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停了,接着,闫嗔隐约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泣声,她哪还有时间去犹豫,只能连忙答应:“爷爷,您放心,我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医院的,我会照顾好他!”
听见她这么一句,乔梦无声叹了叹气。
这一家子的人啊,看来都摸准了小姑娘容易心软的这根软肋了!
电话挂断,李旭递给老爷子一张纸:“您擦擦。”
老爷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纹,“真是不省心,追个人都能把自己追出病来,”怨道完自己的孙子,他脸一扭,看向李旭,开始追究责任:“你作为秘书,为什么不跟过去?”
李旭一脸无辜:“我问了,但岑总不让我跟着。”
老爷子被他堵的话一时噎住,“那、那你作为秘书,有没有事先了解英国的天气?有没有给他备好衣服?”
李旭还是一副无辜状:“岑总跟我说他要去英国的时候,我当时就查了天气预报,还把截图发给了他,叮嘱他这几天伦敦天气不好,而且衣服我也是按那边的天气准备的,两套风衣,两件毛衫,还有——”
“行了行了!”老爷子抬手打断他,沉吟一会儿的功夫,他又看向李旭:“难不成他是故意淋雨让自己发烧的?”
因为高热且昏迷,岑颂被护士推去做了CT检查,以排查脑炎的可能。
闫嗔站在检查室外的走廊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直到机房门开,岑颂再次被推出来。
“怎么样?”闫嗔脸上的急色已经掩不住了。
护士说:“结果现在还没有出来,现在再去做一个X线检查,检查完就可以把病人推回病房了。”
检查都做完,再回病房,在走廊里等着的乔梦把闫嗔拉到一边:“这两天的饭我会让家里的阿姨做好送来,你就不要去外面买了。”
闫嗔点头:“谢谢姨奶。”
送走乔梦,闫嗔回到病房,岑颂已经开始了输液。
闫嗔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想起电话里他爷爷说的那些话,她把那只插着输液针的手轻轻用两手握住。
平时盘亘着青筋脉络看着很有力量感的手,如今只是多了一根细细的针管,突然就显得苍白又无力了。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刚刚司机把他的行李箱拿来,她打开一看才知道,他箱子里带了外套,还有伞,可以挡风遮雨的东西都有,可他却依旧穿得单薄站在雨地里。
“故意淋雨,好让自己生病,然后看我会不会心软,是不是?”
她苦笑一声:“你总是知道怎么拿捏我,都分手了还在花这些心思,”她抬头看他:“你都不觉得累吗?”
闭着的那双眼睫颤了一下,刚好那时,闫嗔又垂下眼。
“你以为我和你分手只是一时气话吗,”她指尖轻轻摸着他手背上的一条凸起的血管:“不是气话,也不是想让你哄我,是我真的对你失望了。”
“房子的事,你也骗我,可我为什么没有生你的气,因为我知道你那么做完全是为了我好,我没有理由去怪你。可这件事呢,你也是单单为了我好吗?明明有那么多次的机会可以和我说出实情,可你却一直瞒着,甚至在我问你是不是想瞒我一辈子的时候,你也不否认。”
她苦笑一声:“都说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慌去圆,如果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那我以后是不是都要活在你一个又一个的谎话里?”
“可能你在商场上用这些心机手段用习惯了,觉得无所谓,可我不行,我不想自己的眼里有沙子,是,我现在依然喜欢你,甚至一点都放不下你,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去思考它几分真几分假。”
“所以...”她抬头看他,目光扫过他轻颤的眼睫,她一字一顿:“我们都放过彼此,好不好?”
其实从她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岑颂就醒了。天花板不刺眼的灯光落下来,将他眼底照亮。
他眼底红血丝明显,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他喊她嗔嗔,他说:“我不想和你分手。”
他的手还被闫嗔轻轻握着,可岑颂却半点都不敢回握住她,尽管他千分万分地想将她的手牢牢攥在手里。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底越发的红,浓浓的鼻音,分不清是感冒还是鼻腔里的酸胀,他眼睫眨乱了频率。
“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如果我以后还骗你,你再不要我,好不好?”
靳洲说过,他是一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
这一点,闫嗔从没有怀疑过。
他的身家背景,他的容貌气质,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低头又折腰。
如今为了挽留她,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闫嗔没有那么冷的心,做不到一点都不动容。
可她却又深知自己想要的是一段什么样的感情。
都说相爱过的人分手就会变成仇人。
闫嗔不想和他走上那条路,所以,她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你会遇到一个比我好、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她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应该很容易让人接受,结果却见他干涩的唇一扯。
“这都是男人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想把人甩掉才会说的借口。”
闫嗔:“......”
“你是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了吗?”
话题不知怎的就被他带偏了,气得闫嗔把自己的手往回一缩:“你想什么呢,我才刚和你分手,哪那么快就外面有人了!”
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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