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纵京真打球去了。
临走的时候拿走了那罐啤酒, 把烟盒给她撂下了。
黎烟拆开烟盒,里边确实是一根烟,剩下的地方都是糖。
她看了一会儿, 把那根烟抽出来, 捏碎爆珠, 没找到火, 又放回去。
在浓重的蜜桃甜意里撑着额吹了会儿?风, 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
她抬了下眼睫,看?到朱丽朝这边走。
朱丽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开衫, 看?着特别仙,要?不是亲眼看?到她在夜店把方卓揍成什么样,还真没法?联想到一块。
朱丽拉了下她胳膊:“沈纵京出去之前说你喝多了。”
黎烟摇头:“我还好。”
她喝多的时候自己不认,面上还跟没事人?一样,冷意少点,比平时看?着还要?乖点, 朱丽狐疑看?两眼, 松开她胳膊。
黎烟走的第一步就飘, 胳膊又被朱丽重新?握住,朱丽摸摸她脸, 觉出烫来了, 问:“要?不要?找间屋子睡一觉?”
她摇头。
朱丽想了想:“女生们都说玩游戏无聊, 要?看?球去,要?不带你去看?球, 吹会儿?风酒就醒了。”
黎烟点头, 就这么被朱丽带去了球场。
这个球场是沈纵京自己改的, 面积不算大,但是设备都是最好的, 他舒服惯了,在这些?上边挺下工夫。
球场两边有两排带遮阳伞的椅子,弄出了点看?台模样,朱丽拉着她找了把椅子坐。
这会儿?正好是下午五点钟,太阳将落未落,球场上金光闪闪的,周围装了一面壁炉,火木熊熊烧着,不算太冷。
头被烤的昏昏沉沉的,酒精往上蹿,黎烟喝多了酒不太爱说话,撑着额头坐着。
几?个男生往球场搬气泡水,朱丽看?几?眼,问:“没啤酒了?”
一个男生说:“没让搬,说打?球就不喝了,反正晚上还有场子。”
“谁订的?”
“沈纵京跟裴嘉松吧,他俩在行,这边的夜店都被他俩摸全了。”
朱丽挥挥手:“得,那晚上喝。”
黎烟的脸颊还发?着烫,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朱丽把她往自个儿?这靠,顺便捏了把脸:“你身上好香。”
黎烟的眼睫慢慢眨了一下,喝完酒语调特别软:“白桃味的沐浴露。”
朱丽撑着下巴,从旁边拿个了小苹果给她解酒:“我刚才去浴室看?一眼,放的洗发?水也是白桃的。”
黎烟咬了口?苹果,半醒半醉地问:“不是鼠尾草的?”
她还记得沈纵京用的都是鼠尾草的。
朱丽侧头:“你怎么知?道?”
黎烟的眼睫再?眨一下,思绪开始迟钝运转,放在清醒的时候肯定虚的不行,但喝多了就一点都不虚,骗人?的话说得挺字正腔圆:“我去接电话的时候看?到的。”
所以她跟沈纵京鬼混那会儿?,沈纵京特别喜欢骗她事前喝点啤酒,她喝完酒真挺可爱的,而且特别配合。
沈纵京那老四样里有一样就是这么来的。
朱丽果然没有听出一点不对:“哦,那你看?错了宝宝,洗发?水是鼠尾草的。”
这会儿?男生们已经换完了球衣,沈纵京在看?台边拿水喝,腰微弓着,球衣领口?被风吹着,裴嘉松在后边猛拍他肩,被沈纵京一闪身避开,自个儿?差点扑空磕栏杆上。
但也反应特别快,右手立马撑住栏杆,左手抵额朝坐看?台上的女生们吹了个口?哨。
朱丽把口?哨给他吹回去,晃了晃中指:“裴嘉松这个骚包。”
黎烟撑着脸看?了一会,晕晕乎乎地看?着沈纵京运着球,裴嘉松要?从他那儿?截球,他从身后换到另一只手,裴嘉松作嘘,他懒洋洋竖中指。
场边的男生们wow一声拉长。
沈纵京跟裴嘉松身上的球衣色一黑一红,黎烟问朱丽:“他俩不一队?”
“他俩没在一队过,沈纵京喜欢黑裴嘉松个骚包喜欢红的。”朱丽摸她脸,“你脸怎么还这么烫,真喝醉了,我刚才一点没看?出来。”
黎烟特别乖地嗯了一声,头倒朱丽肩上。
她一般迷迷糊糊的时候才会特自然地做出这种亲近的举动,朱丽又摸了摸她额,把人?在肩上揽稳当了:“你未来男朋友不得积八辈德,软死了,可爱死了。”
她们在这儿?说女生的私密话,场下沈纵京他们还在等记分员。
裴嘉松问沈纵京:“你刚去哪儿?了?”
刚才沈纵京明明跟他一块出的门,结果一眨眼就没影了,过了十几?分钟才悠哉出现在球场。
沈纵京一边运着球倒退,一边回:“给猫顺毛。”
裴嘉松老预谋抢沈纵京的球,但一次都没成功过。
他盯沈纵京看?几?秒:“不是哪儿?来的猫,而且这独栋你又不怎么住,怎么把猫放这儿?。”
“周昊捡回来的,”沈纵京撩起眼皮,补两字,“放养。”
“真假?”
“你回去看?。”
沈纵京唬人?有一手,他自己一点都不虚,裴嘉松也TM信了,还拉着他问那只猫什么毛色。
这会儿?记分员终于来了,男生们都往球场走。
陆陆续续有场外的女生给男朋友鼓掌打?气,场上的氛围挺快就起来了。
裴嘉松碰了下沈纵京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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