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气,黑眸沉压压地盯着茶几上的液体.炸弹资料,背影里散发着浓重的黑气,咬牙切齿到表情扭曲。
“普-拉-米-亚!”比起半是正经半是看笑话的亲友,自然是罪魁祸首最遭他痛恨,“这该死的混蛋!”
伊达航安慰地拍拍好友的肩膀,沉声道:“辛苦了,这都是为了大局。”
“……把你的大白牙收一收,班长。”松田阵平幽幽地道。
伊达航立马捂着下半张脸看天花板。
“哈——咳咳!”降谷零仓促收起笑容,紧握着忍到发颤的手指,淡定道,“既然松田已经同意,那事不宜迟,明天我们就再去美食会,今晚先看看在场那些情侣,与此前受害者出入附近监控录像的对比结果。”
“嘁!比起这个,我更想做另一件事。”
松田阵平冷嗤一声,捏捏手指,活动着手腕,直勾勾盯着降谷零,突然一拳头砸过去,同时爆喝出声。
“让我和hagi假扮情侣的提议就是你提的吧?金发混蛋!刚才就属你笑得最欢!受死吧!”
坐在降谷零旁边的绮月不自觉地僵住。
“哈?我……”
身体自发地偏头躲开直面的攻击,拳风掀起降谷零浅金色的额发,露出他哭笑不得的表情。
“算了。”
但降谷零什么也没解释,笑容肆意地迎对上松田阵平,像在警校时一样,准备来一场痛快淋漓的打架——解压。
绮月:“……”
她默默起身,跟随诸伏景光三人挪到别的场地,给他们让出空间。
在客厅拳拳到肉、令人牙酸的“砰砰”声中,绮月听见左右两边的青年们一边观看“节目”,一边闲散地隔着她聊开了。
诸伏景光了然道:“这提议是绵星想出来的吧?”
绮月心虚地张张嘴。
“肯定啊,”萩原研二轻松俏皮地道,“如果是zero想出来的,以他的性格刚才肯定会自己说出来,而不是让小绵星代说。”
被夹在中间的绮月还没出声就重新无言闭嘴。
“嘛,无所谓啦,毕竟,”后面的伊达航笑嘻嘻道,“代未婚妻受过的事怎么能叫委屈呢?”
绮月:“……”
明明大家是包容她,替她说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让她噎得慌呢?
仿佛有很多话噎在胸口想说但说不出来,仔细一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就是觉得该说些什么。
纠结得眉毛都拧成麻花,绮月憋了半天哼哧出一句:“不是未婚妻……”
“嗯?”萩原研二歪过头来,桃花眼清澈明朗,无辜疑惑地问,“小绵星说什么?”
绮月张张嘴。
“绵星说,她还不是zero的未婚妻。”诸伏景光不紧不慢地接话,恰好堵在绮月开口前。
绮月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有哪里不对,萩原研二无缝衔接回道:“哦~明白。”
半长发青年似是转口提起了不相干的事,轻慢温柔的语气让人提不起戒备,询问绮月:“小绵星是觉得,让zero代你承担小阵平的愤怒,你过意不去是吧?”
“……嗯。”绮月迟疑地点头。
迟疑的点在于,她觉得以松田的敏锐度和推理能力,未必没看出来真正提意见的是她,但明明知道是她却还要去揍降谷零……绮月一时拿不准自己还要不要去解释。
万一只是松田和zero开玩笑或者就是想借机跟zero打一架——这种事放在他俩身上就很正常——她若是正儿八经地解释,反倒是会把气氛弄尴尬。
这么一走神,绮月就忽略了萩原和诸伏跟她聊天话语中的异样。
突然听伊达航道:“懂了。”
绮月还很茫然。
懂什么了?
诸伏景光微笑颔首:“我也懂了。”
绮月:“?”
萩原研二勾指卷着额前的半长发,拖着长音貌似自言自语地做着总结,道:“小绵星尤其关注她还不是zero的未婚妻这件事,并且因为zero代她受过而过意不去。嗯,原来如此。”
绮月:“???”
萩原不就是重复了她的话吗?
原来如此……什么?
他得出什么结论了?
不对……她刚才说的是“【还】不是未婚妻”吗?!
眼皮跳了一下,绮月倏然反应过来她被这帮家伙的话术和误导给套路了!
“等等,我——”
“zero!”萩原研二高昂的声调一下子压过绮月急切的声音,并不等绮月阻拦就洋溢着兴奋大喊,“小绵星都在暗示你'怎么还不求婚'了!你还磨蹭什么!”
绮月:“?!”
我@&*#£!!!
所谓谣言就是这么传导的吧!!!
你们在发散思维什么啊?!
内心太多混乱的吐槽哽得绮月说不出话,一抬头却遥空对上金发混血青年直射而来的视线,仿佛薄雾浓云散去,初阳升空,那双紫灰色眼眸里的灼灼之光似乎要把她烧化。
他不知道何时停止了和松田阵平的斗气,在松田抱着手臂看戏时,安静地注视着她。
“……”
绮月愣了一下,眼见降谷零嘴唇微动,她抢先竖起手掌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道,“等下!”
降谷零轻眨了下眼,顺从地保持着无声。
绮月缓了缓,心跳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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