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该出的气也都出了,连翩并不是揪着过去不放的人。
而且单从利益来说,奶奶留下的东西还需要连父守护,而连翩所拥有的大部分资产也和连家难以分割。
他只道:“我记得爸妈刚出事的时候, 大伯每天晚上都来哄我睡觉。”
那时小小的原主懵懂又恐惧, 知道父母再也不会守护着他,将晚上想跑来抓他的怪物打跑。
他很困但一直不敢睡觉, 谁哄都不行。
是连父几乎和原主同进同出同吃同寝好几个月, 熬的眼睛都发炎了。
那时连父其实也嫉妒弟弟聪明能干, 但真到了紧要关头,私人恩怨再怎么都要往后稍一稍。
没想到连翩还记得这些。
连父心头热乎乎, 最后一丝尴尬也消散了:“那时候你真是粘人,我动一动你就醒过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连翩:“大伯说会像父亲一样守护着我。”
说的可动情。
但那毕竟是原主的记忆,连翩心里其实没什么感觉, 但这不妨碍他借着这些东西和连父沟通感情。
他需要连家安稳, 既是为奶奶,也是为自己。
再然后聊着聊着, 难免说到集团的事。
连父原本只是鼓起勇气道个歉, 但连翩又不是外人,大家感情也热切了, 在连翩问起集团的事,忍不住就多说了些。
他压力可太大了, 但谁前都不敢说。
给妻子说, 妻子会担惊受怕, 说不准人前就露出什么。
给儿子说, 得不到有效的建议, 反而话题会偏到别的地方,都是些鸡毛蒜皮。
董事会那些人更是各怀心思。
还好还有连翩,连父庆幸的想,接连问了好几个让自己困惑的问题。
连翩简洁指点过,顺带称赞了连父做得好的地方。
连父动情的邀请:“翩翩,连氏永远都是你的家,我们齐心协力,总有奔头。什么时候回家吃个饭吧。”
想起连秋皎,他补上一句:“你大哥去国外散心了,还准备申请国外的硕士,读上两年书,人总不是一成不变的......”
散心是稍体面些的说法。
实际比起那时候的连翩,如今的连秋皎更丢脸,也更羞于见人,索性躲起来。
连翩愿意帮扶连父,但和连父一家子打交道,那没必要。
他只说海城这边事情繁忙的很,若是连父有空可以过来做客,连父深知管理一个集团有多焦头烂额,又嘱咐连翩要劳逸结合。
最后,在一片(伯)父慈(侄)子孝中两人结束了通话。
同样父慈子孝感情貌似回温的还有谢燕归和谢清听。
对谢燕归来说,如今他父亲的谢氏集团唯二的两个掌权人,连翩带着谎言空降,蹊跷之处很多,谢清听意图打压他,也和从前迥然。
谢燕归谁都不信,但和失忆时不同,他更喜欢主动出击。
相处之间,总能发现些端倪。
于是在他“闲逛”到谢清听跟前,谢清听招呼他坐下喝杯茶休息休息时,谢燕归没有像以前一样拒绝。
原本已经被冷落惯,只是客套招呼一下的谢清听倒有些诧异。
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怀疑。
在谢清听别别扭扭的问江揖的事的时候:“韦幸向着我,我哥就知道哄我,二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就把我当陌生人,拿我和江揖比一比。”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话可太直白了,绝不是有脑子的谢燕归问的出来的。
谢清听被这话拍了一脸,十分尴尬。
但他很珍惜谢燕归靠近自己的机会,趁机解释之前赵纷然流产那件事:“大哥去的突然,我发誓要好好守护你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孩子突然没了,谁能想到大嫂居然......燕归,二叔当时是急糊涂了,不是针对你。哎,你要是记起来就好,就知道二叔一向就是这么个脾气。”
谢燕归道:“我知道,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白叔和韦幸都说过去二叔和父亲感情极好。既然这样,二叔又怎么会害我。”
谢清听脸发烫:“......就是这样。”
他虽然时常愧疚,但在人前尤其是谢燕归面前却是半点端倪都不露,谢燕归一时并没有看出什么。
提起亡故的人是件伤感的事,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话题拐回江揖上。
安市发生的事谢清听早听说了,其中细节更打听的一清二楚,然后就十分扼腕,真恨不得按着连翩让他选择江揖。
到时候谢氏还不是要他这个做叔叔的说了算。
扼腕之余谢清听却也危机感大增,他原本还抱有连翩是冲着谢氏来的想法,不过是拿谢燕归当幌子。
现在看,居然是真爱来着?
若不然的话,就江揖那副任连翩予取予求的样子,连翩大可以先占江氏再谋夺连氏,不比在谢氏强?
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路,谢清听一时还不知往哪里调整。
现在,谢燕归撞上来。
谢清听心道先和谢燕归打好关系准没错,明面上谢氏肯定要落在谢燕归手里,比起和连翩争,当然是盘算谢燕归更容易。
当下他便仔细的打量起谢燕归来。
自从见过连翩看到自己穿西装后惊艳的样子,谢燕归陪连翩来集团上班都是正装。
眉目英挺身量修长的少年,更兼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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