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浮现,火热旖旎,叫秦郁上烦躁难安。
秦郁上成名早,虽然洁身自好,但多少也领教过圈里人勾人的招数,制造机会肢体接触就是其中之一。
他想,江来是故意的吗?
从再见面就装不认识他,此刻又让他帮忙卷衣袖,神情自若,毫无伪装的痕迹。
明明他们曾经有最亲密的关系,为什么江来能这样平静?
所谓猎艳对象是不是真的,季抛男友又是怎么回事?江来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也会像刚才一样,让他们这样碰他吗?
满屋橙香更加浓郁,秦郁上再闻却觉得酸。
他默默走回沙发。
行李箱放在脚边,秦郁上从外侧夹层中取出一个素描本,搁在膝盖上,又拿起茶几上一只铅笔开始随意涂画。
除运动外,画画是他为数不多能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的方式。
这一爱好在此刻却失去作用,他心难静,余光里那道身影总挥之不去。
涂满一页,秦郁上才终于将那股躁动压下,紧接着又翻开空白的一页。
铅笔的沙沙声像是某种背景乐,江来有条不紊地压模,摆盘,最后在每片饼干胚上搁一片切好的橙子。
烤盘送进烤箱,江来背对着秦郁上靠在中岛边,隔着玻璃看着面皮在高温下膨胀。
烤箱中渐渐飘出一股奶香,而不知何时,沙沙声停了。江来回头,就见秦郁上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愣了两秒,放轻脚步走进卧室,再出来时手中多了条薄毯。
秦郁上斜躺在沙发上,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睡着,素描本还搁在膝头,铅笔早已滚落到地毯上,看来是画到一半时睡着的。
他睡得很沉,连江来从他手中抽出素描本都没能让他醒来。
江来展开薄毯盖在秦郁上身上,视线垂落,看到那幅素描时神情微微一怔。
不待他拿起来细看,敲门声忽然响了。
江来快步走过去,刚一开门就被江棠承扑了个满怀。
“爸爸!”
清脆的一声,江来弯腰把小孩抱了起来。
江棠承脸红扑扑的,带着外头的热气,像个小火炉紧紧搂着江来。
“那个果园可大了,里面什么都有,还有一个湖,湖面上好多小鸭子在游泳!”江棠承兴奋地拿手比划,“我和大壮叔摘了草莓,还有土豆,还有萝卜!”
“这时候还有草莓?”江来问。
钱司壮手中拎着两个鼓囊囊的袋子,一看就知收获颇丰:“老板说是最后一茬,让我们赶上了。”
说话的同时,钱司壮往房间里走,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秦郁上,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江棠承同样目瞪口呆。
这人,怎么在他和爸爸的房间啊!?
秦郁上原本不觉得困,忽然间闻到烤箱飘出来的香味,体内积蓄的疲惫仿佛一下子被激发。他闭上眼,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朦胧中,似乎听到有小孩在喊“爸爸”。
秦郁上睁开眼,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然,对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又觉得浑身别扭。他坐正身体,身上的毯子滑落被他条件反射一捞。
再一抬头,就见六只眼睛正盯着他看。
秦郁上彻底清醒,想起自己是在江来的房间。
钱司壮不尴不尬地打了声招呼,对江来使了个眼色。江来放下江棠承,叮嘱小孩自己洗手换衣服,跟钱司壮离开房间站到了走廊上。
钱司壮压低声音问:“秦郁上怎么在你房间?”
江来解释前因后果,钱司壮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充电宝没电了?你不是一回来就要充上电吗?”
江来说:“我昨天忘了。”
江来在某些方面有强迫症,比如出门一定要带钱包,充电宝必须始终满电,房间一定要保持光亮。
钱司壮狐疑:“你还能忘?”
江来面不改色:“六年的事我都能忘,忘记充电很奇怪吗?”
还挺有道理,钱司壮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他了解江来,看着温和好相处的一个人,实际上防备心很重。酒店房间这样隐私的地方,江来从不随便让人进。
秦郁上是第一个。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秦郁上好歹是导演,没带房卡被江来看见,总不好把他一个人晾在外头。
钱司壮叫江来出来,主要是为了另一件事。
“回来路上我接了个电话。”钱司壮说,“刚刚有狗仔在微博上预告,说要爆一个艺人的料。”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博,递给江来:“你看看。”
江来飞快看过,那条微博预告要爆光一个模特出道、现在转型做演员的艺人,人美绯闻多,在剧组拍戏时不仅耍大牌,还私会情人耽误剧组拍摄进度。
评论里很热闹。
【坐等吃瓜。】
【谁给解个码?】
【模特转演员,正在拍戏,大美人还绯闻多。这特么多明显啊还用解码?】
【江来:你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造谣全凭一张嘴。】
【狗仔嘴里能吐出真话?】
【我记得这个狗仔,上次还说要爆一个顶流的恋情,结果等曝出来才发现根本是个塌房都无人伤亡的十八线!】
【顶流恋情那个我也围观了,印象中热搜都冲到第一了,结果最后围观了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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