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 连翩和裴度回了安市。
    洪伯接机。
    虽然早已经听连翩说了经过,但洪伯还是很恍惚,裴家不可言说的掌权人如今成了他家少爷的对象?
    一路上从后视镜看了不知多少次。
    昔日端正英挺的少年长成了真正的男人。
    乍一看相当不可小觑。
    但再细看,他正把玩着自家少爷的手指, 眉目中俨然有一种淡而和缓的温情。
    不过这并不能打消洪伯的疑虑。
    少爷在恋情方面的信用值约等于无, 前头和江揖的婚约,后来和谢燕归是昭告天下的情侣, 听说在京市还有个求婚的前男友。
    最后这几个都成假的了, 各有各的缘由, 但再由缘由也不能拿感情的事胡来。
    尤其最后这几个假的还都试图上位。
    洪伯年纪大了,不在乎那些真真假假下的利益纠葛, 他只希望连翩能找个关心爱护自己的正常人,有家回,有人问,有依靠。
    所以, 裴度是这个人吗?
    洪伯问过连翩, 连翩说是真的,但洪伯还是想自己观察。
    如果是, 当然最好。
    如果不是, 那他就准备对着老太太的遗像哭上一哭,让少爷不要再浪费自己的感情经历去帮助别人。
    洪伯人老成精, 观察很快就有了成效。
    先是发现裴度虎口的位置有个浅浅的牙印,看样子应当是在京市留下的, 有几天了。
    第二天连翩赖床。
    早饭的时候, 洪伯发现连翩耳后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痕, 而连翩本人则透着一种不好形容的倦怠。
    在裴度坐在他身边时, 还摸索着踩了裴度一脚。
    裴度眉峰未动, 好脾气的夹了虾饺喂到连翩嘴边,他知道现在连翩的手臂应当没力气,撑着浴室的洗手台也是个力气活。
    登堂入室的安心又或者知道谢燕归也曾来过的醋意,也许只仅仅因为身边的人本身就能让他无法克制。
    昨晚一直到凌晨两点,两人才结束一切。
    裴度吻去连翩盈在眼眶的泪花,翻来覆去的品尝,像标记一样在卧室连带的每一处地方和连翩产生负距离的交流。
    连翩的卧室比起裴度的不算大,他喜欢小一些的地方,聚气。
    但该有的都有。
    主卧间、小客厅、衣帽间、浴室......
    每一个地方都留下连翩迷糊的声音,有时候是单纯的无法自控的音节,有时候是求饶,有时候是威胁,比如分床睡之类的。
    但这都没有用。
    生活中有很多事,一百件裴度能让连翩一百件,但唯独在占有连翩这件事上展现出了悍然不动的强势和固执。
    他很小心,不会让连翩受伤,但绝不退让。
    连翩无法忍受的不是疼痛或者疲惫,而是无休止的愉悦的刺激,到最后裴度只一个眼神他都会克制不住四肢百骸的电流。
    早饭后连翩开始布置任务。
    午餐。
    裴度做饭很好吃,连翩点了好几道工序复杂的菜,有点气没消的意思,然后溜溜达达去小花园晒太阳去了。
    他需要充充电。
    洪伯觉得这一幕很不真实。
    对他来说裴度会不会做饭不重要,但要做饭,这太吓人了,这位可是老太太都客气当平辈相处的人。
    裴度自然的帮着收盘子,还颇为坦荡的对洪伯解释了一句:“昨晚累着小羽了,是我的错。”
    洪伯:“......”
    默默的想,小年轻感情好是好事,他要开始习惯。
    话说少爷这样骄矜的样子,在老太太面前都很少有过,看来他们之间感情真的很好。
    做菜最耗时耗力的部分是前期的准备,这部分由家里的厨子承担。
    裴度在旁人备菜的时候,去小花园陪连翩在树下的躺椅上睡了一小会儿。
    他躺着,连翩趴在他身上。
    连翩不看他,这样就不会过分想起自己掉眼泪的丢脸样子,装作睡很熟。
    裴度一下一下捋着连翩的脊背,这是连翩的小爱好,他自幼失去双亲,这种安抚性的动作很能安神。
    捋了一会儿,问连翩:“讨厌我了?”
    连翩被捋没脾气了,闷闷的道:“没有,但是......”
    后面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青天白日的讨论过分靡丽的东西,连翩骨子里端正持重,一时就不好形容。
    心里想,他当初的畏惧还是太年轻了,而且方向也偏了。
    两人的第一次相互能体会到对方的生疏,但裴度进步的很快,各方面的配置又几乎是顶级,每天都黄的连翩脸上冒烟。
    哪怕是在床上呢,连翩最开始也总捂脸。
    为裴度的一些荤话,为奇怪的姿.势,为裴度极度优秀的售后服务,清理,还有问他好不好,好在哪里之类。
    体力好到可怕的地步。
    情侣之间一旦到这种程度,性生活占据了很大部分。
    连翩有时候照镜子,看自己穿着衣服正常的模样,想的却是别的,总之完全被裴度带偏了。
    对他而言,裴度不单强势的闯入了他的生活,闯入他的身体,还闯入了他的脑海。
    这不是危险的事。
    就是......挺累,还费嗓子。
    裴度安静的等待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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