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雀跃起来,却又有些不敢相信,试性问道:“......去哪?”
谢程应说:“你家。”
两人回到家,谢程应说干就干,当真监督起白芽让他写作业起来,他自己却在一旁看着班级群里人各自发的画梅图。
梁然确实是一点绘画天分也无,那白纸上被他勾的乱七八糟看不出个人样,偏偏自己还极为满意,第一个拿起手机拍照po到班级群。
谢程应嫌弃地撇嘴,本着同窗友谊的原则,鼓励地发了一个大拇指。
梁然私戳了他一下:【麻蛋,给爷看看你画成什么狗屎样】
谢程应发了一个很欠揍的表情包:【没画呢,你画成什么狗屎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比你画的好】
两个人小学鸡似的斗了会嘴,梁然问:【最近怎么见不到你人影了?刚儿放学想找你呢,人呢?】
人还能在哪,在心肝这呢呗。
【你管我呢】
【不会又是白芽那吧?不是吧不是吧,你俩真同居了是咋的?你个臭不要脸的,天天往人家家蹭吃蹭住】
谢程应盯着同居那两个字,心情极好。
白芽作业很快写完了,之后又在纸上画了朵梅花发出去,作业便算是全部完成了,他的速度相对于还在上晚自习抓耳挠腮的普通同学来说称得上是光速。
他做完作业看谢程应抱着手机不亦乐乎的模样,既有一点吃味,又有种把人圈在了身边的感觉,一时有点口干,起身出了卧室门接了两杯水。
不想正当往回走的时候,白芽不知怎的脚下一拌,水杯啪嗒一下洒在桌子上,一下子把属于谢程应的那张白纸浸湿了。
谢程应也被惊动坐起来,看着那张湿透的纸评价道:“用不了了。”
白芽抿唇,心里责怪自己不小心,低声道:“对......”
谢程应捂住白芽的嘴。
他一点也不想在白芽嘴里听到对他说这三个字。
白芽垂头,“可是再过半小时就到老师规定的上交时间了,怎么办。”
半小时,能不能画完都不一定,更何况去重新买一张纸。
谢程应低头看看那张纸,又抬头看向白芽,突然笑了:“把我的纸弄坏了,当然得你赔我。”
白芽抬起头心里有愧:“你说吧,怎么赔?”
谢程应支着下巴,长长地睫毛像扇子一样上下一扫,盯着白芽白皙到有些苍白的脸。
“既然在这张纸上画不了了,就在你身上画吧。”
每个字都知道什么意思,怎么连在一起白芽就感觉听不懂了?
他说完,白芽地耳根就开始烧起来,他不敢去看谢程应的眼睛,声音讷讷:“胡说什么呢,在身上怎么画......”
是啊,在身上怎么画,正常人肯定想不到,白芽也想不到,谢程应就能想得到。
他的目光顺着白芽的脸颊溪水般流到脖颈,再从宽松的家居服向下,白芽的皮肤只有运动后才是那种健康的白皙,而平常是苍白的,像张待写的宣纸。
谢程应说:“趴下。”
白芽倏地抬起头,动了动唇,到底还是趴下了。
他趴在柔软带着香气的床单上,谢程应的人影在视野中消失,不安感袭上心头,终于感受到身侧的床被微微下凹,熟悉的气息附在背后,耳边传来让他全身发麻的声音:“衣服掀起来。”
白芽淡色的睫毛狠狠颤了一下,他被这耳边的声音蛊惑似的,双臂交叠着拉起上衣,从柔韧细窄的腰身,细嫩白净的皮肉匀婷地附在一脊骨上,顺着流畅如玉的腰线向上蔓延,展开一双展翅欲飞的蹁跹蝴蝶骨。
谢程应随手抄起毛笔,沾些红。
他必须谨慎,不能有半点马虎,因为他现在将要画出这世界上最美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