯伯就让我过来照顾照顾阿尘哥哥。”沈沛瑶咬着牙,“怎么?你不乐意?”
“......”姜一柠没说话。
沈沛瑶又道:“这可不是我自己要来了,原本我都已经放弃了,但是是季伯伯非让我过来,我一个女孩子照顾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是不乐意的,但季伯伯说会让阿尘哥哥对我负责的。”
姜一柠听她说话觉得累,干脆找了一处坐下,听她慢慢说。等她说完,姜一柠眼神放空思考了一会,随后冷笑了一声怼回去:“你不知道他有老婆吗?他怎么对你负责?”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像是姜一柠提及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没人提好像这个事实就不存在一样,又或者是说像沈沛瑶这类人根本不在乎这个问题。
“你年纪轻轻的人,家世好人又漂亮,为什么就这么想不通呢?”姜一柠忍不住规劝起来,在她心里沈沛瑶就像是没被教好的小姑娘一样,心地不坏就只是习惯用身份金钱这些压制别人,有钱不应该是原罪。
但沈沛瑶不吃这套,被她这么一问心里冒火,扯着嗓门就喊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是一边跟阿尘哥哥你侬我侬,一边还跟我哥哥纠缠不清!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还不是图钱,想攀权附势。”
“你哥?”姜一柠神色变得漠然起来,“沈之诚?”
这三个字从她口中冷冰冰地冒出来。
“别装作你们不熟的样子,阿尘哥哥信你,我可不会上当。我哥的书桌上现在摆的就是你的照片,我是不会认错的。”
沈沛瑶似乎讨厌她讨厌得牙痒痒,没等姜一柠说话就凭自己的主观臆断批判她。
“你真的好贱啊,同时吊着两个男人,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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